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沐烟与柯离从鬼手阁出来便往侯府赶,刚回到侯府,就被侯爷和侯夫人逮个正着,只是……
屁股还没落到椅子上呢,就看见侯府侧院的墙头上,翻进来两道身影。
席沐烟定睛一看,好家伙,这是皇上和皇后......
席沐烟揉了揉眼睛,真是。
她并没有眼花。
她无语望天,这说出去谁敢信?
皇上和皇后进臣子家,还得翻墙......
“哎哟小郡主,快来让皇伯伯看看,可有伤到哪里?”凌廷旭将皇后梁云冉轻轻放稳后,便匆匆朝席沐烟走来。
梁云冉也快步走了过来,没有了宽大的袖口和拖尾,走路也快了几分。
“听说猎场进了老虎,小郡主可有受伤?吓坏了吧?”
一过来就将席沐烟从皇上手中拉到自己身前,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又看到她裙摆处沾上的血迹,更是直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去触碰血迹那处:“小郡主,可是伤了腿?”
说着又回头到处看:“那几个混小子呢?平时一个个不是挺厉害吗?怎么这时候不见人了?”
“就是。”凌廷旭第一个给自己媳妇捧场:“老席,弟妹,那几个混账小子呢?死哪去了?”
席沐烟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只得将自己的腿收回,也跟着蹲下:“皇伯母,烟儿没事,这是老虎的血。”
她刚拉着皇后起身,就听见父亲和皇上又开吵了,席复池冷哼一声:“你将令牌给的景儿,也不派些人跟着,现在倒是怪起他们了。”
不等皇上反驳,继续炮轰:“你的猎场,被人投了老虎都不知道,你这皇帝当的真失败。”
“幸好我家小烟儿没事,要是小烟儿有事,我跟你没完。”
凌廷旭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可是寻思了半天,也没能寻思出反驳的话,只能梗着脖子,强行狡辩:“猎场那么大,我怎么知道会有人投老虎进去。”
“再说了,我这日日待在那枯燥的御书房,我就一双眼睛,我去哪知道猎场的情况。”
说了一堆,没一句能站住理的,凌廷旭果断后撤,走到席沐烟身旁,不再理会发疯席复池。
“小郡主,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太子那个混账呢?怎么就你们自己回来了?”
席沐烟看着真心待她的皇上皇后,心中难免升起一丝异样:“皇伯伯,皇伯母,烟儿没事,太子殿下和兄长他们,应该是去调查猎场的缺口了,那么大只老虎被投进来,肯定被人在哪开了缺。”
说着想起自己带回来的虎鞭,回头冲柯离道:“阿离,将虎鞭拿出来。”
柯离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布团递给席沐烟。
席沐烟又将它递到皇上眼前:“皇伯伯,这是虎鞭,是泡酒的圣品,我师傅就最爱这个了,送给您吧。”
凌廷旭:“......”虎、鞭?
泡酒?
额......这丫头知不知道虎鞭泡酒是用来干嘛的?
众人也被席沐烟这番操作弄懵了,皇后更是羞红了脸,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沈烟景匆忙走了过来,自己不敢去触碰那东西,只能按着席沐烟的手臂,将她的手按了下去。
“烟儿,你怎么能碰这东西呢?快扔了。”
“为什么要扔了?”席沐烟不解,“这真的是好东西,它对身体很好的,泡在酒里能延年益寿的。”
“可是......”沈烟景也不知该怎么说,满脸的懊恼,这弄得......
这时,席复池收起了尴尬,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小烟儿,他不要我要,给爹爹吧。”
席沐烟点头,刚抬起手,就见凌廷旭飞快地窜了过来,将那小布包抢走了。
完了还得意的冲着席复池扬了扬下巴:“这是小郡主给我的,你边儿待着去。”
席复池头顶火一冒,顿时就冲了过去:“是你自己之前不要的,现在又来抢,简直岂有此理。”
“谁说我不要了?我说了吗?你哪只耳朵听见了?”凌廷旭腾身跃开,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席复池:“你......”
无话可说的席复池转而讽刺起来:“你看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一国之君?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
凌廷旭却毫不在意,眉梢一挑:“那又如何?这是小郡主送给朕的,你没有。”
席复池:“你......泼皮。”
“这是小郡主给朕的,你没有。”凌廷旭还是这句。
席复池:.......要气死了。
接下来,院中就出现了小孩子骂架一般的画面。
席复池气得满脸通红,不管他说什么,凌廷旭就是一句“这是小郡主送给朕的,你没有”气得席复池直接动手了。
席沐烟暗暗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将本来要送给父亲的虎鞭转而送给皇伯伯。
或者说......应该等父亲不知道的时候再送才是。
院中的闹剧,没人管。
沈烟景和梁云冉已经拉着席沐烟来到后院。
在俩人的监视中,席沐烟和柯离一起换了身衣裳,其实身上的血迹并不是很明显的,毕竟她穿的是红色,可是奈何剥皮的时候是蹲着的,裙摆下面几乎都被血迹浸染,所以干了之后就特别明显。
等两人出来时,沈烟景才来得及问一句:“烟儿,可用过午膳了?”
席沐烟笑着点头:“我与阿离在街上用过了。”
“那就好,一定记得按时用膳,你得好好补补了,太瘦了。”沈烟景道。
“就是。”皇后也到近前,拉起席沐烟的手臂,就埋怨着:“看这手臂,也太细了,你父亲还老说你功夫好,这样细的手臂,怎么可能挥得动刀剑?”
“这倒是不用。”沈烟景难得的反驳了一句。
“是是是。”皇后这才发现自己嘴快了,忙改口:“咱家这么多男人,哪能需要我们小郡主舞刀弄枪的。”
“娘,皇伯母,烟儿武功虽然不行,可是身子很好哦。”席沐烟轻笑着回道:“烟儿可是被师傅用药浴,泡着长大的。”
一说起自家师傅,席沐烟眉目间皆是笑,瞳仁中皆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