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认为,薛彦彤就是再逗逼,也该是个正常的逗逼,当薛彦彤将她带到武馆之时,楚慈就呵呵了。
尼玛的,带她来踢馆啊?这姑娘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姓黎的!本少来了!”
一甩骨扇,薛彦彤可谓是威风八面,大摇大摆的就进了武馆。
楚慈和百员相视一眼,二人靠拢,楚慈问道:“你来打过?”
百员一脸的纠结,“去年过来骨折了。”
楚慈:“……”
透过大门看进去,看着那一排排的壮汉,楚慈又问道:“她进去有没有事?会不会被揍?”
百员摇头,“黎睿敢跟两个少爷动手,却是如何也不敢动几个小姐的。”
“为什么?”找上门来踢馆还忍着?看黎睿那小子也不像这么能忍的!
“你们两个,还不进来!”薛彦彤没瞧着人跟上,双手叉腰,骂道:“这地儿有的是狗,要你们守门啦?”
“……”楚慈朝她挥了挥手,“等等,我系鞋带!”
“……”百员无语的看着她,“什么鞋带?”
“你先说,为什么黎睿不敢动手?”她是傻了才会跟进去!
百员显然跟楚慈是同样的想法,轻声说道:“家里几个小姐兴许是要嫁给岛主的,黎家除非不想在岛上混了,否则不敢对薛家的小姐动手。”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楚慈瞧着里头走出来一个壮汉时,双手抱拳,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壮士,方才进去的,是薛家的四小姐,今儿个她是来喝茶看戏的,还请壮士告诉黎少爷,咱们在外头等着,便不进去麻烦了。”
说罢,扯过百员的袖子,直接就走了。
话说薛彦彤摇着骨扇进了武场,心想着,“百员功夫不错,那小子也挺能打的;去年带着百员来丢了面子,今儿个非得好好的寻回面子不可!”
琢磨着黎睿被薛彦东给伤着了的,故此信誓旦旦而来,非得好好挽个面子!
可是,当黎睿走出来之时,薛彦彤就歇菜了。
百员呢?那小子呢?
黎睿看着女扮男装的薛彦彤,先是挑了眉,随即笑道:“哟,这不是四小姐吗?今儿个什么风将你吹来了?你这是喝茶走错地儿了吧?”
“你少废话!本少爷今儿个是带人来踢馆的!”
“人?四小姐,你的人呢?”往薛彦彤背后瞧了瞧,黎睿问道:“难道今儿个四小姐带了绝世高手来不成?我怎么着瞧不见人了?”
薛彦彤又往后瞧去,没瞧着楚慈二人跟来时,心里头恼的很;也在这里,守门的走了进来,大声说道:“少爷,那俩人走了,说是薛家四小姐今儿个是来喝茶的,喝了茶便走。”
“喝茶?”黎睿又是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薛彦彤,最后笑道:“四小姐,你真走错地儿了,我这儿是武馆,可不是茶馆儿!来人啊,四小姐寻不到路了,送她去茶馆喝茶!”
薛彦彤觉得自己很丢人!特别的丢人!带了人来踢馆,居然被人给甩了!真是丢人!
薛彦彤被人给‘请’出来时,楚慈和百员正坐在街口的地方喝着茶。
“晓辞,咱们这样不好吧?”百员觉得楚慈太那啥了!哪儿能把主子丢里头,自个儿跑出来喝茶的?
楚慈喝着茶,往嘴里头丢了粒花生米,摇头一笑,“没事儿,呆会儿出来给她玩儿些有意思的就好;小姑娘,好糊弄。”
二人正在说着,薛彦彤便怒火中烧的跑了过来。
先是一脚过去,将一旁的长凳给踹翻再是双手一抬,将桌子直接给掀了。
瞧着小姑娘发脾气了,楚慈也不急,搭着二郎腿,一手随意的撑在膝盖上,一手丢着花生米。
几粒花生丢上去,她就那么一偏头,花生米准准儿的掉进了嘴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漂亮的不得了。
这动作,可比那日薛彦彤怎么着也丢不进嘴里瞧着舒服多了。
薛彦彤瞧着楚慈又是潇洒的抛了花生,双手重重抬起,却是不轻不重的拍到楚慈肩头,骂道:“让你跟着,你倒跑这儿来了!你跟我出来做什么的?”
楚慈抬眼,浅笑着看向薛彦彤,先是将长凳的另一边拍了拍,这才说道:“公子这般生气做什么?来来来,坐下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小姑娘想打架也不知道敌我形势,这可不好!若是单打独斗还差不多,这送上去被人群殴,她才没那么蠢!
这头楚慈与薛彦彤说道着敌我悬殊,那头黎睿听说楚慈跟来之时,倒是觉得有意思了。
“前儿夜里在飘香阁耍了狠,今儿个又跟着薛彦彤来了南湾,看来,楚家这是玩的两手把戏啊?”
说笑间,转了转脖子,说道,“既然来了本少爷的地盘,本少爷不去招呼招呼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头楚慈晓之以理,动之以理,将炸毛的小姑娘给顺舒服了,就瞧着黎睿带着人大步而来。
“四少,你瞧瞧,在这儿,是他呼风唤雨的地儿;你就让我和百员两人来收拾他们,咱们准备不周,只会输!我和百员被揍是小,让你失了面子是大,所以,今儿个咱们不能打,是吧?”
说了这么多,薛彦彤也觉得楚慈说的有理,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摊老板见薛彦彤面色好看了,这才胆战心惊的将桌椅摆好,心中念叨,“这又是哪家的少爷?怎的以前没瞧着?如今把小霸王给招来了,我这生意别想做了!”
茶摊老板看着客人都被吓的跑完了,只能苦着一张脸回到炉子前,不敢多言一字。
薛彦彤端起碗茶喝了一口,却是眉头一蹙。
路边的大碗茶比不得上好的翠片,那人一口进去却是瞬间就吐了出来,骂道:“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
“男人都喝得这东西,四小姐生的娇气,自然是喝不来的。”黎睿带着人大步而来 ,可真是十步之内行人退尽。
这小霸王一来,楚慈真想用一句诗来形容。那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黎睿,在这地儿绝对是个令人头疼的小霸王!
想到黎睿在西沙的狼狈,楚慈知道,这小子是想收拾薛彦彤却不敢动手!
不过,跟一小姑娘打,确实男人?
想到黎睿那日说的话,楚慈眸子转了一圈。
薛彦彤听着黎睿那话,怒的一拍桌子,“老子是薛家四少,什么小姐娇气的?”
“少爷,差不多得了。”在黎睿说更难听的话之前,楚慈将怒拍桌子的人给拉着坐了下来。
“咱们跟他斗,平白的掉了身价。”楚慈在薛彦彤耳边小声的说着,薛彦彤觉得有理,这才一声冷哼,与黎睿说道:“本少爷才不与你一般见识!”
瞧着坏脾气的薛彦彤竟是被楚慈给抚顺了毛,黎睿笑着看向楚慈,“哟,小子,看不出来啊,真有你的,既能让邰正源收你进铺子里打杂,也能让这丫头规矩呆着。”
“你还说!”薛彦彤一拍桌子又要炸毛,楚慈忙将一般花生递到她手中,“方才我与少爷说的,少爷去那桌试试看,练好了,下次出来也能潇洒一回。”
上次喝茶时,就瞧着薛彦彤抛不好花生,将桌上的花生狠狠扫到地上踩着;很显然,这姑娘是练了许久也练不好,心里头有气。
小姑娘想练练不好,楚慈随便教两下,她有心思,自然就一声冷哼,端着花生去了旁边桌。
所以说,小姑娘真是好糊弄的!
百员对楚慈佩服的不行,真没想到一向难搞的四小姐在他手里头是这么服帖!
“小子,真有本事啊!”黎睿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慈。楚慈笑道:“黎少谬赞,今日来南湾其实也是受了大叔的交待,来瞧瞧黎少的。”
“哦?让你来瞧我做什么?”黎睿抬眼,问道。
“大叔说黎少的药也差不多用完了,也不知手上的伤好了没有?眼见武宴一天天儿的近了,只怕黎少伤没好,影响了发挥。”
见黎睿张口,楚慈抢先说道 :“这些话,大叔是不会说出来的,你懂的啦!”
抛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楚慈笑着将老板倒的茶往他跟前推了推,“其实夏季喝喝大碗茶也不错,这也是用草药煎的,喝了对身子好,是吧?”
黎睿就这么瞧着楚慈,在她平静的目光下,端起茶,笑道:“没错 !”
二人对话,百员听的目光微闪,临桌的薛彦彤亦是听的转了眸子。
黎睿喝了两口,放下碗,与楚慈说道:“既然是来配药的,走吧,去前头的药铺里瞧瞧,给我换些药。”
说罢,当先起身。
楚慈知道这小子是有话要问了,与薛彦彤说道:“四少,我去去便回。”
薛彦彤也知道这会儿跟过去是自讨没趣,便坐在原地,一粒一粒的抛着花生。
百员虽是想跟上,可瞧着薛彦彤还在这里,只得坐在原地护着。
药铺里,楚慈给黎睿看了伤,提笔开着方子,说道:“休养的不错,不过酒得少喝,黎少看来这两日没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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