许婉卿不信,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可能,她们说我们成亲前就......”
“成亲前,你确实出现在我的床上,可惜,你是被人玷污了之后送到我的床上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碰过你。”
“不可能,明轩,你在说谎,是不是?”
“说谎?你看我像说谎吗?那时候,我就想着,等你嫁给我,我顺着你爹的势力爬上去,然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你!”
“你胡说!你全部都是胡说的,这就是你的孩子。”
“你要是不信,可以生下来滴血认亲,我陆明轩再怎么窝囊,也不能容忍做龟孙子!”
看着陆明轩气呼呼的离开,许婉卿的脸彻底白了。
她和陆明轩认识这么多年,他知道,他确实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她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
可,那个人是谁呢?她怎么一点儿想不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呜呜呜......”
许婉卿的呜咽声在漆黑的夜里尤为突兀,让陆明轩和众侍卫更烦。
不过,他们要喝酒,暂时没空管她。
“来,来来,快喝,这酒真是爽,喝完就觉得有劲了。”
“要是各位兄弟还想喝,以后,我会派人给你们送。”
“好嘞,陆兄弟真够义气!”
一群人喧闹让不远处的篝火燃烧得更加热烈。
“许婉卿,不要怪我狠心,你害死我娘,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可惜,如今我已经到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时候,否则,我非要等回上元的时候,用你的命祭奠我娘。”
许婉卿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陆明轩的碎碎念。
“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让我做龟孙子,你真毒,如今,你杀了我娘,杀了我儿子,还让我跟着你流浪到这儿,本不该就这样放了你,可惜,我要离开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手刃你的时候。”
说完,陆明轩带上包裹头也不回地走进黑夜里。
有个侍卫抬抬眼皮,当作没看到,又转身睡着了。
翌日一早,许婉卿看着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顿时惊慌地大叫起来,“明轩,明轩,明轩在哪儿?你们把明轩怎样了?”
侍卫漫不经心地说道:“陆兄弟不想与你同路,带头回去了。”
“不可能!”
侍卫冷笑,“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左一句不可能,又一句不可能的,你是想装贞洁烈妇吗?我告诉你,老子生凭2最讨厌你这样的下贱女子,要是我家婆娘,早就打死了。”
许婉卿缩缩脖子,生怕被打。
“安稳点儿,早去早回,爷们没时间陪着你。”
说完,又拉着许婉卿朝前走。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呀。”
许婉卿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一辆马车经过,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许婉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要是能碰得着,许婉卿一定会抓花许婉瑜的脸。
“呵,到底是不值钱的人,就这样回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你.....”
“你什么你?宁国国君看本宫是上元的太子良娣,所以,派了豪华马车让本宫回去。原本,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该带着你,可,本宫听说了,你要走回去,本宫就不等你了。”
“许婉瑜,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好了,姐姐,妹妹要早些回去,太子殿下还等着本宫呢。”
“许婉瑜,你不得好死!”
对于许婉卿的叫喊,许婉瑜只是撇撇嘴,便带着一队人远走了。
“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许小姐,兄弟们赶路很辛苦,你安静点儿。”
看着凶神恶煞的侍卫,许婉卿的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上元京城
“已经准备好了吗?”
萧景冥点点头,“一切部署好了,今夜,就等萧沐寒自投罗网!”
许婉言有点激动,终于要在这一刻收尾了,她好激动,想亲眼看看。
大概是萧景冥识别出她的想法,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别闹,今夜太危险了,你就安安心心待在皇宫里,我已经让人守好了王府,等我回来。”
萧景冥都说到这份上,她要还是坚持要去,是不是有些不懂事了?
“好吧,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外祖父他们......”
“都安排好了,毕竟是武将出身,他们愿意帮我。”
这下,许婉言放心了,“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萧景冥点点头,“好!”
是夜,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偶尔响起的几声乌鸦叫让人身上不禁发寒。
“王妃,天都这么热了,竟然还会觉得冷。”
许婉言没有看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门外,喃喃道:“要变天了。”
听到这话,巧云也看着门外。
“许府安排好了吗?”
巧云点点头,“刚刚小猛子来说,老太爷和老爷把府里能调动的人手全部安排上了,这两日,小少爷都不会再出门。”
“那就好,不能牵连无辜。”
巧云点点头,将袖子里的信交给她。
“黄姨的?”
巧云点点头。
许婉言看了看信,最后嘴角扬起一抹笑。
“王妃,高兴什么?”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善恶到头终有报。”
“是啊!”
“你去睡觉吧。”
看着巧云这两日一会儿去苏家,一会儿去许家,可把她累坏了。
“王妃,婢子没事,婢子守着您。”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兵器相接的声音。
饶是之前有再多的心里准备,许婉言此刻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巧云更是脸色煞白地站在一旁。
“没事,你要相信王爷和舅舅他们。”
巧云点点头,身子还是止不住地哆嗦。
过了好久好久,差不多,天边开始泛鱼肚白,外面的声音才渐渐小了。
“王妃,是不是.....安全了?”
许婉言眉头紧皱,她不敢保证,只能默默等待。
直到外面一声“婉言”传入她的耳中,她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