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阳话说完,就将一张银行卡直接递在了李向前的面前。
“向前哥,这张卡里有一千万,是你所要求的金额。”
看到这张银行卡,李向前即便再淡定,但是心中还是起了疑惑。
这是谁帮他筹的钱?
姚雪薇,应该不是,姚雪薇刚给他筹了一个亿,而且今天的拍卖会,姚雪薇肯定也需要大量的钱要用。
所以,应该不是她。
既然不是她,沈浩阳已经被自己大哥断了经济来源,老马又和他差不多,而且老马的兜比他的脸还干净。
那这钱是谁帮忙筹的?
郭奉孝拿的?
还是世伯黄文金暗中给的?
李向前把所有能想的人想了一遍,最后他还是只得把目光盯住了沈浩阳。
“浩子,这钱到底是谁拿的?”
“向前哥,这钱是晓楠姐拿的。”
“晓楠的?”
李向前虽然刚才也想到了严晓楠,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晓楠还远在天州上学,而且晓楠还是个学生,哪来的一千万?
沈浩阳看李向前还有些疑惑,也索性不拐弯抹角了。
“我筹不到钱,就把你在鹤阳公盘赌石的事和晓楠姐说了,结果晓楠姐没过一天,就把钱打了过来,后来我才知道,晓楠姐让她老爸把家里能用的钱都提了出来,就差卖房了,这才给你凑齐了这一千万。”
听到严晓楠为了他,把家里能用的资金都给他凑了过来,李向前的心里马上就有些不平静了。
晓楠家里虽然住了别墅,老爸也开了个小公司,但是毕竟这几年,他老爸的公司经济效益并不好。
而且公司要想持续存在下去,需要一个稳定充盈的资金流水。
所以一千万对她们家来说,并不是那么好凑的。
想到这,李向前就突然内心里起了阵阵的涟漪。
他在未来,都不知道怎么要报答严晓楠这么多年以来的相顾之情。
正当李向前内心里不平静时,马志飞直接就将沈浩阳手中的银行卡拽了过来,然后直接递到了李向前的手里。
“平平,你看晓楠多好,人远在天州,听说你缺钱了,把家里房子都快卖了,这份情你怕是不好还,依我看,还有半个多月晓楠就放暑假了,等她回来你们就把事办了吧,我也想早点抱个大侄子。”
瞧着马志飞口无遮拦,李向前当即就瞪了他一眼。
但是李向前这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将银行卡紧紧地攥在了手里,然后往身后的阶梯式大厅瞟了一眼,然后就用一种很坚毅的眼神看了看沈浩阳和老马。
“老马,浩子,按我们说好的办,你们赶快先进去。”
瞧着李向前一脸的沉默淡定,沈浩阳和马志飞终究没有再多说话,两个人竟然一起抱了下李向前,然后就直接进了大厅。
而李向前又在宽敞的展厅立了一会儿,直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去后,他才准备要进去。
而这时候,恰巧齐梦晨也忍不住出来找李向前了。
刚才齐梦晨提前进了阶梯式大厅后,就利用手机和师父龙啸云做了沟通。
龙啸云的指示是,李向前狡诈如狐,一定要看好他。
顺便要不动声色地问清楚,李向前觉得哪块料子会切涨,哪块料子会切垮。
同时,要利用自己的美色,在大厅里彻底把李向前和姚雪薇的关系搞翻,彻底斩断李向前和整个南派的所有关系。
控制利用李向前,不得已就干掉他,是龙啸云目前的计划和打算。
对于师父的几点要求,齐梦晨当即就成竹在胸了。
虽然她到目前为止,只被一个男人上过,但是对于怎么玩弄勾搭男人,她还是游刃有余的。
因为多年的谍战培养,让她这个隐藏最深的三方女间谍,是完全可以驾驭任何角色的。
而齐梦晨真正幕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有天州的幕后大boss一个人知道。
说白了,连自比诸葛亮的龙啸云,也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和棋子而已。
齐梦晨是捂着胸口,然后带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来到了李向前的面前。
“向前,进去吧,我给你留了位置。”
“好,梦晨你咳嗽得挺厉害,要不要去一下医院,或者是买点药?”
“不用了,我这点咳嗽不碍事,只是胸口有些闷疼,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走吧,我们快进去。”
齐梦晨说着,竟然朝着李向前微微笑了笑,然后她就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给李向前指路。
真正勾人的女人,绝不会轻易投怀送抱,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一定是勾到劲了,让男人欲罢不能情愿跪舔时,甚至甘愿为奴时,才会再喂你一口销魂的汤。
这点,齐梦晨做得很漂亮。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进了阶梯式的大厅。
此刻,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整个大厅中间和左右是过道,左首一排每排十个位置,一共竖着十排,共一百人,右首每排也是十个位置,并且是竖着十排,也是一百人。
李向前进来时,特意瞅了瞅姚雪薇。
结果发现姚雪薇已经和秦诚,正坐在左首的第一排。
北派的龙啸云和几位同派的大佬,也都坐在了第一排。
而魏家的二爷和三爷,自然是和欧阳家的家主欧阳成林坐在一起,只是他们一起坐在了右首边第一排。
再看马志飞和沈浩阳时,这俩人正坐在靠中间的位置,而老马的位置,恰恰和水清柔紧挨着。
真是办事也不忘了泡妹子。
李向前还想看看黄婉莹,结果却没看到。
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就没有再细看,反而跟着齐梦晨朝前走了。
果然,和李向前料定的差不多,齐梦晨果然带着他来到了左首边的第二排。
不多不少,也不偏不倚,正好坐在秦诚和姚雪薇的正后面。
李向前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个齐梦晨,真的是善于挑事的第一高手。
那个高中时代温柔善良的齐家小妹,那个眼睛里放射光芒的知性同桌,怎么短短几年不见,突然就变化这么大呢?
是环境影响了人,还是她的心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