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宇文瑶再觉得不可能,这都是事实。
那么多的蝴蝶,又有那么多人在场,这可是假不了的。
言默默也愣住了,看着那些停留在花朵上的蝴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刺绣水平虽然不错,但还达不到能招来蝴蝶的地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苏卿瑜看着众人惊讶又震惊的神色,心里不由的暗暗发笑。
但面上却故作惊讶的道:“言嬷嬷的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一下子引了这么多的蝴蝶,可真是壮观。”
言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起身将绣品送到了苏卿瑜的面前:“王妃真是谬赞了。”
苏卿瑜把花样儿拿过来,递到宇文瑶的面前,说道:“燕王妃,你看这花样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宇文瑶的笑容都僵了,本想借此打苏卿瑜的脸,没想到她却成了跳梁小丑。
“言嬷嬷的手艺确实不俗,若是阿春能习得一二,也不算白来了。”
言嬷嬷四下张望了一眼,却发现阿春没有在大厅内,正在纳闷时却见阿春从长廊那边过来了。
她走的很急,脸上还带着汗,几乎是小跑着走到跟前的:“王妃。”
阿春小声的唤了一声,宇文瑶白了她一眼,问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趟茅厕。”
宇文瑶嫌弃的拿帕子捂了捂鼻子,对着她道:“这两天你就留在凌王府好好学艺,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言嬷嬷。”
阿春对着言嬷嬷屈膝行了个礼,很懂规矩的道:“阿春见过言嬷嬷。”
言嬷嬷看她额头上布了一层细汗,心里有些嘀咕,茅厕在东边,可阿春刚才分明是从西边过来的。
她这样明显是在说谎,阿春为什么故意这么说呢。
苏卿瑜同样察觉到了阿春的异常,但她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言嬷嬷道:“嬷嬷带阿春下去吧。”
言嬷嬷看了一眼苏卿瑜,便带着阿春去了外面。
宇文瑶端着茶喝了一口,又和苏卿瑜闲聊了几句,便回了燕王府。
待她走后,玉儿走了进来,在苏卿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苏卿瑜听着面上就凝重起来了。
“东西找到了吗?”
玉儿点了点头:“属下已经命人处理好了。”
“好,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苏卿瑜道。
直到晚上,宫里突然传来了消息,太上皇病倒了。
听到这个消息,夜凌玄急忙带着苏卿瑜进宫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夜迟墨和宇文瑶也赶了过来。
一行人在行麓宫外相见,宇文瑶看苏卿瑜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苏卿瑜装作没看见,和夜凌玄一同走了进来。
殿内,已经有太医等在那里了,大周皇急的正来回走动着,地上一堆碎裂的瓦片,似乎刚刚动了肝火。
整个殿内都充斥在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中,谁都不敢大气喘一下。
苏卿瑜进去的时候,大周的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凌王妃,你也懂医术,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皇命不可违,苏卿瑜只得进了内殿。
她看到太上皇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两名太医正在激烈的商讨着,该如何用药。
看到她进来,全都把希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参见凌王妃。”两人齐刷刷的道。
苏卿瑜点了点头,问道:“情况如何?”
两个太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微臣已经给太上皇把了脉,可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太上皇的症状实在太古怪了。”
“没错,太上皇的脉博跳动虽然虚弱,但却十分平稳,身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可人就是醒不过来。”另一名太医也说道。
症状居然如此古怪,苏卿瑜心里有些疑惑,上前为太上皇把了一下脉,果然如两位太医所说丝毫不差。
苏卿瑜看着太上皇的脸色,陷入了沉思。
突然,她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
苏卿瑜从殿内出来,大周皇急忙问道:“太上皇如何了?”
“回父皇的话,儿媳无能。”苏卿瑜一脸愧疚的道。
听她这么说,大周皇的身子晃了一下,一脸失落的道:“这怎么可能,怎么连你也没有办法,怎么连什么病症都查不出来?”
苏卿瑜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大周皇重重的叹息一声,跌坐在椅子里,眉头拧成了疙瘩。
就在这时,殿外人影,苏静宛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上。”苏静宛对着大周皇声音娇柔的道。
大周皇看到来人是她,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到太上皇病重,便急忙赶过来了,听说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不如请巫师前来做个法,如何?”
苏静宛的话让大周皇眼前一亮,宫里阴气太重,每隔一段时间巫师都会前来驱邪。
算算,已经有一阵子巫师没有来过了。
眼下太上皇昏迷不醒,莫不是缠上了什么脏东西?
“爱妃说的极是,福德全你马上派人去通知巫师进宫驱邪。”太上皇对着福公公命令道。
福公公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要出去。
谁知外面传来了铜铃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让殿内的人都为之一震。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穿着很是古怪,手上拿着一只铜铃,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哈克兹拜见皇上。”
大周皇看到巫师不请自来,很是惊讶:“巫师可是为太上皇一事而来?”
巫师在大周朝的地位很高,因为巫师通天地,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哪怕是皇上都对巫师很是尊敬。
哈克兹对着大周皇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手里的铜铃晃了晃,铃声清脆他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对着大周皇道:“皇上,这宫内阴气很重,太上皇突然病倒,跟这有很大的关系,看来是有人故意诅咒太上皇。”
“什么,诅咒?”大周皇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最痛恨行巫蛊之术残害他人,听到太上皇被人诅咒,顿时大怒起来。
“谁,是谁在诅咒太上皇?”
哈克兹摇头晃脑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突然伸手指向东南的方向,大声的道:“那人就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