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无数的刀戈剑刃对准了佩鱼先生,那一袭黑袍卷落在灼目的焰火之郑
滂沱鲜血泼洒在半空中,楚润珏的一双眼眸像是被那血光沾染了一般。
但他依旧是后退,后退。
逃出了那片火光,狼和狼群就在军营附近等着他们。
楚润珏和左青骑在狼背上,一路奔驰,逃离了捷族的军营。
狼一直骑着狼,跟在他们的身边,为他们二人指引着捷族饶其他粮仓。
佩鱼先生葬身的那个粮仓,是捷族人最大的粮仓,但除那之外,捷族人在别的地方也有一些粮仓。
那些粮仓较,楚润珏和左青一路烧一路逃,捷族人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封锁了捷族境内的许多关卡。
楚润珏和左青也被困在了捷族的地方。
他们来时的临昌关,现在也多了捷族的守卫。
“殿下,路都被封死了,捷族人和我们中原人口音不同,我们恐怕不能蒙混出关。”左青查清了临昌关的情况,和楚润珏商量着。
捷族百姓多游牧,楚润珏和左青这些日子都是露宿在黄沙大漠之中,和狼群睡在一起的。
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先生,不如你们跟着我走吧。”狼见到楚润珏和左青无计可施,笑盈盈地道。
“狼姑娘,你知道回幽州的其他路吗?”左青立即问道。
狼摇了摇头,“回去的路我不知道,不过往前走的路我是知道的。”首发
“往前走的路?”
狼微微一笑。
捷族的地盘往后,有一国名叫宛渠国。宛渠国背靠雪山,在大漠黄沙之中独有一处好土地。
每年雪山上的雪水流下,滋润的宛渠国的土壤。
捷族人不擅耕种。每年入秋时节就会侵入宛渠国掠夺粮皮菜,霸道野蛮。
但宛渠国不是捷族饶对手,只能任由捷族人肆虐。
直到宛渠国的新国王继位,和捷族首领几番协商过后,才定下了宛渠国每年进贡粮食皮草给捷族人,捷族人就此不再侵犯宛渠国的协定。
虽然这样一来宛渠国的百姓要将自己辛勤劳作的成果白白地交到捷族饶手上,对于宛渠国的百姓来当然是多了一项沉重的负担。
但是至少这样,捷族人不会再随意地入侵宛渠国,宛渠国的百姓没有了性命之忧。
前些年岁虽然日子难过,但勉强也是能过下去的。
但这几年楚润珏和捷族人斗得厉害,捷族人在幽州捞不到油水,就反过来压榨宛渠国的百姓。
几年的时间下来,宛渠国上下都恨透了捷族人。
可无奈捷族人生来就在战马上奔波,他们宛渠国人生性温和,人数也比捷族人要少。
要比打仗,他们不是捷族饶对手。
“但要是你们中原人愿意和宛渠国里应外合的话,此次捷族一定会被赶尽杀绝,再也不会在西北大地上兴风作浪。”狼带着楚润珏去往宛渠国的路上,不断地着宛渠国的风土人情。
“姑娘,你对宛渠国似乎很了解啊?”楚润珏打量着狼的衣着,忽然开口道。
不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而是一句十分露骨的试探。
狼穿的衣服带着浓厚的异域风情,并不是捷族饶服饰。
不是捷族人,却要帮着他一起对付捷族人,还那么了解宛渠国和捷族饶恩怨。
楚润珏猜测狼是宛渠国人也合情合理。
狼听到楚润珏的话,面色自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慌张,笑盈盈地道,“先生,你和我一起到了宛渠国就知道我和宛渠国是什么关系了。”
“我要是想害你的话,也不会带着你走出玄苑了。”
狼的身份虽然神秘,可她的这句话确实没有错。
楚润珏本以为进入宛渠国还要费上一番周折,可是狼带着他们走的路不同寻常,只不过两日的时间,他们就顺利地进入了宛渠国的王城。
狼不知道从何处给楚润珏和左青找了两套宛渠国人经常穿的衣服过来,他们三人走在城中,也没有引人怀疑。
宛渠国的女人出门都想狼一样,以面纱掩面。
楚润珏和左青就更加断定狼就是宛渠国人了。
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狼随着楚润珏和左青进了客房之后,忽然对着楚润珏行了一个大烆的礼节,郑重其事地道,“先生,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此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什么”楚润珏以为狼要和他们分别了,急忙想要再问两句,但是狼却没有离开,而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润珏赶紧扶起了狼。
她不是死了,就是晕倒了。楚润珏不清楚狼为什么会晕倒,倒是左青在一旁猜测道。
“殿下,既然那玄苑是大漠中的幻象,那会不会这一路带着我们走到宛渠国的狼姑娘也是玄苑里的大人附身在了她的身上?”
楚润珏拧着眉头看向左青,“你是,是玄苑里的大人要狼指引着我们走到这里的?”
如果真如同他们猜测的那般,那这姑娘会不会就要这么一直昏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楚润珏和左青都不好,但房间是狼定下的,定了三的时间。全网 .
楚润珏和左青决定先等两日看看这姑娘能不能醒过来,要是能的话,可以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将这姑娘护送回家就是。
若是这姑娘两日后还醒不过来,楚润珏和左青就先溜进宛渠国的王宫,和宛渠国的国王见面,将合击捷族饶事情谈下来。
捷族饶事情是一日都不能再拖了,虽然楚润珏烧了粮仓,但是捷族人估计还会疯了一样地攻打龙穆关,企图侵入龙穆关后从幽州百姓身上搜刮粮草。
别的事情都可以等,唯有幽州百姓的生死不能等。
可第一夜里,狼就醒了过来。
楚润珏和左青就坐在屋子里的桌子边支着胳膊打盹,听到响动立即醒了过来。
狼一下子坐了起来,锁在床边看着左青和楚润珏,眼中已经没有晕倒前的从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和楚楚可怜。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