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追的景鹏见她开得这么快,暗骂了一声。
找死吗?
这夜又黑,路又弯,要是拐弯处来不及转弯,冲下稻田是分分钟的事。
景鹏刚这么一想,就听到前面的班花尖叫一声:“啊……”
班花撞上山脚了,人从车上摔了下来,然后在地上滚了几圈。
听到她这声音,景鹏心一紧,手一抖,而同一时间,前轮胎撞上了一个小石头。
他身子往后一仰,拉动了手臂,而且这摩托车,油门就在手柄那里,退油是往前推,加油是往后推。
他手臂一往后,手柄就往后推了,油加大了,他的车子,彪了出去!
然后……
砰!
撞上了,到在路边的班花的车。
景鹏和车子,一起倒下。
他两腿本来跨在车身两边,这么一倒,人还没甩出去,车身就狠狠地撞了他腿间。
“啊……”一股剧痛,从腿间传来,痛得他顿时浑身冒冷汗。
这种痛,不是砍断手指,也不是砍断腿的痛,这种痛,在那个地方,集中,然后迅速扩散到全身的每个细胞。
景鹏整个人,像被打死的老鼠,四肢伸直直,身躯僵硬,在这一刻,他以为自己要断气了。
痛!
钻心的痛!
不是,不是钻心的痛,是面临死亡的痛!
痛意传遍全身,让他久久都没能呼吸过来。
瞳孔放大,面目扭曲……
——
班花和景鹏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班花没怎么受伤,摔下来时,手肘着地,摩擦了一下。
但她穿的衣服厚,这个位置,只是痛,没有破皮破肉。
当时,她听到景鹏“啊”一声时,吓了一跳。
赶紧忍着痛,爬过来想要扶起他。
他却冲她低吼:“别碰我!”
他凶她,班花顿时眼泪哗啦啦掉下来:“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别动!“景鹏的声音,透着无尽痛苦。
”可是……“
“把车扶起来,你能扶起来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好。”班花点头。
她费了九牛二虎,才把压在景鹏身上的摩托车挪开。
可是景鹏还躺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班花紧张了,她担心地问:“景鹏,你摔伤了?”
象征男人那里的部位,痛得让景鹏无力说话。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诉班花,他含糊不清地道:“腿很痛。”
班花一听,吓了一跳,会不会是摩托车,把他的腿压腿了?
班花过来,就要检查他的腿。
景鹏再次凶她:“别碰我!”
班花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愣在那里。
“我看看你腿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景鹏,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唐颖回来了,你就这么讨厌我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景鹏烦躁:“不要说话,让我静静!也不要碰我的腿,它不痛了我再起身。”
“哦……”班花就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直到他的“腿”不痛了,他才吃力地起身……
屋里客厅灯还是亮着的。
景军泰翘着腿,坐在电视剧看报。
见他们回来了,衣服很脏,人很狼狈,景军泰严厉地看着景鹏:“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教训你!”
说完,扔下报纸,起身上楼。
景爷爷很凶……
班花委屈巴巴地看着景鹏。
景鹏受不了她这种表情,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先睡觉吧。”
景煊和景军泰回来了,房间不够,班花留在这里过夜,只能跟他睡了。
反正他今天,光明正大地跟村民,亲朋好友介绍,班花是他女朋友……
上了楼,大家都换了干净的衣服。
景鹏上厕所时,才发现自己红色的内裤里,前面位置,有一片深黑色。
他刚开始没注意,毕竟红色的布染上血,只是让颜色加深了点,并不是很起眼。
他是尿尿时,小弟弟传来一阵剧痛,有尿又尿不出时,他低头检查自己的弟弟时,见到了内裤颜色不对劲,才掏着小弟弟前看后看,皮没受损,怎么内裤会有血?
难道是内伤?
景鹏吓得浑身一抖,尿出来了,可是痛……
他倒抽着冷气,紧绷着全身神经,前所未有的痛苦,解决了这泡尿。
出来后,他走腿都不正常了。
他心事重重:
头头上面染了血,内裤染了血,皮却好好的,说明,血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里面受伤的?
伤得严重吗?
一阵胡思乱想的他,回到了房间。
班花已经躺在床上了。
班花是打算来这里过夜的,有带着衣服过来的。
她把毛衣,外套都脱了,就算着最里面的棉衣睡。
见景鹏一脸凝重走进来,她小心翼翼地问:“景鹏,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景鹏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班花的脸上,看着她许久。
班花被他看得心慌,“景鹏,你……?”
他走过来,揪开被子躺下来,语气淡淡的:“睡吧。”
第二天.
景鹏醒了。
一晚都是乱七八糟的梦,这个觉,睡得一点都不爽。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班花还在睡,而且睡得很甜。
景鹏没有吵她,而是轻轻下床。
从在床沿,他像往常一样,低头看看自己的宝贝根子。
这是男人最骄傲的,没有这个根,还是男人吗?
以前,每天早晨,它都会像个嚣张的家伙,勃得大大的,长长的,硬硬的。
现在,裤裆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赶紧拉开裤头往里面一看。
宝贝根子软趴趴的!
怎么回事?
景鹏掏着它,抖了几抖,然后打~~飞机一样,又抽了几抽。
没反应!
他又扯了扯,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下景鹏怕了,不会是摔伤了吧?
那……
他倏地回过头,看着睡得香的班花。
他眸光突然变得幽深无比,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朝班花压了过来——
**
“小懒虫,起床了。”景煊侧过身,带着薄茧的指腹,轻点唐槐的鼻尖。
唐槐先是睁开一只眼,偷睨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她嘴角扬了扬,给景煊一个浅浅的微笑。
然后再睁开另一只,画风一转,她凶巴巴地瞪他:“这么早吵醒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