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作流.氓的洛风不气不恼,反而还一脸欢喜的看着玉儿,开心的道:“玉儿,你醒啦?”
玉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扭脸不搭理他,可是脸上却浮起了两团红晕。
“玉儿,你感觉好些没有。”苏卿瑜问道。
玉儿看向苏卿瑜,点了点头:“多谢主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苏卿瑜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这几日不可剧烈运动,伤口小心不要沾上水了。”
洛风一一替玉儿答应了下来,那小心宝贝的模样让苏卿瑜都羡慕了,能被这样的人爱惜着,真是玉儿的福气。
玉儿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甚至还有些想要和洛风疏远的举动:“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洛风一下子失落起来了,玉儿这是在抗拒他吗?
可一想到她身上有伤,身体虚弱便也能理解了,他将玉儿放平躺在床上,又为她盖好了被子,才道:“那好,你休息一会儿,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苏卿瑜也看出了两人之间有点小别扭,但玉儿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等着玉儿主动开口的那天。
……
夜迟墨夫妇联合苏静宛逼宫的事,被大周皇镇压下来。
对外只宣布燕王病重意外去世,葬礼也没有按着太子的规格去办,只用一具薄棺将他葬在了皇陵。
宇文瑶和苏静宛两人看夜迟墨落败仓皇逃蹿,逃跑的过程中被乱箭射杀,宇文瑶至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她筹谋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久,竟然还是失败了。
好不甘心啊。
可再不甘心,她也抵不过皇上的盛怒。
两人哪怕是死了,尸体也没有得到安宁,被扔进了野狼谷被野兽分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苏卿瑜怀孕的事大周皇知道后,对她很是愧疚,无数珍宝便进了凌王府。
一时间,前来恭贺的人不计其数。
而让夜凌玄娶侧妃的事,便再也不提了。
苏卿瑜一时间成了香饽饽,刚开始几天她还出来应酬一下,但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
天天陪着不同的没有见过面的人吃饭,这也是一种煎熬。
后来索性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了。
所有人都在恭贺凌王妃有喜,此时的秦婉却缩在房里,默默垂泪。
之前传的她会进入凌王府成为侧妃,现在她就像一块被丢弃的抹布,成为了笑柄。
这几日.她都躲在房里,谁也不见。
哪成想这样也消停不了,刘夫人每天站在她房门外咒骂不已,骂她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咒她和她娘一样短命。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秦婉,只能将这些苦水全都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小姐,夫人实在太过分了。”一直跟在秦婉身边的丫鬟,很是为她报不平。
刘夫人尖酸刻薄,待她连下人也不如。
秦婉的心已经麻木了,摇头苦笑道:“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没有了学士府的庇护,她只怕连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更何况,祖母还在刘夫人的手上。
她只能忍气吞生。
砰的一声,门被人踢开,刘夫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强壮的婆子。
她来者不善,秦婉只能小心应对。
“舅母。”秦婉刚要行礼,刘夫人便冷冷的道:“没良心的小贱.货,我供你吃供你喝这么多年,你不为家里做贡献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勾引我儿,你良心被狗吃了啊?”
秦婉慌乱的看着刘夫人连连摇头:“舅母,我没有。”
“还敢嘴硬。”刘夫人气到极致挥手就给了秦婉一记耳光,秦婉捂着脸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她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刘夫人打骂。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带着你那没用的祖母,一起给我滚出府去。”
秦婉慌乱的看着刘氏,苦苦哀求:“舅母,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再不走,可别怪我无情,醉红楼缺的就是你这样的美人,把你卖过去我还能得几千两银子。”刘夫人的话彻底的让秦婉绝望了,与其被卖到那种地方生不如死,她宁可和祖母饿死在路边。
几个婆子过来,将她头上的珠钗首饰全都摘了下来,恶狠狠的道:“这些都是夫人的银子买的,你也配戴,给我拿过来吧你。”
秦婉麻木的被那些婆子扯着头发,哪怕是再疼她也不吭一声,她的丫鬟看她受欺负,心疼的护着她:“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可她只是个小丫鬟,那些婆子又受了刘夫人的意,哪会搭理她,一个婆子狠狠的一记窝心脚踢在小丫鬟的胸口上,当时小丫鬟就吐了血。
秦婉这才如梦初醒护住了她:“小喜,你们不要打小喜。”
她这一扑护住了小喜,可是袖口里却有一样东西露了出来,金灿灿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婆子们一眼就认出,这是枚金簪了。
“好哇,还敢藏金子。”婆子们上前就要抢夺,秦婉却一反之前的柔弱,打碎了一个花瓶恶狠狠的道:“你们抢什么都行,唯独这个簪子,不可以。”
刘夫人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个簪子是夜凌玄送给她的,没想到她的侧妃梦碎了,竟还留着这个簪子。
这簪子现在若是给了她,只怕会后患无穷。
刘夫人心生狠意,对那婆子道:“还愣着干什么,把簪子夺过来,就她这穷酸的身份,她也配。”
婆子点了点头,上前就去夺簪子,秦婉挥动手里的碎片划伤了那婆子的脸,婆子大叫一声捂住了伤口,竟不敢再上前了。
秦婉此时就像护食的母狼,对着刘夫人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不行,若是再苦苦相逼,我宁可跟你们同归于尽。”
她的眼里杀气腾腾,刘夫人一下子心生恐惧了,良久她摆了摆手:“罢了,拿了你的簪子赶紧滚。”
“我祖母呢?”
刘夫人摆了摆手,对婆子道:“带她去见那老不死的。”
婆子含恨的瞪了秦婉一眼,不情愿的带她去了柴房。
只见稻草堆上趴着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人,秦婉看到老人的惨样,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
“祖母。”她扑在老人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人听到哭音,才费力的仰起头,细细的看了两眼面前的人,随即浑浊的眼睛里露出狂喜的光。
“婉儿,婉儿我的好孙女啊。”
祖孙两人抱头痛哭,场面让人看着心酸,那婆子却不耐烦的道:“赶紧滚,别脏了我学士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