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死,这对卡德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当年活的不如一条蛆,现在告诉他他还有一个父亲和母亲活着。
开什么玩笑呢。
当年地上的脏水和臭水白喝了?
卡德带着西格离开,并不打算调查这些事情。
毕竟,还是那句话,米勒能让卡德一辈子找不到他们。
“看来这其中有不少的故事。”
西格点了一根雪茄,眼神飘忽不定。
“说不定不是故事,而是一个事故。”
卡德站直了身子,手里捧着老爹米勒坟头的一坡黄土,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我那老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他们真是够狠心啊。”
“亚楠老爹不愿意告诉我,就说明我那老爹对我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
“不出意外的话,当初我丢了妹妹差点投海自尽的时候,我老爹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好啊,好啊。”
黄土在卡德指缝中落下来。
卡德的表情也更加难看。
“不要想太多。”
西格猛吸了一口雪茄。
“说不定,这其中有些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以后能把这些事情找出来。”
卡德无言,待手中黄土落尽,他拍拍手,转过身去离开。
在这种时代,一旦分别,可能就多年不会见面。
如果自己的老爹心中还有自己,那就绝对不会把自己扔在枫落岛感受绝望,面对死亡的危险。
毕竟,米勒不是龙。
龙也绝对不会让路飞面临死亡的绝境。
事到如今,卡德宁愿相信自己的老爹米勒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的见闻色霸气告诉我,你现在在面对一个非常绝望的选项。”
跟在后面的西格,冷不丁的开口道。
卡德停下脚步,转身一拳打向西格的脸:
“闭嘴啊,混蛋!”
西格抬起右手,眨眼间就捏住了卡德的拳头。
“这可不是你平时和我对练时的力度。”
“你当年拿拳头帮我变强的时候,那可是一拳打下来,我头上就多出一个大包。”
卡德气的浑身发抖,但是拳头上的力量根本不敢使出来。
他的实力可不会弱于纽盖特,实打实的四皇战力,全力一击下去,比御田弱一些的西格,必定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虽然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揍自己的副官吧。
“哼,也就是你有个脸,换希留你看我揍不揍。”
卡德收回拳头,转身就继续往外走。
“你不生气么?”
西格站在原地不动,顺带拔出了腰间的日熊剑。
天空中的白云瞬间被黑色笼罩,翻滚的云层渡出了密布的乌云。
“你知道吗?”
“希留到来之后,有人代替我干脏活累活,我是最高兴的。”
“只不过,我也没有落下自身的修行。我现在最希望做的一件事,就是和你打一架,试试我现在成长了多少。”
卡德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算算时间,我该有3年多没揍过你吧。”
自从1497年开始,卡德就停止了对西格的抗击打训练。
当然了,原因是西格不仅很抗击打,而且还在剑术上面有很大的建树。
这才免去了挨打。
但要是西格自己开的口,卡德自然也不反对。
揉了揉拳头,卡德淡淡的问道:
“你在花之都外面,一招秒了凯多,对吧?”
西格点点头,猛吸了一口雪茄,没有否认,道:
“确实是一招秒了凯多,高兴吧,你亲手打出了一个精英中将。”
卡德不打算继续废话,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霸王色缠绕出现在右手上。
“你特么玩赖!”西格大喊道,拔腿就跑,“哪有一上来就对好兄弟用霸王色缠绕的啊!”
卡德纵起月步追赶:“他妈的,今天非给你干成猪头!”
“玩赖啊,玩赖啊,卡德,你真狗啊!”
西格无奈,也换上月步跑路。
就在这坟园中,卡德尽力追赶前面的西格。
每一次眼看着就要追上西格,但是西格总能立马拉开身位。
你追我赶大半个钟头,卡德也发现了端倪:
“孙贼,你特么的耍我!”
西格不停,大喊道:
“这关我屌事,谁让你抓不住我。”
卡德咬着牙,本想把速度加到最快,达到瞬移的效果追上西格。
可是,西格能做到戏耍自己半个小时,这种瞬移西格肯定也学会了。
心知追不上西格之后,卡德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唉,没想到啊,居然有追不上你的一天。”
西格松了口气,回头道:
“你追不上我不是很正……”
西格的话卡在嗓子眼。
近在咫尺的卡德已经揪住了西格的衣领。
“你特么的,卡德,你又玩赖。”
“骗我停下来,然后你好抓我是吧?”
“你不讲武德啊!”
卡德狞笑一声,阴沉沉的笑着。
“老子是年轻人,讲什么武德。”
西格翻着白眼。
“我早该想到的。”
卡德轻笑一声,放开西格。
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这一路上带着西格果然是有好处的。
不舒服的时候,这货还知道帮自己缓解一下情绪。
“把你这个山贼从东海带出来,是我做的最好的决定。”
“遇见你这个绝对正义的拥护者,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背后。”
……
枫落岛某处。
几道身影坐在一起,五种见闻色霸气悄无声息的窥探着坟园中的两人。
“长大了啊……”
米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以后再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左思捂着脸哭,可惜没有泪水从指缝流出来。
“以后见面应该会是仇人了,我那儿子如果知道我还没死的话,他一定会当场用他的拳头把我打死。”
萨卡摩歌唏嘘不已。
这些年他虽然和阿道夫一家一起躲了起来,但是对于在外面摸爬滚打的儿子,他并不是一点不关注。
可以说,萨卡摩歌把好大儿萨卡斯基的性格摸得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萨卡摩歌并没有后悔过。
和他们要做的那件事情相比,儿子无法理解他们也就算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露莉斯估计已经忍不住想哭了吧?”
米勒点了一根烟。
“女人总是忍不住的,即便我们要做的事情无法带上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