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苏卿瑜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差。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像是永远睡不醒似的。
奇特的是,她自己不长肉,吃的那点东西全长在了肚子上。
“王妃这肚子可比一人的要大。”言嬷嬷每天照顾苏卿瑜,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哪有刚过三个月的孕妇,肚子看起来像五个月是的?
言嬷嬷的话提醒了苏卿瑜,她迷糊的眼睛顿时清明起来了,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不是吧,百分之一的几率不会被她赶上了吧。
苏卿瑜牵强的笑了笑,对着言嬷嬷道:“可能是吃的太好了吧。”
“王妃别怪老奴多言,虽然你自己是医生,但老奴觉得还是请宫中的刘太医好好瞧瞧,他看这个很准的,男胎女胎还是双胎,都逃不过刘太医的火睛金睛。”
言嬷嬷的话让苏卿瑜心里的不安更加扩大了,她摆了摆手对着言嬷嬷道:“不必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怀了双胎,我这一定是胖的,胖的。”
说完她逃也似的回了屋子。
关上房门,苏卿瑜急忙把十一唤了出来:“刚刚言嬷嬷的话你也听到了是吧?”
十一蹲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点了点头:“听到了啊。”
“那我这是?”苏卿瑜满怀希望的问道。
“双胎。”十一毫不含糊的回道。
苏卿瑜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怀双胞胎难产的几率可就大了,这个年代医术不发达,若是生产时有个万一,她可就凉凉了。
“是男是女?”苏卿瑜有气无力的问道。
十一却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你怎么会看不出来?”苏卿瑜显然不信,十一淡定的回道:“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若是机器能看出生男还是生女,那还得了?”
苏卿瑜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你慌个鸡毛,还有7个月才生呢,到时候多请些有经验的产婆就是了。”反正不是自己生,十一自然体会不到苏卿瑜的烦恼。
苏卿瑜手一挥,将它丢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十一被丢到了门外骨碌碌的的滚出好远,刚刚要爬起来,身上就被一只黑靴踩住了。
那靴子的主人似是察觉出来了,急忙一缩脚尖着嗓子叫道:“什么鬼东西这么硌脚。”
十一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海公公。
听闻夜迟墨发动政变时,这老太监宁死不屈,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差点没了命。
被救出来后,大周皇就抬举了他,给他赐了宅子。
海公公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地上,只瞧见地上有个小黑点儿,却看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正犹豫着要不要拿起来看看,苏卿瑜出来了:“海公公,什么风儿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哟,王妃,老奴给你请安了。”不等海公公行礼,苏卿瑜就把他扶起来了。
“海公公不必客气。”
海公公呵呵一笑,道了谢才说明来意:“一年一度的秋猎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年与往年不同,每隔三年就要大办一次,皇上说了王妃有了身孕,更是要大办,已经邀周边的小国国君前来参加,到时还有个喜讯要公布。”
海公公说的喜讯苏卿瑜略一思索,便知道是什么了。
如今朝中只有夜凌玄一位皇子,晋王不知为何迟迟未归,大周皇也没有在意。
那这喜讯除了是封太子还能是什么呢?
更何况海公公给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苏卿瑜才道:“多谢海公公提醒。”
“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奴什么也不知道,又何来提醒呢?”
苏卿瑜笑了笑:“是是是,海公公什么也没有说,本王妃什么也没有听到。”
海公公笑的更加开心了,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晋王殿下的车队已经在百里开外了,只怕这两天就能到达京城了。”
刚刚还说晋王没回来这还真是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苏卿瑜有些吃惊,面上却装作镇定的样子,问道:“晋王殿下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是晋王妃的身体不好耽搁了,这不才推迟了回京的时间吗,回来了也好,正好赶上秋猎,皇子凋零,皇上一个人呆在皇宫里也怪可怜的,希望晋王殿下能让皇上开心一些吧。”海公公不胜唏嘘的道。
苏卿瑜倒吸一口凉气,面上却平静的道:“晋王的身体大好了?”
先前太上皇说晋王的腿有疾,还说让她医治呢,倒是没告诉她晋王已经成家了。
海公公喝了口茶,才道:“这个老奴不太清楚,但这些年晋王殿下一直在关外养着,估计也能大好了吧。”
苏卿瑜淡淡的哦了一声:“但愿如此。”
“时候不早了,老奴也该回宫伺候去了,告辞。”海公公对着苏卿瑜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夜菁菁就一脸兴奋的来到了凌王府,她一把抓住苏卿瑜的手,开心的道:“四嫂,你猜谁要回来了?”
“晋王殿下。”苏卿瑜幽幽的回道,夜菁菁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不满的噘嘴道:“四嫂,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海公公来过。”
“又是这个老东西,哼。”夜菁菁堵气的一哼:“就他嘴快,真是的。”
夜菁菁的反应让苏卿瑜有些意外,她和晋王不是一个母妃生的,怎么会对他那么亲厚。
夜菁菁似乎看出了苏卿瑜眼里的疑惑,便道:“四嫂你不知道,三哥是一个超级好超级帅的人呢,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更温和的人了,最重要的是,他还非常帅。”
苏卿瑜有些哭不得:“晋王殿下离宫的时候他还小吧,你怎么就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万一长歪了呢?”
“才不会,谁都可以长歪,唯独三哥不会。”夜菁菁斩钉截铁的道。
说着,她对着苏卿瑜神神秘秘的道:“三哥自小就长的跟神仙是的,别看他走的时候才八岁,可已经有了帅哥的雏形了,更何况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