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贺老爷子压制着,他倒是收敛了很多,包养替身的事情,也都私下里来,管理公司也认真了不少。
剧情中,宿家有小儿子,根本不在意原身的死活,还在一直催促着原身让他快些抓住贺郁川的心,以便给他们提供便利和贺家的项目合作。
贺家这头有贺老爷子把持着,但原身从乡下来的身份人尽皆知,自然不会得到多少好脸色。
贺老爷子也没真想让原身做孙媳妇,只不过是借着生病的机会,好好收束一下贺郁川,让他不至于太过风流成性,浪费了大好的前程。
只要贺老爷子觉得贺郁川的表现在自己心中达标了,便会将原身一脚踢开,另寻一位富家千金强强联姻。
可以说,原身不论是在哪边,都是个工具,没人将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也没人征求过他的意愿。
原身没什么追求,有些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挣脱不开这段婚姻,他也在尽力的培养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意图让自己往后的时光好过些。
起初他不知道贺郁川有个白月光,只以为对方是花心,还抱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尝试和对方好好生活。
他没有工作,每天等着贺郁川回家,帮他打理衣物,知道对方有胃病,便亲手做饭菜给对方送到公司。
但贺郁川不想两人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不让他上楼,每次都是让助理下来拿。
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身的照料,一边背地里和替身情人厮混着,贺郁川等来了白月光归国的消息。
也就是这两天,宿星穿进来的时间点。
刚刚发来消息的时候,大约贺郁川已经前往机场接机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来了,周围的人和事自然要靠边一下。如今他继承了大半的产业,贺老爷子久卧病榻,也没办法过多干预他的行为了。
一杯水下肚,宿星重新躺回床上,等着他的鸡汤端上来。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大约晚一些,贺郁川那个换了芯的白月光就来了。
理会贺郁川这种人,还不如等着林妈把香喷喷鸡汤端上来。
“太太,鸡汤好了”房门外,林妈在敲门了。
“好的。”宿星当即从床上坐起来,开心的迎接他的鸡汤。
酒店雅致的包间内,一群人围坐在半包围的沙发上,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只不过几人的目光总是往中心位置的人身上瞥,还有旁边那个一个劲献殷勤的人。
“云疏,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次要回来多久,说起来,我们从大学毕业后,也有三四年没见了吧?”
“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若不是肖跃说在机场看到你,我还不知道呢?”
贺郁川倒着酒,余光却一直往纪云疏的方向瞄。
那人一身白色的西服,明明是很挑人的款式,穿在他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要比记忆中更加冷漠疏离的神色,让贺郁州更加痴迷了。
冰块在酒杯中随着酒液碰撞着,发出一声轻响,座位中心的人摇晃着手里的方口酒杯,开了口:
“想回来便回来了,用得着通知你?”
这话有点尖锐,但在场的都是大学同学,大多都知晓纪云疏的脾气,倒也没怎么意外,打着哈哈圆场。
“对,我们小纪总又没改国籍,自然想回来就回来了!”
“是呀是呀,纪哥这脾气是一点都没变,不过贺哥也是出于关心才这么说的。”
在场的几个,除了白月光当事人在国外不知道贺郁川的风流史外,其他人差不多都知晓贺郁川的心思。这本来也不是多难猜的事,多看几次贺郁川带出来的小情就能琢磨出来点意思。
“云疏还是这个性子”贺郁川跟纪云疏是大学室友,从前被冷言冷语的讥讽惯了,根本不在意这点话。
“叫什么小纪总,该叫纪总才是!也就贺哥跟纪总关系好,能直呼其名的,咱们可不行!”一旁宋程哲纠正着其他几位好友的措辞。
他们大学期间,纪云疏便已经在创业了。
在他们求学的年纪,纪云疏在努力工作创办公司;在他们乱搞男男男女关系的时候,纪云疏在留学镀金顺便拓宽家族企业的海外市场;在他们好不容易进入公司打拼事业步入正轨的时候,纪云疏已经高出他们一辈,跟父辈的董事们并驾齐驱了。
这声小纪总是从大学时一直叫到现在的,其实对方早已经是纪家的绝对掌权人,要比他们都有分量。
原先瑞阳市的这些交际圈子中,这群人还能以贺郁川为中心,但若是加上个纪云疏,情况就要变一变了。
“云疏,你这么久都没回来了,现下住哪里?我记得你那个别墅,似乎已经四五年没住人了。”听着周围的人说两人关系好,贺郁川心下欢喜,当即更加卖力的表现自己的关心态度。
他知道纪云疏对住所是有些挑剔在的,洁癖喜静又十分厌恶别人打扰,他们的大学算是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住的都是套房的单人间,隔音很好,但每次他小心翼翼的敲门时,还是会得到对方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