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公,以前常听闻太保说你在军事天赋上无人能敌,我还有些不大相信,章公果然用兵如神哪。”韩韫叹服道。
别以为有了火炮,真正被火炮杀伤的夏军不过几千人而己,而且一个个吓傻了,否则伤亡率更低。其实大胜的真正功臣还是章楶,如果不是章楶的谋划与总指挥,这一战绝对不会胜得如此轻松。
“某那敢居功,也多亏了太保之谋划。”章楶谦逊地说道。
但他还是有些小自得的,尽管在南方他将蒲甘国击败,但谁又将蒲甘国放在心中。如果不是北方牵制了宋朝,给他几年时间,他也能将蒲甘国给灭掉了。
打败蒲甘国不算本事,但打败西夏人,难道还不算本事吗。
“太保吩咐我,想请你帮助他做一件事……”
平夏城之败,将梁氏吓坏掉了。
永乐城她发动了三十万兵马,实际西夏能打的将士已经不多了,这一战败后,西夏连防御都变得困难。
因此惨败消息传到梁氏耳朵里,她立即派使者去辽国,向辽国求救。
同时将前线的诸羌拢向内腹,以免他们叛逃宋朝。
甚至下令前面的诸村寨广挖地洞,将粮食物资一起藏在地洞里,至少明面上做到坚壁清野,防止宋朝反攻。
也不能说她草木皆兵,此时宋朝已经在没烟峡修建堡砦了,没烟峡过去,何处?天都山!
章楶时不时地派出骑兵,出没烟峡,到天都山下游曳着,又来到天都山以西各部族。对他们劝说,看看你们现在生活有多惨,为何不投奔我朝。不提轻税,你们只要派出丁壮做强人壮马。连税赋都没有了。
自古以来,这里就是中国之地,从秦朝到汉朝再到唐朝,我朝当年失误,被李继迁占领此处,但迟早要收回来的。因此你们不是西夏人,何谓西夏,定难四州之地。定难四州包括这一带吗?
速速向我朝效忠吧,以免以后被我朝清算。
在这些游骑的威胁哄骗之下,真有些部族暗中派人与章楶联系,而且章楶真的很“讲理”啊,你们现在有难处,某不怪你们,暂时明面上继续向西夏效忠吧,但切记,我朝大军进攻之时,你们不得反抗。平时也不得配合西夏对我朝入侵,即便那个疯太后强行下令,你们也要阳奉阴违。
这样一说。有更多部族与宋朝眉来眼去了。
不仅泾原路这边,刘昌祚在延州,也开始派人暗中拉拢山后各部族。
梁氏怎能不担心?
而且这一战败后,她也得到了更多的情报,章楶是庆州战役中的二号官员,王巨的助手,她又听到一些风声,王巨明年就可能来陕西,后年大约就会对西夏动手。
王巨的助手都如此厉害了。若是王巨本人来了怎么办?
这时她后悔了。
原来说好的议和,自己为什么听信弟弟的话。为了获得岁赐,从去年起。又对宋朝发起了几次进攻。
但这一天,游骑来到天都山下,对山上的西夏人喊话了,这一战中宋军抓获了许多战俘,其中有许多是贵族与高级将领,只要西夏人拿出足够多的贺兰石来,就能将这些贵族赎回去。
消息传出去后,一时间贺兰石风头无两……
应当为这个贺兰石,大伙做了足够的铺垫。不过能起多少作用,王巨心中没底,赵顼是忽信忽疑,一些已经知道真相的重臣则以为是儿戏。
…………
“陛下,诸位,我给大家讲两个笑话,话说河北某乡绅,他家门口有一片湖泽,于是他派家客将它侵占起来,种植茭白,每年都赚取了不少钱帛。然而人心无足意,几年后他又看到另一个地方,就在他家不远处,有一片耕田区,因为土地不是很肥沃,加上多有坑洼之地,所以人烟并不稠密。因此在秋潦之时,他掘开河堤,将这片耕地淹没,并且与当地胥吏勾结,阻止了官府派人堵住缺口,然后派佃农在这片耕地里大肆种植茭白。”
这是一则真实的故事,而且事发后,朝廷立即派人处理了。
“第二个笑话是嵩山少室山之少林寺,唐朝将少室山划为少林寺的寺产,我朝没有,不过官府也默认了少室山乃是少林寺的寺产。少林寺里有许多武僧,许多武僧棍术精湛,精力充沛,因此这些武僧每天都在周边巡逻,不是少室山,而是少室山周边所有的山区,看到有百姓来伐木,立即拳打脚踢,将百姓撵走。”
为什么呢?
木材是钱,木柴是钱,木炭是钱,当然这些大和尚们自己不会来伐木了,可是少林寺有许多寺户,每年要向少林寺交纳一笔“保护费”,将其他百姓赶跑了,寺户收入也就增加了,无疑少林寺就会得到更多的钱帛。
这是笑话吗?
就算是笑话,也让人发冷啊。
但不管每一朝每一代,不公平的事多了海去。就如天朝,或如美帝,当真做到公平二字?
千万千万不能当真啊。
因此看事物得全面地去看,好的一面远比坏的一面多,那就算是一个健康的国家了。
王巨将这两件事列出来,是有用意的。
“我这次归来,推出齐商税,银行司,如今开始有了成效,因此许多人支持,以为我做到了不加赋税而国自用了,还有人夸张地说,小治即将到来了。但也有人反对,说我刻骨无情,甚至用紫钞对国家功勋后代,权贵子弟敛税苛财。如果加上高利贷商人的损失,那我还真不能说是不加赋税而国自用。以及其他更难听的,我不一一列举了。”
“其实我想说的,我并没有做好,国家未来的危机,一是人口危机,即便有高产的杂粮。国家人口膨胀的速度也太快了,还有几个月,各州县的户口总数就会呈上来。到时候大家就看到这几年人口增加的数量。”
要知道两次惨败。让陕西路损失了多少户口,还有彼岸。每年都在转移了六七万户,如果这样,人口还在继续膨胀着,那确实是让人担忧了。
“其二就是贫富分化在扩大着,为了减少反对声音,我做了妥协,包括紫钞,包括默认了许多商贾将产业挂在权贵名下避税漏税。实际上这样一来。富者还是益富。勿用问紫钞,尽管紫钞征了一部分税赋,但实际商贸越发繁荣,就是征了一小部分税,各个权贵实际获利更多。”
这同样是一个让人寒心的话题。
为什么他们能获利更多,正是这些政策。
然而仅是损少了少许商税,便继续愤怒着,当真不会算账吗?
太贪婪了!
“又有少数士大夫权贵的家人家属,为了谋取财富,变着法子坑蒙拐蒙。巧取豪夺,为了妥协,我同样也没有过问。实际祖宗家法。将百姓定为五等,后又分成九等,富者多纳税,贫者少纳税或免税,也就是所谓的齐人,作用就是减少贫富分化。然而因为反对声音太大,即便是祖宗家法,我都不敢执行了。不错,银行司与齐商税。暂时造就了更多的三等户二等户出现,然而这些丑陋的现象。我没有阻止,恐怕以后也没有那个宰执敢碰这个禁忌的问题。那么这个小治,早晚还是昙花一现!”
其实还是那句话,不是宋朝税赋重,而是宋朝赋税不合理。
比如榷茶,为什么被砖家一再攻击的保守派分子吕夷简要改革茶政?
宋朝开国之初,有的做得确实很不错,比如榷茶,当时全国各地你打过来,我打过去,百姓生活十分困难,因此赵匡胤下达种种刺激经济的命令,包括榷茶,甲,你种不起茶了,没关系,朝廷贷款给你种植茶叶,但销不出去了,没关系,朝廷统一收购。
如果对照天朝的经济发展规律,有的真很仿佛……
在当时这些措施是对的,也是比较先进的,而且朝廷收效也比较明显,尽管宋朝未统一天下,仅是茶政一年收益就达到了四百万缗,不是贯,一缗那是真正的一千文钱,与现在的新贯一样。
但往后发展,榷茶岐形了,到了宋仁宗才即位时,榷茶利润一年只有几十万贯,最低时只有二十几万贯,想一想一个杭州龙井茶叶一年能创造多少收益吧。
为何沦落如此,主要就是许多茶商无法征得税赋或者无论专榷,那么不如索性放开,朝廷不要付出大量胥吏管理经营,但又可以得到大量的商税。吕夷简做错了吗?
结果呢,许多老派大臣反对,包括宋仁宗的老师,儒学大佬孙奭,为何以吕夷简的才能,最后做法保守,或者叫微调改革,真的没办法执行激进的政策了。
这一直延续到韩琦,才勉强对榷茶执行了通商法。
然后到了王安石,为何王巨对王安石变法也不是太赞成,就象这个榷茶,本来是通商法的,但经过王安石变革,巴蜀茶叶与福建茶叶又重新进行了专榷。
为何是巴蜀,原来巴蜀时不时来次大反叛,谁敢专榷?但巴蜀地形封闭,东是三陕所阻,北是斜谷栈道,所以看上去容易执行榷茶。为何福建茶叶专榷,因为在宋朝建茶最好!
仅是这两项,一年就为宋朝带来六百多万贯的收益。
这肯定是不对的。
再比如榷盐,就象天朝,到了七十年代,许多百姓真的吃不饱饭了,每天的下饭菜只是咸菜,宋朝最发达的地区不过相当于天朝的90年左右,一般不过相当于天朝的85年左右,肯定比天朝七几年好,但咸菜仍是百姓的主要佐饭菜肴,然而因为一个榷盐,盐价这么贵,对头吗?
但因为税赋的不合理,王巨尽管推出许多惠民政策,五大榷却不敢动,包括王安石发起的建茶蜀茶专榷,以及各种苛捐杂税……
或者再打一个比喻,宋朝企业一般只交纳百分之三的往税,比起百分之十七的增值税。又算什么?或者再比喻苦逼的文人吧,稿费从八百块钱就开始征税,八百块钱。会饿死人的,但不行。还得交税!
甚至宋朝这种不规范的税赋,都牵累了彼岸!
王巨也无辄。
那只好进一步的宽赋,因此推出了下一步的政策。
山陵滩涂湖泽!
具体的做法,便是将无主的山陵滩涂湖泽,承包给各村的百姓。由官府监督,置放铁匦,价高者承包之,这个制度因为王巨推广坊场河渡制。已经很流行了。也就是暗投标制度。
不过做了几条辅助性的措施,一是为防各村的豪强用手段霸占,导致低价拍卖,在投标结束后,先是官府估价,然后再交给百姓审议,还是暗投标制度,交给村民纸条,同意者画上钩,不同意者画上叉。至少六成百姓同意最终的承包价格,这个承包才能正式通过。否则,继续拍卖。
其次强行规订。不得侵占道路、灌溉与水利,如果朝廷征用,朝廷将弥补其损失,官员与乡绅勾结,导致损失弥补太多者,追究官员其责任,但弥补太少,乡绅不服,可由县往州到各路提举司。逐级申诉,如果各种提举司还不能公正处理。可以来京城击闻登鼓。当然,到了各路提举司这一级别。基本上是最终判决机构了。
这条规订一分为二,先是道路灌溉水利,不能甲承包了某山,但山上有道路,这个道路也是俺的,想过路者,必须留下买路钱,那岂不是乱了。灌溉更不能阻止,否则更乱。
不过未来朝廷陆续的投资,比如某片湖泽,朝廷投资建圩区,但承包者不仅交了承包费用,另外还投入了种植茭白菱藕或者鱼苗的成本,这个朝廷必须补偿的。
但所谓的补偿,也就是这个成本,作为承包人,不得勒索朝廷。朝廷同样,不能不顾承包人的损失,而强行收回。
其三就是费用问题,朝廷从承包费用里收取百分之五的税收,但也不是敛财,这个税收有很多成本的,比如承包时朝廷将会派专人下来监督执行,或者朝廷收回时有其补偿,或者承包后,朝廷会派人对其承包的区别进行保护。就象少林寺周边的山区,是少林寺的寺产,不会让山民承包,但不是少林寺的寺产,由山民承包后,武僧继续来驱逐百姓,官府就要派人来捉拿。
余下的百分之九十五,则是属于惠民了,如果是一村之山陵滩涂湖泽,那便是一村之内解决,如果是几村共有的山陵滩涂湖泽,则几村一道执行拍卖,比如某湖泊,有甲乙丙三村,则三村百姓共同举行拍卖承包。或者大型的湖泊,如太湖,那没办法了,不过现在也没有能力划分这样大湖泊的具体范围,顶多划分一下湖滨的区域,让百姓种一种茭白菱藕。
然后再根据各村各户的口数,摊派这个承包费用,如甲村有三座荒山,乙花了每年两百贯的钱帛承包了二十年,官府收走十贯钱,余下的一百九十贯,分给甲村每一个百姓。
其四就是银行司的支持,比如甲村有甲湖,某乙有养鱼的才能,但手中没有钱帛,这时就可以向银行司贷款,当然这种承包,略有些风险,银行司可以稍稍调高利息,如原先一年是一分,现在调到一分二一分三,以此鼓励更多的百姓参与这种承包。
其五是长远的保护,如山陵,就是山与丘陵,能获益的无非就是木材与果树,因此承包时间必须很长,最长可以达到二十年三十年,但在到期前,如果将木材砍伐,必须在到期前两年,补种树苗,必须保证成活的树苗数量超过原先山上的树木数量。
这样做的用意有两个,能让专人专门经营这些山陵滩涂湖泽,一旦这些山陵滩涂湖泽大量地被利用起来,正好朝廷拨出大量钱帛兴修水利道路,两者结合,无疑会进一步推动宋朝经济的发展。
另外许多百姓也随着这种承包受益,说不定可能许多农村百姓每户会因此而得到一两贯,两三贯钱。不要小看了这两贯钱,对于那些赤贫百姓来说,没有就会出人命,有。一家人危机就能平安渡过。
然而范纯仁担忧地说:“太保,恐怕自此天下又不会太平了。”
那些山陵滩涂湖泽可能名义上是无主之地,但当真是无主之地?
“范公。银行司与齐商税才执行时,天下还不是熙熙攘攘。闹成一团,然如今呢?”
范纯仁无言。
主要王巨这个政策确实是惠民,尽管惠的可能只是那些贫困百姓,但没有将钱帛往国库里敛,他能说什么?
范公,你不是爱民吗,难道是假爱民。或者你爱的民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权贵豪强。
一句话就将自己咽死了。
张璪在边上心想。幸好老夫调到门下。
这一回不要以为范纯仁是有意要与王巨作对,这件事一旦执行,会真的麻烦。
但是王巨又说第二件事了。
前段时间,彼岸从倭国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今年春天倭国又找到了一个混合型银矿,就是以银为主,杂以其他的一些金属,其实金银铜铁矿,往往都会带着一些伴生矿,但这个银矿的伴生矿则不同。除了银之外,还有许多金。如果开采提炼得当,一年可以三十几万两黄金。
对此。王巨并不感到惊讶,不是倭国金银矿储量丰富,而是它们都是浅矿,易找,在自己推动下,那么多人用着最先进的寻矿技术在找金银矿,早晚这些矿藏会一一找出来。至少王巨派人过去所带的寻矿技术超过了倭国明朝时候的技术吧。
但大家听了眼睛一亮。
银行司效益现在无人否认了,但实际在这些收效背后,一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那便是金银量不足。不是银行司的本金金银不足,而是整个宋朝市场上一直严重缺乏金银。
作为银行司本身同样也缺乏金银。尽管今年冒险的又发行了一亿贯绢交,但绢交数量仍不满足不了货币流通的需求。但对此,大家都没有办法了,如果勉强再增加发行绢交的数量,因为金银不足,说不定就会出现危险。
所以这每年三十几万两的黄金,将会产生无可估量的作用。
但王巨说到这里,话音一转。
金子出来了,可是彼岸因为将大量金银抽调过来,甚至透支性的贸易,换回大量金银,用以支持银行司。彼岸今年经济渐渐吃紧了……真相是彼岸开始派人经营更遥远的大陆,不过彼岸今年的经济确实变得很困难。
如果仅仅说这个,王巨是不用担心的,让他担心的是下面。
所以王巨接见了彼岸一些商贾,共同想出一个主意,那就是用朝廷名义担保,不是提供三千万贯贷款,没有那么多钱帛贷给彼岸,就是有也要将这些货币留在宋朝流通,但朝廷可以开出一些借条,如果到期彼岸商人不归还,宋朝的商人就可以用这个借条去各行务支取钱帛,并且每年还要支付一分利息。当然,如果到期彼岸商贾归还了,收将这个借条收回。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是用此将彼岸资金盘活。二是能用此换回更多的金银,再用这些金银做为现金,归还给宋朝各商贾,让它在市场上流通,虽然不是纳入银行司,不过只要市场上金银不那么紧张了,银行司的隐患也自动化解了。
第三便是此举仅抽解与直接的商税就可以给宋朝带来四百多万贯的收益,就会缓解泾原路的军费压力。实际还不止,如果彼岸一下子收购这么多商货,那么会将宋朝各作坊积压的纸张、瓷器、丝绸,甚至包括棉布,收购一空,有可能连带着会拉动一亿多贯的相关产值,它的作用可能会胜过了去年与今年即将实施的两次全国大规模基建的作用,甚至还会让朝廷得到更多的间接性的商税收入。
当然,若真的这么做,会让彼岸的贸易带来更加严重的透支损失,不过却能使宋朝在很短时间内收入上升,许多百姓变得更加富裕。
不要问时间,去倭国南海的,明年春天就回来了,去天竺大食的要去后年春天才能回来,但那时王巨恐怕还没有对西夏发起总攻,就是发起总攻了,不仅前面会用钱,后面的奖励抚恤更得用钱,大后年还要安抚西夏全境,或者镇压叛乱,说不定还要对付辽*队,这些才是用费的大头所在。
王巨说完叹息一声:“再多一年时间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赵顼与大臣们一起挽留,赵顼身体留不住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范纯仁说道。
现在的贸易赊账的很少,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或者以货易货,除非真正的知己朋友,才可以赊账,要么就借高利贷了。
彼岸这么多年贸易下来,能赊到一部分账,但这么大的数额,是不可能赊到手的。
不过由朝廷担保就没有问题了。
或者说朝廷不担保,能不担保吗?且不说此举主要还是为了使宋朝更富裕,就是不为宋朝,莫忘记彼岸为何经济困窘,钱一起变成金银,成了银行司的本金!
赵顼想了想,说:“准。”
但为什么王巨心中很担心。
如彼岸的人口,实际数量几乎达到了九百万人,但在朝廷许多人眼中以为只有四五百万,可就是这个数字,也让一些人想入非非了,只是王巨在拼命,彼岸也在拼命地将金银往宋朝调,所以没有一个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还有大家认为彼岸是一个由许多商贾组成的共同体,群龙无首,问题不严重,可能王巨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但这个影响力并不是无限大的。然而这次大规模的贸易,必然让许多人重新评估王巨对彼岸的影响力。这一想,事儿就会多……
一次性能发动三千万贯的贸易,又会让许多人重新评估彼岸的真正实力。
也就是这次大规模的贸易会对宋朝产生重要的良性推动,可另一方面,王巨也无形地露了许多底。
如果使得许多人想入非非,甚至产生疑心,王巨后面想做事,就会产生妨碍了,别忘记了,王巨还要呆四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