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无间同忧乐,笃爱有缘共死生——”
这一句,Gerry很是激昂,一个转身,还兴高了手。
朱路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赶紧退后一步。
以为Gerry见到她了,她对他一笑:“Gerry。”
谁知,Gerry念完后,他“啊”了一声,把手掌贴在自已的心口处。
下巴扬得高高的,用尽所有感情,心情澎湃地高喊一句:“我爱的人哟,我何时才能娶到你!我爱的人哟,你永远是我的全部!你那双美丽纯洁的眼睛,就像黑夜里的光明,照亮着我黑暗的心……”
“咳咳……咳咳……”谷佳佳实在是忍不住了,憋着笑憋成了咳嗽。
她轻咳了几声,惊得朱路影猛地扭过身。
见到谷佳佳,朱路影就像溺水者,在挣扎中终于抓到了浮木。
她赶紧跑过来,拉住谷佳佳的手急道:“佳佳,怎么办?他会不会梦游到天亮?”
谷佳佳看着还在念着情句的Gerry,嘴里说出安慰朱路影的话:“不会的,最多就一个小时,他就乖乖回房睡了。”
朱路影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以前,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的。”
“可能是自从爱上罗普朗就这样了吧。”谷佳佳道,一个晚上都在说着“情话”,他应该真的很爱很爱罗普朗。
“他一定爱得很痛苦。”朱路影哽咽地道。
“换成谁这样,都会爱得很痛苦。”
朱路影声音带着哭音:“我不拆散他们了,我不拆散他们了。”
谷佳佳搂着哭起来的朱路影:“路影姐能想开就好……”
“明天带我去见唐槐,我要亲耳听她说,Gerry的病能不能治好。”
“好的,明天我带你去找她。”谷佳佳轻拍着朱路影安慰道。
大概半个小时后,Gerry才幽幽地回到房间去。
朱路影问:“梦游结束了?”
“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谷佳佳道。
“我去看看。”朱路影蹑手蹑脚地来到Gerry的房间。
只见Gerry已经躺在了床上,睡了起来。
朱路影走过来,立在床边看着他,满眼心疼和复杂。
这样仔细看,她才知道,Gerry的脸,变得清瘦了。
虽然清瘦的脸,线条更是深邃刚硬,可身为母亲的她,心疼啊。
华夏美食多,她每次回华夏都会长胖。
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不像Y国,以面包牛奶为主食。
什么鱼啊,鸡肉鸭肉,是很少见的。
可Gerry来华夏这么久了,不胖还瘦了,不是他吃不好,而是他想的事情太多了。
光是跟罗普朗的恋情,都够他想了,他吃得再好,吃得再多,也会长不胖的。
朱路影弯腰,轻轻抚着Gerry的脸庞,低声哭道:“我不反对你跟罗普朗了,只要你高兴,你要怎样,妈都成全你。”
——
第二天大早,朱路影就迫不及待地让谷佳佳带她来找唐槐。
知道朱路影是Gerry的母亲后,唐槐惊叹,真漂亮!
知道朱路影是为了Gerry的“梦游”而来的,唐槐非常有耐性地跟她讲了Gerry的情况。
她已经跟Gerry狼狈为奸了,自然要把“病情”往重点的方向说去。
听了后,朱路影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倒在谷佳佳怀里。
“我就不应该逼他娶妻给我添孙,我就不应该让他娶程苡。我要是早知道他爱的是罗普朗,我就不会逼他了,我不在他面前说添孙的事,他也不会有这么大压力,就不会得梦游症……”
面对朱路影的哭,谷佳佳有些无奈外,更多的是心疼,她也是当妈的人了,特别理解母亲操心孩子的那种心情。
唐槐倒是听得懵了,程苡是谁?
什么爱罗普朗?
Gerry爱罗普朗?
唐槐用询问的眼神看谷佳佳,似乎在问“你们是不是误会了Gerry什么”?
谷佳佳只好解释:“我们昨天才知道,Gerry是同性恋,他爱的人是他助理罗普朗。”
“啊?!!!”唐槐彻底懵:“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Gerry是景华,景华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他亲口跟亦君说的。”
“……???!!!”
怎么可能!!!
这个Gerry,又在玩什么花招?
耳边全是朱路影的哭声,唐槐只好放下Gerry同性恋的事,安慰对方:“梦游症也不是什么可怕的病,只要平时注意看管,就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他这是压力大导致的,这个压力是心理所致,回去后,你们都不要给他施压压力了,让他活得轻松快乐,这梦游症很快就消失的。”
“要不要……要不要吃药?”朱路影哭问。
“是药都有三分毒,他喝药又无法释放压力的话,药毒就会滞在他体内无法排出来,这样对他的病也起不了更好的效果。我不建议他继续吃药,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所谓心药就是打开他的心结。”
“我答应他跟罗普朗在一起,是不是帮他打开心结了?”朱路影不太确定地问。
唐槐点了点头:“是的,他要是为了这个恋情而整天闷闷不乐导致患上梦游症的话,你们要是同意了,他一定很开心的,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和压力,梦游症自然就没了。”
“唐槐,不用吃药,那要不要针灸?”谷佳佳问。
“先观察一段时间吧,说不定伯母同意他的恋情,他马上就好了呢?”
朱路影抹了一把眼泪,抽泣地道:“也是,我回去就跟他说,成全他跟罗普朗,让他高高兴兴跟罗普朗在一起。佳佳,我们回去吧,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
谷佳佳扶着朱路影起身,唐槐突然道:“佳佳,你要做针灸呢,我让我阿妈送伯母回去吧,你留下来,我帮你针灸,一会儿我要去医院,就没时间帮你做了。”
朱路影一听,不解地看着谷佳佳:“你不舒服吗?”
谷佳佳也被唐槐这话弄得一愣,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唐槐的用意。
她灵光一闪,不好意思地对朱路影说:“每次月经都痛得要死。”
“那你留下来吧。”朱路影就由田喜轩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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