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屋里,都是村长的家人。
连景娜,景三叔他们都不在。
这里,除了村长全家人在外,就是唐丽,钟家,马家和谷佳佳母女俩了。
否则,要是有村民在,看到景老太在新婚时,用那看仇人一般的锐利目光瞪向唐槐。
回去后,他们还不知道要怎样传呢。
众人见到景老太和景煊接过电话后,脸『色』都不好,心有些惶恐惶恐的。
谷佳佳和唐丽,担忧地望向唐槐,景老太那眼神好恐怖啊,不会是她又认为,唐槐做错了什么吧?
“阿妈,怎么了?”舒语距离景老太近,见到婆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理应关心她的。
“怎么会这样?”景老太两只拳头拽得紧紧的,她瞪向唐槐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那个男人,说唐槐是……
是十八年前,那个全国通缉的罪犯,厉溱源和那个被灭了田家族人生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
十八年前,厉溱源杀害田家的事,在全国可是闹得轰轰烈烈。
就算没有特意去关注过厉溱源的事,也有所耳闻。
凡是说起,十八年前,那个犯了十宗罪的罪人,大家就知道是谁了。
当初,景老太是天天关注着那个禽兽有没有被抓,有没有被枪毙。
她对那个魔头,可恨了。
没想到,唐槐竟然是他的种!
难怪,她一直喜欢不来唐槐,原因就在这里!
全国都恨透的杀人魔头,谁会去喜欢?自然而然的,连他的种都不喜欢!
听到景老太的话,舒语一头雾水。
她又担心又紧张地问:“阿妈,到底怎么了?”
马家人也深疑不解,这个景老太,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了什么,她倒是说啊。
在这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
“『奶』『奶』……”景煊的手,轻轻碰着景老太的肩,他是想给景老太解释,她听到的,未必是真的。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景老太时,景老太像是被碰了逆鳞,一甩手,把景煊推开,然后冲他大声咆哮:“别碰我!”
这一声,,除了唐槐,平淡静然地看着她外,在场的人都被她惊了一把。
马老太看景老太这样,顿时不悦地皱眉,这个老太婆,脾气怎么越来越坏了?
她们以前在大院一直生活过,马老太知道景老太脾气很犟,但没想到,年老的人,会变得如此暴躁。
“老太婆,你能不能收敛一下?这么多亲戚在,而且还是景煊和唐槐的大婚日子,你少闹点不行吗?”景军泰严厉地看着景老太,不悦地冷道。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景老太大声道。
景煊和唐槐瞳孔一缩。
众人一惊。
“荒唐!”景军泰厉声道:“唐槐昨天已经走我们祠堂了,她已经是景家的媳『妇』!”
“如果我说,她是厉溱源的女儿,你还同意这门婚事吗?”景老太指着唐槐,冲着景军泰大声吼:“她是厉溱源的女儿!厉溱源你认识吧?十八年前那个全国通缉的杀人狂!”
众人一听,脸『色』一变。
谷佳佳和景华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担忧。
唐丽的脑子,嗡一声响。
在唐颖死时,她就听闻,唐槐不是她亲生的姐姐。
可是无所谓啊,不管有没有血缘,唐丽都会视唐槐为亲姐姐的!
她们姐妹感情深,所以,她一直不问唐槐,想不想知道谁是亲生父母的事。
阿姐竟然是一个杀人狂的发女儿?
唐丽没听说过厉溱源,厉溱源被枪决时,她还没出生呢。
可是,听到阿姐是杀人狂的女儿,这个消息,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阿姐的亲生阿爸,怎么会是杀人犯?
马家人瞳孔一缩,看向表情无比淡定的唐槐。
舒语和景敏,还有村长也为之一震,如雷轰顶。
景军泰脸『色』变了变,他严厉地看着景老太:“你说什么?!”
“刚才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说唐槐是厉溱源的女儿!景煊和唐槐都知道了!”景老太瞪向景煊,生气地道:“景煊,你是不是担心唐槐的身世曝光,然后我会极力反对,你们才急着结婚的?!”
景老太气得不轻,喘着粗气,胸口因为喘气,一上一下的起伏。
景煊深邃的眸,莫测难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眸光,却是如此的平静看着景老太:“『奶』『奶』,一个电话而已,对方说的,你就信?”
马家人一听,解然,是啊,一通电话而已,没证没据的话,怎么可以信?
马老太不悦地看着景老太:“红杰,你这样就不对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对方的话,还说了出来,你有想过,对唐槐有多大的影响吗?”
“那小珍,你跟我说,唐槐是不是马家的骨血?”景老太锐利地看着马老太问。
马老太道:“唐槐要是我马家的骨血就好了,我做梦都会笑死的。虽然不是,但我们全家也把当她马家骨血来看待了。”
“唐槐,你竟然不是马家的骨肉?!你不是马家的骨肉,为什么不跟我说?!”景老太很生气地看向唐槐。
“『奶』『奶』,你没问我,我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你怀疑我是马家的骨肉。”唐槐摊了摊的,淡然地道。
“红杰,敢情唐槐不是我马家的骨肉,你就不让她嫁景煊了?”马老太好笑地看着景老太。
“是啊,唐槐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能嫁给景煊,是景煊的福气,景『奶』『奶』,您还在计较什么?”林燕梅见婆婆不满意景老太的做法了,她煽风点火似的,『插』了一句。
“好,我现在不追究唐槐是谁的骨肉。”景老太锐利地看向唐槐::“唐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有人追杀我,说我是厉溱源的女儿,这点我知道的。”
景老太一听,怒不可遏:“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唐槐眸光清澈地看着景老太:“『奶』『奶』,没什么可说的。”
“你”景老太差点气得吐血,她指着唐槐,嘴巴抽搐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