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刘老的职位在那儿摆着呢!
众人簇拥着刘老往宴会厅走去。
钟国仁等别人往大厅走去的时候,才从车上下来了。
宴会厅在三楼的一个中庭,八百多平米的大厅装修得庄重典雅,气派奢华。
钟国仁进去的时候,看到大厅里的人正在欢迎刘老的到来。
大厅里摆了五张桌子,都摆着桌签,钟国仁瞄了一眼,自己的名字在第五张桌子的最末尾。
谁让自己最年轻,级别又低!
随着刘老的到来,众人纷纷落座,人已经基本到齐了。
钟国仁偷瞄了一下,主桌上坐着刘老、张老、戴书记、秦书记、苏计控、金玉宝、郑四通和褚春秋。
坐在第二桌的是蔡省长、潘安在、京市市委副书记费马奔、国土部副部长吴存光、计生委主任、科技部部长等人。
坐在第三桌的是窦笑天、江秦淮和客人以及单伟华和李志华。
坐在第四桌的是贺人雄以及那几个部级和司局级领导。
坐在第五桌的就是他和领导的秘书们。基本上是按照职务和级别安排的,当然了,和含权量也有一定的关系。
见大家都到齐了,戴书记站起来说:“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来到,……”
“非常感谢你们能来参加这样的联谊活动,这是对我们殷省工作的最大鼓励和支持!”
……
“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刘老、张老的到来!”
宴会在掌声中正式开始了!
钟国仁看了一眼,自己这一桌是徐帆、沙中金,郎中方,郑四通部长的秘书袁承志,科技部部长的秘书倪相随,褚春秋的秘书汤胜贤和费马奔的秘书腾冲锋。
他们这一桌普遍年轻,钟国仁分析,按照级别,估计这一桌也是最低的。
他是最低中垫底的,没有级别!
别人最低也是像郎中方一样,是个正科级!
戴书记讲完以后,宴会正式开始!
这次宴会,以国宴用菜中有名的菜单为主,辅以几道经典的殷省菜,酒还是53度的茅子,不过是三十年的!
因为刘老和张老喜欢。
穿着大红丝绸旗袍的服务员穿梭其中,如一团团火云,增添了喜庆的气氛,她们上菜倒酒,秩序井然。
当然,这是每年一次驻京办最重要的工作,要是办砸了,估计徐图之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就连这些上菜倒酒的服务员,徐图之都请专业人员培训了一个多月。
别看现在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当初都是下大功夫经过严格训练的。
宴会开始后,袁承志问徐帆:“这位兄弟是谁,面生的很!”
钟国仁轻声说道:“我叫钟国仁,是秦报国书记的秘书!”
作为实权部门部长的秘书,袁承志嗯了一声,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也难怪,很多省长去见郑部长,都需要袁承志提前安排,并且郑部长交代过,一般的省长根本不见,见省委书记都要看心情。
他和蔡省长的秘书熟,主要是因为郑部长老家是殷省的,自然会区别对待!
徐帆看在眼里,不怀好意地说:“你可别看小钟年轻,能量大着了,在我们省是标准的后起之秀!”
徐帆故意不说钟国仁做过的事儿,反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徐哥,我是后起,可是一点也不秀,现在还没定级呢!”
听到他的这句话,同桌的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还没定级?
在他们的印象中,科级已经是最低了,等同于没有级别,没想到还有没有定级的!
官场,讲究的就是一个级别!
郎中方替他解释:“小钟刚大学毕业,确实很有才华的!”
本来郎中方是好意替钟国仁解释,谁知徐帆在一旁接话道:“是啊,小钟亲手摧毁了两个嵩江市干部腐败窝案!”
钟国仁怎么也没想到,徐帆故意拿那两件事恶心他。
果然,包括袁承志在内的其他人,都流露出“我想知道详情”的表情。
要知道,这种八卦最吸引人!
但是,除非钟国仁疯了,这种事儿能说?
其实身在官场,大多数人最反对的就是那些反腐败的人。
当时大气候如此,谁知道会弄到谁头上!
钟国仁心想,我怎么反腐了,我只是为了推进企业改制,还有另一件是别人陷害我不成自己被抓进去的。
袁承志说:“小钟,你给大家说说你的反腐壮举呗,让大家学习一下!”
表情很诚恳,语气阴阳怪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碍于徐帆是蔡省长秘书,不能直接交恶,和袁承志虽然不熟,也没必要第一次见面就弄僵了。
钟国仁强忍下心头的怒火,说道:“徐哥给你们开玩笑呢,那种事,我想做也没那个胆啊!”
袁承志顿时一脸失望,不屑地说:“是啊,这么年轻,除非是个愣头青,不然谁会干那傻事!”
钟国仁心说:凭你说这句话,你才是个愣头青。
但是他佯装没听见,转头看向主桌。
戴书记在宴会开始后,照例是先给刘老、张老敬酒,表达对他们的谢意!
接着,他就带着秦书记、苏计控、金玉宝到其他桌给领导敬酒!
这时,刘老对张老说:“老张,今天我碰到一个年轻人,他很懂经济!无意中给我破解了一个难题,让我很意外!”
老张是长期在经济战线工作的领导人,现在还主管着华夏国的经济工作。
他知道刘老作风严谨,素来不善开玩笑,不禁有些诧异,懂经济工作的年轻人,我怎么不知道呢?
还说给刘老解决了一个难题,一般的人,谁能给他解决难题,都是他给别人解决的!
“能让你意外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张老附和着,心中却有点不以为然。
刘老知道张老不相信,漫不经心地说:“你还记得去年五月份华夏日报上刊登的那篇文章吗?”
“就是用金融的办法解决国企改革的文章!”
刘老当然记得,他读过之后和别人一样,非常吃惊,曾托人打听过华夏日报这位作者的情况。
谁知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一段时间恰逢外出访问,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回来后,他还在不同场合利用过那篇文章的一些观点和思路,只是,一直无缘和作者会面。
“记得,我一直想见见那个作者,但是竟然没找到!”
刘老微微一笑:“今天,我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