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都是鹤立鸡群的。
程苡记得很小的时候,Gerry随他父母从Y国回到京都看望他外公时,他们就见过面了。
那时候的他,就是一个很俊美的小男孩了,在大院里,个个见到他的都赞他长得俊。
现在长大了,更是帅得人神共愤,身为女人的她,都觉得他的外表太过张扬了。
Gerry精神态度看去很好,双眼周边,也没有那种熬夜睡不好的疲倦感。
琥珀色的双眸,依然深邃凌厉、浩瀚无垠。
头发干净飘逸,衣服也换了,一向喜欢穿白色西装的他,今天一身黑色西装,给他添加了几分神秘感。
他单手插在裤袋,另一手手指吊着车钥匙,显然是刚到医院。
“妈,你怎样了?”Gerry走到朱路影面前,眸子里凝聚着一丝关切。
朱路影笑得红光满面:“妈没事,头也不疼了。”
Gerry轻轻勾了勾唇,“那就好。”
声音低沉醇厚,如山涧清泉流动发出来的声音,动听悦耳,迷人至极。
程苡站在那里,目光闪烁地看着他。
心里猜想,他真的不喜欢谷佳佳?
可他在抢救室的表现,像极了爱情。
他是个完美的男人!
自身条件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喜欢上谷佳佳?
或者同性恋?
谷佳佳长相是出众,可也不算是绝世美人。
比她更绝美的女人,在京都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
而且……
谷佳佳名声不太好,绯闻多,未婚生子。
哪个家世清白,气质又尊贵无比的男人,会喜欢这类女子的?
朱路影拉着Gerry的手,关心地问他公司一些事宜后,然后噘着嘴道:“佳佳现在还没醒过来。”
“这事我们操心不过来,全权交给医生吧。”Gerry道。
他神色没有过多的变化,眼里波光平静。
似乎……
不太关心谷佳佳。
“你坐下。”朱路影让他在床前坐下。
Gerry坐下,姿态优雅,双腿修长得让程苡看了,目光都移不到。
朱路影拉着他的手,滔滔不绝地跟他讲了当时车祸的情况。
Gerry由始至终,都是皱眉听着,琥珀色的深眸莫辨。
直到朱路影说完,Gerry才轻拍了她的手背,感慨地道:“幸好佳佳反应快,够淡定,妈才没事,妈没事就好,儿子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可是佳佳至今还没醒过来。”朱路影眼睛红了起来。
“有唐槐在,我们放心吧。”
“今天我去看她了,她整个头部都缠着纱布,那样子……”朱路影一脸的痛心疾首。
Gerry眸光深沉,微微垂眸。
“Gerry,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她吧。”
“我陪你吧,她还没醒,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这孩子,就是没醒,才要多关心她。”朱路影语气带着责怪。
“蜻蜓叔叔!”这时,传来亦君一声突兀的声音。
Gerry背脊一僵,扭过头一看。
朱路影和程苡也震了一下,赶紧望向声音方向。
只见背着书包的亦君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他双眼含泪的看着Gerry。
Gerry目光一抖,亦君就跑了进来,撞进了他怀里。
他小胳膊抱着Gerry,声音带着哭腔:“大伯说……妈妈受伤了……”
“你、没去看她?”Gerry摸着亦君的头,沙哑地问。
听着亦君带着哭腔的声音,且在亦君撞进他怀里的那瞬间,他的心突然酸痛了起来,喉咙哽咽地难受。
“大伯娘说今晚就把妈妈转到普通病房,到时我再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大伯娘说路影阿姨在这里,我过来看路影阿妈的。”
提到朱路影,亦君才把脸抬起来,帅气粉嫩的脸全是泪水。
朱路影一看,可心疼了。
亦君泪眼汪汪地看着朱路影,稚嫩的声音透着哭音又透着关切:“路影阿妈,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乖乖,我没事了。”朱路影伸手,一副要哭的样子摸了摸亦君的脸。
“妈妈她……”提到谷佳佳,亦君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他在克制着,才没有哗哗大哭,只让眼泪流着。
“妈妈不会有事的!”朱路影心疼地抹着亦君眼角的泪水。
“我好担心她,心里好难过。”
“我们也担心她。”
Gerry揉了揉亦君的脑,“吃晚饭了吗?”
亦君摇头,撇着嘴道:“没有。”
听到谷佳佳受伤,他心都要跳出体内了,哪吃得下?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饭。”朱路影提议,“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回来,佳佳就转到普通病房去了,我们就可以看她了。”
Gerry不吃饭没事,可亦君不吃饭不行,他接受到朱路影的提议,起身,把亦君抱了起来:“我们就到附近的餐厅随便吃点吧。”
Gerry说完,就已经大步走出了病房。
“程苡,走,我们去吃饭。”朱路影拉上了站在那里走神的程苡。
——
吃过饭回来,谷佳佳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了。
唐槐特意安排一间阳台够大,够通气,光线又好的病房给她。
病房很宽大,一共放了三张病房,谷佳佳旁边那一张,吉祥正懒惰地躺在那里。
它伤得也很重,它同样被唐槐注入了蝎子的精华。
因为蝎子的精华,它康复得很快。
只是为了给它处理伤口时,唐槐把伤口附近的毛都剃光了,它觉得自已现在很丑,加上谷佳佳还没醒过来,它开心不起来。
Gerry和亦君他们进来是,它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很没兴趣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了。
见到谷佳佳满头都缠着纱布躺在那里,亦君趴在床前,双目含泪:“妈妈……”
他心如刀割!
Gerry站在他身后,因为程苡和朱路影站在另一边床前,很容易就看到他的情绪,他才没有让自已表现得很心疼。
实际上,他已心痛得呼吸都变沉了,心口一阵一阵地发紧发揪。
“妈妈……”亦君拉着谷佳佳的手,好害怕她醒不过来。
“蜻蜓叔叔,妈妈什么时候醒过来?”亦君侧过身,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G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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