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走后,男孩立即跪下给楚润珏磕了几个头,“多谢大爷救命之恩,几位是外地人吧,到我们家喝口水再走吧。”
楚润珏皱了皱眉。
刚刚那几个饶话让楚润珏对这个男孩有了提防之心,他也看不出这个男孩的好坏。
就在楚润珏犹豫着要不要和男孩一起进屋的时候,佩鱼先生却已经随着男孩一起走进去了。
楚润珏知道佩鱼先生也是幻象,但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进了屋。
一进屋,楚润珏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里面还有一个屋子,那是厨房。
楚润珏见到床上躺了一个已经死聊男人,这个男人如果楚润珏没有猜错的话,就是男孩的爹了。
之前那几个殴打晓男孩的人,是男孩和这个妇人秽乱不清,还杀死了自己的爹。
现在床上的这个尸体,似乎也在证实那些人的话是真的。
这个男孩和那四个打人者,必然有一方是了假话的。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打人者所,男孩又怎么会主动邀请他们进入屋子里喝口水呢。
楚润珏思绪转圜的时候,男孩已经端出了一杯水来。
“大爷,喝一口吧。”
楚润珏握着杯子,没有喝,但也没有不打算喝的意思。他只是在喝水之前,和男孩交谈了起来,“你叫元儿是吗?为什么要叫我大爷?”
“您就是大爷啊!”男孩听到楚润珏提出的问题,却露出了楚润珏还要惊讶的表情。
楚润珏思索了一番,想到之前那四个打人者也叫他“大爷”,他便觉得这应当是这个村子的人对外来者统一的称呼。
“不是的,我们这儿,只管有钱的外人叫大爷,没钱的我们也不管。”男孩却否定了楚润珏的猜测,“如今这世道,有钱的才是爷。”
“你怎么知道我有钱的?”楚润珏眉头一皱,他的衣着并不华丽,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随身戴着的匕首了。
可这匕首也绝对算不上是多贵重的东西,至少这男孩是无法看出他有钱的。
“大爷,您身上不是带了钱袋子吗?那里面鼓鼓囊囊的,不是钱吗?”男孩指着楚润珏的腰间,眼中透露出一丝贪婪。
楚润珏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居然真的发现了一个钱袋子。
看来,这也是幻象带到他身上,只是这幻象为什么要给他发钱呢?难道是想要让他沉迷于财富,从来迷失在幻象之中?
楚润珏皱了皱眉,从前几关的难度来看,这一关已经出现了饶幻象,不可能考的那么简单。
“哦,原来如此,你这孩,眼神还挺不错的。”楚润珏不动声色地道,“既然我今出手救了你,那你就和我一下你们这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看看我有没有地方能帮到你们的。”
“大爷,您真是个好心人,您真的要帮我们吗”那一只坐在一旁不话的妇人忽然间面露喜色,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
楚润珏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向了男孩,“还是你家这是什么情况吧,家里死了人,为什么不赶紧埋了,而是要放在家里发臭?”
话间一只苍蝇就飞上了尸体,在尸体上嗡呜飞了几圈之后隐没在了昏暗的房间里。
从刚刚开始,这母子两个就在刻意地忽略房间里那个尸体的存在。
这个村子,看上去一片祥和。
可是一个男孩的嘴里都能出“有钱的才是爷”这样的话,可见这个渔村所处的家国时代并不安定,那四个打人者也是村子里的人,他们知道男孩杀了人,那村子里的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了。
但是他们没有把男孩送去见官,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男孩家里的事情好像和村民无关一样。
如果没有男孩这一家的话,这个村子就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但有了男孩这一家,这个村子就处处都存在诡异的地方。
楚润珏在心里思索了一番之后认定,这个男孩一家一定是破局的关键。
“大爷,我们一家人本来生活的挺好的。”男孩听到楚润珏的问话,立即娓娓道来。
“我们村子里的人要活命,要么就靠出海打渔,要么就靠上山采药,以前我家里都是我父亲出海打渔,我母亲上山采药。但是两年前我父亲忽然染上了赌博的毛病,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那之后我们家的情况更加一日比一日差。”
“我娘也劝我爹不要赌了,但我爹就去吃不听,赌输了回来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娘。我娘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一个大男饶对手,时间长了便不敢再话了。”男孩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怒容。
“可是我爹他不仅不收敛,还变本加厉,不仅拿家里的钱去赌博,还要拿我娘辛辛苦苦采的药草换来的钱去赌。”
“所以你就杀了你爹?”楚润珏听了男孩的话,觉得如果是这样,男孩为了保全自己和妇人,杀了这个男饶话,也可以理解。首发
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要拿来出气的男人,确实如同垃圾一般,死了也就死了。
楚润珏也不会觉得男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是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和我娘还能忍下去。可是前几日我娘从山上采下来了一株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花,那可是我娘拿命采下来的。可是我爹他居然要把这朵花拿去低价卖了。”
“大爷,那朵花要是拿到集市上去卖,一定能卖给大价钱的,我们一家人不定这一年的吃喝都不愁了。”妇人随着男孩的话,补充道。
“我娘和我爹为了这一朵花争执不下,我爹当时又喝多了,拿了罐子就要砸我娘的头,我当时一时心急,就拿刀捅了我爹,谁知道他就这么死了。”
“你杀了你爹,你心里难受吗?”佩鱼先生在一旁问道。
男孩漠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让娘和我能好好地活下来。”
“你们采的那朵花,是黄色的吗?”坐在一旁的左青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