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人正『摸』得舒服,便听得一阵重重的喘息之声。那似难受又似舒服的呻『吟』,就似猫抓着一般,让人难耐的很。
就在这份难耐之中,她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摸』在腹间的手也是越发的猖狂。
一天一夜没睡,睡觉之前虽是记着了眯一下眼就起身,可这一睡着了,却是脑子里有些『迷』糊,就像被塞了浆糊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在他怀中蹭着,寻着舒服的姿势。他也似无意识的换姿势一般,头一低,便是离她的唇甚近。
二人呼吸相缠之时,他的唇微微一启,便是惹人发软的一声嘤咛。
柔软的唇就在唇边,那炙热的呼吸缠绕的越甚。
梦里头,她只觉得抱着一个温软的东西,这东西手感极好,不管是捏着还是搓着都是极为舒服。
特别是她试着放嘴里去咬时,那柔软的东西让她满满的一声叹息。
好软啊,好舒服啊!竟是想吃了。
尽管梦中之人看不清那东西是何物,可她就觉得那东西是能吃的,而且是特别好吃的。
所以,梦中之人吃的很是欢快。现实中的人便是将人按在身下,尽情的蹂躏着。
宋文倾被惊着了,这一次是真的被惊着了。
他完全没想到,他这送上门来,她竟能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就开吃了!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好吃亏!若她醒了不认账可如何是好?白白这么受着,他可不乐意!
所以,不乐意的人,在她又吻又『揉』之时,呻『吟』两声,口中溢出浅浅的几个字。
“嗯,难受……”
与此同时,他不轻不重的捏了她受伤的手臂,让她疼到了梦里去。
手臂的痛,终于是让『迷』糊的人逐渐清醒。
当她『迷』『迷』糊糊的睁眼之时,入眼一片黑暗。
可是,这份黑暗之中, 她感觉到唇下那柔软的东西还伴着湿意,而她的手,正在那危险地带。就差那么一些距离,就会犯致命的错误。
终于知道梦中那舒服的东西是什么了,楚慈慌忙抽了手,麻利的爬了起来。
要死了!真是要死了!她怎么没发现,自己是那么犯浑的人?
黑暗之中,她不怕自己会丢人。那面容之上的尴尬懊恼,是再也不掩饰的。
宋文倾微睁了眼,只见她在黑暗中抓了抓头,又握拳一副仰天大啸状。
见此,宋文倾心里头才舒服了些。
每次她都能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真的让他演的很辛苦!终于是见她抓狂一次,他心里头终于是平衡了。
好歹,证明了他就算不用真面容,也能让她尴尬懊恼。
楚慈无声的咆哮了一阵,这才静下心来。
正准备悄悄下床,却听得那人呼吸越发的重。一个翻身,竟是将半趴在床上的人给压了下去。
接着,那人『迷』糊的胡『乱』抓着,抓着她时,将她抱住,口中呢喃道:“难受……”
难受,我看你是真的难受!
那东西顶在她腹间,楚慈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一件事:她梦里耍浑,把他给搞得起念想了!
当他抱着她『迷』糊的摩挲之时,楚慈大囧,慌『乱』将他推开,翻身便起。
她的动作,似将他惊醒一般。
那人躺在床上微微发愣,听得有人下床的动静之时,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了被子往头上蒙去。
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这会儿却是有了逃跑的心思。黑暗中套上了鞋子,便是『摸』索着往外走去。
对这屋子不熟悉,外加这屋子里东西也多;她这一路走到门口,磕磕碰碰的撞得她越发尴尬。
终于是『摸』着了门,她将门一开,一刻也不停的大步而去。
楚慈离了屋子,宋文倾便是无声一笑。
终于是捉着她的短处了!往后他也不必再演羞涩了。至少,不必时时都一副害羞模样。
离了那屋子,楚慈径直往大门而去。
卢越见她步子慌『乱』,神『色』发暗时,与身旁的人说道:“速去禀报岛主,楚月慈似已做了决定。”
离了叶府,楚慈脑子里还有些发晕。她此时都闹不清楚,她到底犯浑到什么地步?
月『色』之下,楚慈看着自个儿的手,看着看着,便是‘啪啪’的拍了下去。
怎的就犯浑了呢?『摸』什么『摸』啊?真是要死人了!不知道那小兔子是什么『性』子啊?这往后还能不能跟他好好相处了?
楚慈对自个儿真是无语了,等了许久的弘伏见她出了叶府,这才闪进小巷之中,一声哨声出口。
远处那正宗的展风听到这哨声,便是冲天而起,往海边飞去。
展风一现身,暗中之人均是绷紧了神经,往那处追了过去。
“一队人马去追展风,另一队人马盯着楚月慈!”
乔锦骞一身黑衣裹身,手握长剑吩咐道:“注意莫被高顺帝给抢了先!必须在他之前捉住弘伏!”
卢越低头应是,带人匆忙而去。
听得展风之音,宋文倾翻身而起。
刚走两步,却又停下步子,犹豫不决。
他能不能追去?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外头指不定有多少的阴谋。若他现了身,被人捉了把柄,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且,乔锦骞的计划以他为中心,父皇向来多疑,虽说不信,却也免不得会派人监视他。
可是,他不追去,便无法知晓她在隐瞒何事。也不能更准确的部署接下来的动作。
犹豫半响,宋文倾最终还是没踏出那屋子。
就在他脱了衣裳重新上床之时 ,外头守着的人低声说道:“莫将军交待,若是银面修罗现了踪迹,五殿下却没有动作,便无需再监视。眼下他们都追去了,五殿下亦是没有动作,我们还要监视吗?”
另一人微一沉『吟』,说道:“再盯半个时辰,莫将军一再交待,不管什么任务,都不能有一点闪失!”
展风引着人往海边而去,邰正源听得那鹰叫,便是轻声一笑,“终于是开始了么?”
“可不是么。”手里拿着大『毛』蟹,穆言咬着一条『毛』蟹腿儿,含糊不清的说道:“乔锦骞摆明是要在今夜里弄死高顺帝,可入岛的江湖人士大半都是北瑶精兵,乔锦骞这次是死定了。”
“他岂会如此轻松便要了乔锦骞的命?”淡漠一笑,邰正源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也不知今夜这局,在多少人参与?”
“我要去查,殿下又不让。”说这话时,穆言有几分的埋怨,“眼下又在这儿瞎琢磨,有意思么?”
“眼下局面何等关键。你去查,免不得被人盯上。若是你现了行踪,可想过后果?”
不知道的事情,总有机会去查。可是,若在关键时刻去冒险,出了事,便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穆言看了看邰正源,也不能否认他这话。想了想,拿起一只『毛』蟹递了过去,“既然眼下不能去参和,我们还是把这些『毛』蟹给吃了的好,不然坏了就可惜了。”
邰正源不语接过,穆言啃了手中的腿儿,想到后院儿还养着那两只,问道:“殿下,那两只你留着做什么?既然要吃,就一并吃了嘛,你看我吃这么多还不够打牙祭。”
“少吃两只不碍事,那两只,留着便好。”
他这回答,穆言无语的翻了白眼,“殿下真小气!”
小气?
瞧着桌上两大盘的『毛』蟹,邰正源点头说道:“你在边疆不易吃蟹,我留两只确实说不过去。不过这里少说有二十只蟹,你就不怕吃多了受不了?”
“二十只都吃了,加两只也不嫌多。”又是一个白眼丢去,穆言嘀咕道:“穆诚三岁的时候就能吃五只大『毛』蟹了!我们穆家人,吃这些东西那可是家常便饭!”
穆言这话,邰正源剥着蟹脚的动作停下。抬眼,看向神『色』暗下之人,问道:“你还在寻着穆诚?”
“嗯。”闷闷的应了一声,穆言说道:“当年若非我意气用事,大哥一家也不会家破人亡。大嫂惨死,大哥尸骨不全,如今我能赎罪的,就是找到失踪的穆诚。”
提到当年惨事,穆言便是没了吃蟹的心情。手中的蟹放回桌上,提起酒壶灌了两口。
邰正源瞧他这模样,也无话安慰,良久之后,缓声说道:“总有一日会寻到他的。”
“嗯!会寻到的!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大哥的独子!”
话说楚慈在巷子里绕了一通之后,便往一处乞丐窝而去。
这地方,她今日来过,故此将地点安排在此。
乞丐窝乃一处荒废的府邸,里头也不知住了多少的乞丐。先来的人,占着了里头的好位置。后来的人,在外头裹着破衣裳睡廊角。
楚慈沉默着绕过了横七竖八的乞丐之后,径直往一间紧闭的房间而去。
破旧的屋门一开一合,引来几个乞丐的视线。见没什么奇怪之事时,又闭了眼睛打着哈欠。
“你在这里,迟早被人抓到。不想死,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屋中,楚慈放轻了声音说着。
黑暗中,另一人压抑着咳嗽声,问道:“你确定没人跟来?”
“我绕了许多巷子,没瞧着有人跟来。银子你也到手了,若是被人抓着了,最好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