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推进到修学旅行出发当天。
早上和马拿着妹妹收拾好的行礼刚出家门,就看见铃木管家和南条一起站在门口。
“真罕见,”和马看着铃木管家,“从韩国人那次事件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铃木爷爷。”
“小姐没跟你说吗?”铃木管家一脸疑惑,扭头看着南条保奈美。
“我说了啊,说我们修学旅行期间,会让南条家可靠的s人员进驻道场,并且接送千代子上学。”
南条脸上是少见的调皮表情。
“确实,我是南条家最可靠的s了。”铃木管家接过话茬,“大小姐这个表述并没有什么问题。”
和马两手一摊:“铃木管家亲自来保护我妹妹,我自然无比的放心。不过家中的事物没关系吗?”
“越川女子的安保等级相当的高,所以在桐生小姐上学期间,我可以处理家中事物,不用担心。”铃木管家如此说道。
“那么就拜托您了。”和马向铃木管家鞠躬。
“放心好了,桐生小姐,请上车吧。”铃木管家打开车门。
和马他们今天是直接到车站上新干线,集合地点在车站前,所以不能和千代子一起上学去了。
千代子上了车,对和马挥挥手:“老哥,一路顺风,玩得开心。”
“放心好了。”
正说着,委员长闲庭信步一般出现了。
和马:“美加子又迟到了啊……”
话音刚落,美加子家的车出现了。
美加子的妈妈藤井惠子展现了惊人的车技,在桐生道场门前表演了一波漂移,让车稳稳的停在道场门口。
美加子精神抖擞的跳下车:“大家好!”
南条:“黑眼圈好重,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昨天太兴奋了,睡不着,结果今早差点没起来。”
美加子说着打了个巨大的呵欠。
她妈妈从车上下来,把鼓鼓囊囊的运动包挂她脖子上,同时吐槽道:“今天早上,我拿着平底锅,在她耳边哐哐敲了半天,可算是把她轰起来了。
“唉,这姑娘怎么就长不大呢。明明每天和南条小姐还有神宫寺小姐在一起,怎么没学到点大小姐的神髓呢?”
“其实我昨天也没睡好啦。”南条微笑着说道,“看不出眼圈是因为用了遮瑕液。”
美加子盯着南条的脸看了几秒:“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压根没遮呢?”
“有遮。”南条斩钉截铁的说。
其实和马也觉得南条没化妆来着,但是现在她这样强调了,那和马也就装糊涂。
铃木管家打断众人的话:“那我先走一步了。”
“嗯,再见。”南条代替大家回应。
于是铃木管家把车窗摇起来,发动引擎,载着千代子上学去了。
“咦,你们不是坐南条小姐家的车去车站吗?”藤井惠子疑惑的问。
“妈,这个点坐车去东京站是有多想不开,”藤井美加子吐槽道,“肯定会被堵在路上啊,我们坐地铁过去。”
“也是。”藤井惠子点点头,“那我也不耽搁你们了。”
“老妈你打牌去吧,快去快去。”美加子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怎么跟老妈说话呢。”藤井惠子嘴上抱怨着,身体很利索,上车关门拉安全带,一气呵成,“玩得开心一点,毕竟修学旅行结束后,到考完大学之前,你都完全没机会玩了。”
修学旅行是高中最后的集体活动,不升学的学生在修学旅行结束后就该考虑找工作的事情了,而和马他们这批升学的,就要全力以赴备考。
留下最后的叮嘱,藤井惠子开着车离开了,美加子叹了口气:“终于走了,昨天开始老妈就超级啰嗦的,又是教我怎么用套子,又是这个那个的。”
“套子是……那个套子吗?”和马忍不住问。
“是啊,就是那个啊。”美加子拉开运动包的拉链,从包里塞得满满的零食当中,抽出一排即开即用的套子,“老妈给我塞了这么多。”
南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车前要检查背包。”
“是的,”委员长说,“主要是查有没有人偷偷带香烟和酒过去,但是这个东西,被看到了肯定也会被没收的。而且,开包检查是当众进行的,到时候全年级都会知道美加子你带这么多这玩意去修学旅行。”
美加子看着手里的东西:“哇,那可糟糕了,我的名声会彻底完蛋的。”
说完她把东西塞给和马:“你来,你带没关系的,就算被老师揪出来了,大家也只会觉得你精力旺盛。”
和马看着美加子塞给他的东西,嘀咕道:“这也给的太多了吧,修学旅行一共三天,你每天用五个?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
“我哪儿知道我妈什么毛病。”美加子两手一摊。
这时候,和马的徒弟阿茂拉开桐生家的大门出来了。
阿茂早上送完报纸,会回家睡一波回笼觉,然后再去学校上课,天天如此。
他疑惑的看着和马手里的玩意。
“师父你准备三天用掉半个月的份量?”
“不。”和马撕下三个揣口袋里,把剩下的扔给阿茂,“送你了。”
“我拿这个又没用。”阿茂说,“算了,我帮你放屋里吧。”
阿茂话锋一转:“师父、师姐,祝你们玩得愉快。”
和马点头:“嗯。那我们出发了,你看家要小心点。虽然南条家的铃木管家会在我不在东京的这段时间提供保护,但真要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就靠你救千代子了。我告诉你的电话号码记住了没?”
阿茂点头:“记住了,我现在随便找个公用电话,都能流畅无阻的播出这个号码。”
“很好,记住是找白鸟警部补。”
“记住了,白鸟刑警不在的话,就找高山刑警。”
和马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委员长开口催促道:“快走吧,为了应付路上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我们应该提前二十分钟抵达集合地区才对。”
“好,出发。”和马说着一马当先迈开脚步,妹子们立刻跟上。
“一路顺风。”阿茂对着和马一行的背影祝福道。
到了火车站,老师们就像南条和委员长说的那样,要求所有学生打开背包,他们一个个检查包里的东西。
然后a班一个男生,就被老师发现包里藏了“那东西”。
“这是什么?”就算在b班的待机区都能很清楚的听到a班班主任的质问声。
“这是……报告老师,这是泡泡糖!”
“那你吃一个,吹泡泡给我看!”
然后a班那男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一个包装,把那橡胶制品扔嘴里开始咀嚼。
和马不由得往美加子所在的班看了眼,结果发现美加子也在看这边,对上目光后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用嘴型说“差点就被老妈害惨了”。
这小插曲之后,高三级众人进站,随后登上了新干线。
新干线的车组,还专门派了一名年轻的列车员小姐,给北葛氏高校的学生们讲解新干线的相关知识。
但是学生们基本没有在听。
除了和马。
上辈子和马作为商务代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客户侃大山。所以他习惯性的去记忆那些可以拿来侃大山的信息。
通过讲解,和马了解到东京到大阪的新干线,是全日本开通的第一条新干线,也是全世界第一条投入商业运营的高速铁路,到现在已经运行了十四年。
新干线这个名字,都是直接来源于这条铁路。
东京到大阪本来就有一条干线铁路,叫东海道铁路,是全日本最重要的铁路线,里程只占日本铁路总里程的百分之三,却负担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客运和接近百分之三十的货运。
这条铁路不堪重负,所以要建一条“新的干线铁路”,简称新干线。
这就成了后来日本所有高速铁路的统称。
就算在本来没有旧的铁路干线运行的地方修高速铁路,也叫新干线……
和马正听得津津有味呢,就被美加子打断了:“和马,来玩un吧!哎呀这些听了没用啊,大学又不考。”
“不,理论上讲,新干线的建立历史也在东大的历史科目考点范围内。不过,算了,修学旅行玩一玩,鸡蛋子应该不会介意。等一下,你怎么跑到我们班来了?”
和马忽然想起来美加子其实和自己不同班,忙问。
“哎呀,串个门嘛。”美加子满不在乎的说,一边说一边给手里的un纸牌洗牌。
南条:“美加子,你的零食呢?”
“这儿。”美加子把放在座位底下的运动包拖出来,看起来她在东京到大阪的这四个小时里,是不打算回自己班去了。
李正鹤皱着眉头看着石恩宙:“喂,你在搞什么?”
他扭头看了眼石恩宙刚刚注视的地方,却什么也没看到。
石恩宙摇摇头:“别在意。我现在精神不太正常。”
“精神不正常是什么鬼?别给我整这一套,就因为我到大阪来找你了,没在东京盯着,结果那边折了七个兄弟。”
石恩宙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有没有试过看见幻觉?”
“你如果指的是看见早就已经归西的老妈子又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是的,我经常看见。”
“不是,我是说,一些更加奇特的东西。”
李正鹤皱着眉头:“有多奇特?”
石恩宙沉默不语。
“喂,我问你话呢,有多奇特?”李正鹤加强了语气。
“……我,没法更仔细的描述了。这个世界和我,总有一个疯了。”
李正鹤扭头看了眼这个修车厂据点的经营者兴继尚,后者摇摇头。
李正鹤咋舌,直视着石恩宙的双眼:“你还能完成工作吗?”
“我能。”石恩宙板起脸,刚刚盘亘在他脸上的苦闷表情消失了,他又变回那个可靠的特种装备和爆破专家石恩宙,“炸弹,还有其他的装置全都完成了。”
“嗯。”李正鹤点点头,“那么,你就在这里继续等待进一步的指示,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李正鹤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兴继尚立刻跟了出去,只剩下石恩宙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看着房间天花板的角落。
那里有个蜘蛛,正在旁若无人的编织着自己的网。
办公室外,李正鹤转身面对兴继尚:“他什么情况?”
“我认为应该是创后心理应激性障碍。”
“tsd?那不是美军泡制出来博取同情掩盖战争罪行的东西吗?”李正鹤皱着眉头,“他没嗑药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没有。”兴继尚一脸严肃,“我还以为你会比较能理解他。”
“我他妈是艺术家,不是疯子,我怎么可能理解一个疯子?”李正鹤掏出烟叼上,然后满身摸火柴。
兴继尚掏出打火机打着,伸到李正鹤面前。
李正鹤犹豫了一下,才把烟凑过去,点燃。首发
兴继尚:“我倒是觉得,固执的觉得用打火机点的烟不好抽的人,应该和他是同路人。”
“我说了多少次了,火柴在特殊情况下,比打火机方便。打火机内的油气,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你人生看见的最后一抹光辉。”李正鹤吐了口烟,把话题转会到石恩宙身上,“你觉得他能用吗?”
“我觉得不行。我不会把一个定时炸弹带在身边去干大事。”
“说得有道理,那就让他来执行声东击西的任务吧。日本人现在卯足了劲要抓他,干脆就了却日本人的心愿好了。”
“明白。那我就按照计划,明天当着他面,拆封假的行动计划。”
“嗯,交给你了。一定要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当然。除了我,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只是声东击西,他们会以为这就是为了敲诈一千万美元的巨额赎金。我挑的人,都是嚷嚷着想干一票大的的家伙,他们之前就偷偷策划用炸药炸银行金库,被我阻止了。”
“你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李正鹤咋舌。
“来之前,他们可都是好青年。”兴继尚叹气,“橘生淮南啊。”
“哼。”李正鹤哼了一声,没回话。
“说起来,东京那边有个叛逃的家伙找到了吗?”
“丘东完还在带人找。不过,估计已经被抓走了。放心,那只是个新人,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李正鹤说。
“他连你在大阪都不知道?”
“他甚至没有见过我人,不知道我存在。东京那边的人,除了最老的一批之外,都以为丘东完是老大。”李正鹤咧嘴一笑,“毕竟,我只是个疯疯癫癫的小说家兼画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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