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夜凌玄,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又沉浸在爱妾病重的忧思里。
大周皇也拧紧了眉头,他看向福公公,后者对他微微点头,小声道:“轿牌是内务府特制的,为的就是怕有人作假,苏小姐所言不假。”
喜婆面色下子变的灰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两眼恐惧的转来转去。
苏卿瑜对着大周皇磕了一个头,振振有词的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证物能证明小女子的清白。”
她将一个破碗,高高的举起,对着皇上高声道:“在小女子出嫁前就被人灌了迷魂药,我上轿后就昏睡了过去,敢问一个昏迷的人是如何偷天换月,既然知道新娘被调包,为何到第二天才事发,不应该在当晚就该禀报皇上,让婚礼暂停接受调查吗?为何偏偏一早就把此事捅到了御前,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太奇怪了吗?”
苏卿瑜虽然一句话也没有指认苏蓝馨,可是字里行间,却不留余地,只要大周皇不糊涂,自然明白她说的意思。
一个小小的喜婆,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调换新娘。
苏蓝馨彻底慌了,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夜迟墨也暗暗心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苏卿瑜,竟然把他也拖下了水。
知情不报,这可是欺君大罪。
夜迟墨咬了咬牙,急忙膝行两步跪倒在大周皇面前,惶恐的道:“父皇赎罪,都怪儿臣昨夜贪杯再加上洞房内昏暗,这才……”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苏蓝馨已经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我没脸见人了。”
她作势要一头撞死在龙柱上,还是苏鸿途一把抱住了她,哭的老泪纵横:“我的儿,你何苦啊,这一切与你有何相干,都是那老妖婆的错,若不是她,这也不至于闹成这般。”
“让我死了吧,女儿没脸见人了。”苏蓝馨哭闹着要撞柱寻死,苏卿瑜不动声色的往后让出两步。
龙柱就在她右侧,苏蓝馨想撞便给她留出路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大周皇心中有了定夺。
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能怎样?
只能将错就错。
“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婆子拉出去,杖毙。”大周皇很快就物色好了替死鬼,脸色阴沉沉的。
喜婆知道自己没了活路,顿时瘫软在殿上,可是眼睛却向苏蓝馨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后者眼神毒辣的给她使了个眼色:你全家人的性命可在我的手上。
喜婆读懂了苏蓝馨的警告,顿时面如死灰。
她真后悔,不该贪图那些黄金,以至于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苏卿瑜眉头一挑,心情十分郁闷,皇上真是偏心到家啦。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倾斜的也太明显了。
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难道就这么算了?
苏卿瑜咬了咬牙,扬声道:“皇上,这婆子固然该死,可在小女子汤中下药,一定是有主谋,否则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声音掷地有声,苏卿瑜的眼神十分执着。
不把害她的主谋揪出来,这事儿没完!
苏蓝馨身子哆嗦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尖细的手指紧紧的掐入了肉里,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面上却装作哭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气弱游丝的瘫在夜迟墨的怀里:“殿下,你让我死吧,妾身不值得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