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太被景军泰拽了回来后,又是哭又是闹的。
把她知道的,会的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看到如泼妇的她,景军泰又怒又气,帮不上忙,还添乱,丢人现眼!
他硬是拽着景老太走了。
大概走出十米远,谷峰突然叫住他:“景大将。”
声音,冷若冰霜。
景军泰微怔,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谷峰。
谷峰冷笑地看着他,警告:“把你的妻子管我,以后要是让我见到她再来缠亦君,我一个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下次让我再见到她缠着亦君,我一定会一刀捅死她!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你……”景老太一怒。
“走吧!”景军泰冲她一喝,拽着她就要走。
这时,亦君稚嫩,又带着很难过的声音响起:“太爷爷,太奶奶,我永远都是妈妈的儿子,你们不要想着,带走我。妈妈要是真的无法从监狱里出来,我会跟着舅爷过。”
景军泰和景老太一听,脸色一变。
——
回到屋里,唐槐把大门都反锁了。
现在看到景老太她就心烦!
谷小凤坐在旁边默默流泪,现在满城的人,都说她女儿杀人。
她女人不会杀人的!
她女儿怎么会杀人……
唐槐抱着一丝希望,问谷峰:“大舅,你那边调查得怎样?”
谷峰说:“所有证据,都指向着佳佳。我这边找不出一丝线索,能够证明佳佳不是凶手。”
众人一听,胸口下的那颗心,更是往下沉。
谷小凤的眼泪,更是流得更猛了,亦君一副想哭的表情,难过地看着唐槐。
Gerry搂着他,神情凝重。
唐槐的心,一阵一阵往下沉,李飞鹏调查回来的结果,跟谷峰调查回来的结果一样。
都是没有一点线索,可是证明,谷佳佳不是凶手。
假扮尼姑的人,也找不到,至今,蝎子怎么从谁的身上,闻到可异的味道。
屋里的气氛,很凝重。
凝重到,让人每吸一口气,都觉得胸口发闷,心在发慌。
唐槐的心,一揪一揪的。
越是多人说,没有线索,她的心越是慌。
她真的怕,一到天亮,就接到了,谷佳佳被枪决的通知。
景煊觉察到她的担忧,他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小手。
他握着她小手时,她的心,才稍微地安定了一下。
她抬头,一副想哭的样子看着他。
他却对她勾起了唇角,温声说:“有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不是她。”
“我们都知道,可是警方那边,他们不会这么想。”唐槐声音沙哑地道。
有时候,警方为了快快结案,有了眼前的证据证明一个人犯罪时,都不会再深一步去调查的。
所以这世上,才会有这么多冤案发生。
想为谷佳佳洗清罪名,让全国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凶手,就要揪出凶手来!
“我们不要灰心,大家都灰心了,还怎样找证据,把凶手揪出来。”景煊看向章霆之,问:“律师的事,安排得怎样了?”
章霆之说:“请了我省最出名的律师,有着金嘴和快嘴称号,人很靠谱,他明天就会向法院提交诉状。现在全国都盯着这个案子,法院收到诉状后,肯定会马上安排开庭的。”
唐槐若有所思:“那就在没找到凶手前,就用开庭来拖延时间,明天我去监狱看佳佳。”
——
大家商量着大半夜,大家都累了,才去睡觉。
谷小凤带着谷峰他们,还有Gerry亦君回到佳佳的家。
亦君现在比较依赖Gerry,他主动要跟Gerry回家里睡的,唐槐也就不留他。
回到家里,Gerry亲自为他洗澡。
亦君脱光光衣服,泡在桶里,夏天的夜晚,还是这么让人烦躁。
亦君泡在一桶冷水里,都觉得身体在发热。
他小小的脑袋儿,想的,都是谷佳佳,自从他有记忆时,他就一直没跟谷佳佳分开过。
Gerry在桶蹲着,见他在想事情,Gerry揉了揉他的头道:“泡了很久了,要起来穿衣服了。”
亦君抬眸,眼里一片赤红,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睡着?蜻蜓叔叔,妈妈跟我分开,就会睡不着的,这是她跟我说的。”
“现在我们先不要管她睡不睡得着,我们是要休息好,才能有精力去帮助她。”Gerry也不管亦君愿不愿意,就把他从桶里提了出来:“很晚了,你这样泡下去,着凉感冒了怎么办?你要是生病了,被你妈妈知道,她会更加难过的。”
Gerry为他穿好衣服后,抱他回床上,让他乖乖躺着:“在这里等叔叔,叔叔洗个澡回来陪你睡觉。”
Gerry没有衣服在,他只好从衣柜里,翻出景华生前穿过的衣服拿在手里。
转过身时,见亦君坐了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他问:“亦君,怎么这样看着叔叔?”
亦君看着Gerry手里的衣服:“蜻蜓叔叔,妈妈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爸爸的衣服的。”
那是爸爸留下来的衣服,蜻蜓叔叔也敢穿?
被妈妈知道后,一定会骂死他的。
Gerry无所谓地说:“今天叔叔跑了太多的地久,留了满身的汗,洗澡不换干净的衣服,当是没洗澡一样,我一身臭味,你也不愿意跟我睡吧?”
Gerry洗好澡出来,见到谷小凤站在客厅里。
Gerry知道她是谷佳佳的母亲,Gerry对谷小凤还算客气的。
“阿姨,很晚了,怎么还不睡?”
谷小凤打量着Gerry,这个男人,对亦君这么好,亦君也很依赖他。
刚才在唐槐家里,她一直没机会,也没那个心思问他是谁。
跟谷佳佳是什么关系。
现在回到家里了,她睡不着,上来看看亦君睡了没有。
亦君没睡,还跟她说,蜻蜓叔叔拿着去洗澡了。
她才想起来,要好好问清楚,这个男人跟女儿是什么关系。
Gerry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裤,白色的背心。
衣服穿在他身上,非常合身,没有一丝的松紧,仿佛,这些衣服,就是他平时穿的一样。
“你是谁?”谷小凤见Gerry穿上景华的衣服,竟然跟景华的气质有几分相似,她不由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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