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几人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要去找苏伯父,因为凌祁修已经跑远了。
他们只得匆忙一把抓起自己的佩剑,赶紧跟上再说。
十日后---
席沐烟与逸尘刚从一间客栈出来,便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逸尘,有尾巴。”席沐烟抚摸着怀中的白泽,眼神玩味。
“嗯。”逸尘点头,“是等出了这镇子还是?”
席沐烟扫了一眼忙碌的百姓,“出去吧,找个风水宝地。”
“是。”
两人牵了马,便扬鞭朝镇子外奔去,一直到一处林子中,两人拉停了马儿。
逸尘将手中的长枪递给席沐烟:“主子,人数好像不少。”
席沐烟拍了拍白泽,将它放在马背上:“好好待着。”
“咕咕......”白泽很乖巧的回应她,表情没有半分害怕,前爪牢牢抓住马的鬃毛。
“真乖。”席沐烟摸了摸它的头,随后才回应起逸尘:“我们怕人多吗?”
逸尘:“......”倒也是。
主子要么遇不上刺杀,要么就是几十上百人。
几十上百人算是标配了。
“那边有块地,应该够埋几十人了。”席沐烟冲着里边一块被人砍伐出来的空地努了努嘴,逸尘顺着看去,还真有块空地。
主子难不成还真准备管埋不成?
见两人不走了,暗中跟着的人等了一会,谁也没动。
席沐烟等了一会,这怎么还不出来?
又是一会过去,席沐烟没了耐心了。
“出来吧,你们被包围了。”
逸尘:“......”
两个人冲几十人喊,你们被包围了。
而暗中的那些人则是被齐齐吓了一跳,纷纷朝周边望去,他们被包围了?
那她们有多少人?
“上。”既然都被包围了,那还等什么?
一群人从林子两旁钻了出来,将俩人团团围在中间。
席沐烟望着他们这装扮,这也不像是其他势力的人啊,倒像是一些散人。
这要是某些势力的人,好歹都有统一的服装吧,这五花八门的......
一个穿着灰袍的男子,将自己手中的刀一横,恶狠狠的冲着席沐烟喊道:“你们的人呢?”
席沐烟挑眉,这群人好像不太聪明。
“什么人?”
“你们不是说我们被包围了吗?”那人回道。
“呵呵......”席沐烟轻笑一声,“是啊,被我们包围了。”
逸尘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太损了。
众人很明显的一怔:被她们包围了?
随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被耍了。
“竟敢耍我们,黄毛丫头好大的胆子。”一年长些的老者怒吼一声。
众人也纷纷回神,向两人怒目而视。
席沐烟摊了摊手,很是真诚的说道:“我没耍你们,我说的是真的。”
那老者气的脸都黑了,虽然本来就够黑的了,却还是很明显。
“小丫头,交出雪狐,我们就放过你。”
席沐烟听完一愣,恍然的望了眼逸尘:“他们是为白泽来的。”
逸尘也有些诧异,他们还以为是......
席沐烟不解的望着那老头,又看了看黑漆漆的白泽:“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玩意儿像雪狐?”
她是真的不懂,所以很真诚的在发问。
“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以为将雪狐变个色就没人认识了?”
“就是,雪狐岂是一般的畜生能比的?”
“小丫头,雪狐的眼睛,才是分辨的关键。”
众人七嘴八舌的给席沐烟普及知识,席沐烟也很认真的开始观察起雪狐的眼睛,“诶~白泽,你的眼睛是冰蓝色的诶,难怪总是水盈盈的。”
白泽:“......”意思是,您刚知道呗。
亏的是雪狐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怕是得破口大骂了。
给它染成这乌漆嘛黑的模样,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察觉到白泽的情绪,席沐烟尴尬的笑笑,表示歉意:“那什么,等会给你洗了。”
席沐烟抬头看向他们:“你们是想抢雪狐?”
那老者回道:“是,我们只想要雪狐,不想杀人。”
席沐烟点点头,那就放过你们吧。
席沐烟将长枪扔给了逸尘,翻身下马,把剑匣拿了下来。
轻轻一掌,剑匣内传出机扩转动的声音,在剑匣打开的那一刻,众人犹如见鬼一般,纷纷向后退去。
“你......你与时晏老人是什么关系?”那老者结巴着问道。
“哟,老先生认识啊。”席沐烟笑笑:“老先生要不要试试这剑匣,我很久没用过了。”
老者:“......”
“呵......这位姑娘,是我们唐突了,姑娘莫怪,莫怪。”老者冲席沐烟作了个揖,“走走走,快走快走。”
人群里也有不认识的,但是别人都走了,他们也就跟着走了。
直到跑出很远,才停下来缓了口气,纷纷向那些懂的人求教。
席沐烟看了眼逸尘:“走吧,找个地方给白泽洗澡。”
“嗯。”逸尘催马跟上,随后问道:“主子,这样一来,雪狐在你手上的事,不就传出去了吗?”
“不,白泽是时晏老人的,不是我的。”席沐烟眉峰一扬,带着些许俏皮:“他们有贼心没贼胆。”
逸尘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时晏老人的名头确实比七杀殿好用。
这一日之后,仅仅半月时间,雪狐被一个持有时晏剑匣的女子得了,便在整个江湖上传开了。
有人害怕,也有不怕死的,半月来,席沐烟与逸尘的南蛮之行中,大大小小经历了上十次截杀。
直到席沐烟实在忍不了了,将最后一次来的十余人皆数留下,这才得以安生。
俩人也得了清净,寻了个山头休息了两日,便直达南蛮而去。
凌祁修他们则是一路赶去了边关大营,找到苏寄北便直入主题,凌祁修与苏寄北俩人在军营中待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其他人则是被聂青阑带去旁边的营帐休息。
苏长洛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娘亲,母子俩也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
北门与南门的兵力增了一倍,护城河上的吊桥,也在凌祁修一行人离开后被拉起,无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放下。
聂青阑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也随着他们的离开,愈发放大:“寄北,他们会平安的,是吗?”
“放心。”苏寄北将人揽进怀中,语气极具温柔:“孩子们终究要长大的,何况,还有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