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不知道吗?”见到周淳安发问,谢予宁还有些吃惊的样子。
“谢小将军的师父很有名吗?我应当知道吗?”周淳安更加地莫名,她连谢予宁的名号都十分陌生,只是听说过几次,知道这么个人在罢了。
怎么会去了解谢予宁师从何人呢?
不过听谢予宁的口气,她的师父应当是名头不小。
“说起来你们应当算一家人。”沈肖在一旁轻笑了一声,“她的师父就是你的婆婆,当今皇后。”
“皇后娘娘?”周淳安眨了眨眼。
既然连皇后娘娘都说出来了,沈肖的话自然不会是逗周淳安的。
想到楚润珏提及那位皇后的神色,周淳安的心里便是一阵瘀堵。
究竟那位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楚润珏提及她时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敬佩之意,可脸上的神色却透露着几分厌恶。
到底那位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周淳安也不清楚。
在地下的时候,她也曾看过那皇后几眼。
不过在宫中最风光的人是玉贵妃,不是皇后,所以她的注意力多半放在玉贵妃和几位皇子的身上。
至于那个整日藏在椒房殿里的女子,周淳安原以为她就是个不擅长争抢,素静的女子。
故而当楚润珏告诉她皇后曾经提刀追砍楚臻的时候,周淳安是震惊的。
现在听到谢予宁是她的师父是那位皇后,周淳安的震惊程度完全不输于初次听到皇后事迹那时。
想来能只听了她在安宁候府中的作为就将“绝世无双”这么大的名号送到了她头上的女子,也不会是个素静,不喜争夺的人了。
“我师父年轻时身手极好,幽州的许多名将都不是她的对手,若是用弓箭,可百步穿杨,若是使刀枪,那便是真真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若是论兵术,我师父也是熟读兵书。”谢予宁谈起自己的师父,立即就滔滔不绝起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精彩。
“谢小将军,淳安不曾怀疑你师父是皇后娘娘,谢小将军也不用多做解释。”周淳安耐心地等谢予宁说完了之后,才微笑着说道。
“只是谢小将军去幽州一事,只是皇后娘娘下的令,没有陛下的军令,谢小将军走得了吗?”
谢予宁听了周淳安的问话,立即挥了挥手,哈哈一笑,“这个周小姐就不用顾虑了,我师父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去。”
谢予宁此话说完,周淳安便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怎么样,尹姑娘,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谢予宁看向了坐在一边不说话的尹婉芸,问道,“我带着你去扬州,比这个头破血流的带你去幽州,那可要安全多了。”
“他去幽州的命令,是皇帝亲自下的,不仅幽州的将士会知道,潜藏在国内那些敌对朝廷的势力也会知道,这一路上风险太多,我去幽州无人知道,要安全得多。”谢予宁说这话十分诚恳。
尹婉芸看了一眼肾小球,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幽州,我夫君去哪里,我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