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拴根变了脸色,他凑近四春,用最恶毒的眼神,最温柔的语调说:“别耍小孩子脾气,嫁不嫁给我,你说了怎么能算呢?”
李寡妇哭叫着:“我的活祖宗,你可别作孽了,快把她放开吧!这是要遭雷劈的!
“别哔哔”李拴根狠狠的瞪了他娘一眼,捡起旁边的破抹布,塞进李寡妇的嘴里:“叨叨叨的烦人!”
四春看见拴根做的这些不是人的勾当,知道今天自己难逃魔爪了。
李拴根把他娘的嘴堵上,李寡妇使劲摇晃着头,浑身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四春没哭没闹,她知道,李拴根丧心病狂,求他没有一点用处了。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动都动不了,更别说自救了。
四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盼望一个人能来她家串个门。
她不知道,拴根早把大门拴的死死的,就算有人来,也会误以为家里没人。
李拴根坐在四春旁边,温声细语的劝说她:“你不知道哥哥稀罕你吗?嫁给我,不好吗?”
四春唯有嘴能动,又吐了他一口唾沫。
李拴根用手擦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口水都是香的!”
四春羞愤难当,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李寡妇用头咣咣撞墙,后悔当初就不该放他出来,而应该锁紧房门把他活活饿死。
李拴根回过头,看了李寡妇一眼:“你闹腾也没用,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立刻,马上就能满足你的心愿!”
说完,李拴根爬到炕上,他的这铺小炕不大,三个人,两根扁担,显的挤挤巴巴的。
李拴根把他娘往墙边推了推,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衣服,裤子,脱的一丝不挂。
他回过头,冲着李寡妇咧嘴一笑:“等着,我保证让你抱上大孙子!”
四春狠狠的盯着他:“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就杀了你!”
“杀了我?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四春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动,她抬起头 照着李拴根的肩膀头狠狠的咬下一口。
…………
李拴根施完兽行以后,竟然睡着了。
四春从始至终,一声没吭。她的嘴上满是鲜血,一半是李拴根的,一半是她自己的。
李寡妇泪流满面,嘴上的抹布都被泪水打湿了。眼前的一幕,让她想起了二十年前。四春的遭遇竟然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
她的眼里充满了怜惜和自责。
两人四目相望,不约而同的流下伤心的眼泪。
四春不再坚强,心里刀绞一样,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思念拴柱,俩人的姻缘已经走到尽头了,幸福的日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李拴根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他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四春的身底下,点点殷红的血迹。
“啧啧啧,”李拴根咂着嘴,对李寡妇说:“你看看,你那宝贝野种儿子有什么用?抱孙子,你还不是得指望我吗?”
伸手拽过旁边的蓝花小被,盖在四春身上。随手扯下他娘嘴里的抹布说:“你也看见了,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啥时候操办你看着办吧!”
捡起衣服,穿戴好了,解开李寡妇的绳子:“做饭去,你儿子媳妇忙乎了半天,可都饿了!”
说完“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的人浑身直冒冷汗。
李寡妇没做声,活动活动捆的麻木的四肢,慢慢的蹭下了地。
拴根绝对是疯了。现在不能招惹他,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下手制服他,让四春逃走。
打定主意,李寡妇走到四春的身边, 抓住她的一只手说:“傻丫头,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今天就当你的洞房花烛夜了!我去做饭,一会你吃饱点,好行事!”
说完,李寡妇重重的在四春的手心里掐了一把。
四春知道,这是李寡妇给她传递信息,让她养精蓄锐,好准备逃走!
“逃走?”四春想着,这么走,太便宜拴根了。她要鱼死网破,和他同归于尽。
四春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屈辱。
李寡妇拿出家里的玉米面,贴了饼子,把下蛋的一只老母鸡杀了。
四春只有吃饱了,才好逃走,这一走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安身立命之所!
等拴柱回来,再去找她。李寡妇清楚,拴柱对四春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消退。
但亲哥俩的情分肯定没有了,这一世,恐怕再难相见!
李寡妇把老母鸡炖熟了,用盘子盛上来。放在桌子上。
对仰躺在炕上的李拴根说:“今天就算你的好日子了,杀只鸡咱庆贺庆贺!把四春放开,咱娘几个吃顿团圆饭!”
李拴根没正眼看他娘,翻了一个白眼:“别给我玩轮子,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我把她放了,你俩好联手收拾我 ?别做梦了!”
李拴根把左腿搭在右腿上,翘上了二郎腿:“四春我是不会放的,我倒要看看,栓柱回来能把我咋样!”
李拴根抬脸看着他娘,一脸的鄙夷讥讽:“他要是识好歹,叫一声嫂子,我还真能饶了他。如若不然,哇呀呀……”
李拴根唱了一个戏腔,嗖的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我保证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李寡妇的手哆嗦一下,手里的一盘鸡肉险些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