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苏锦川面色很不好的开门,就见沈老怒火中烧的站在门口,刚刚应该就是他拍的门。
苏清也一脸焦急的站在不远处,并未拦着。苏锦川见此,立马打起精神。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关什么门,拍半天都不开。”沈老不满的仰着脑袋,大声埋怨道。
苏锦川:……
季星薇:……
苏锦川看着他,眯了眯眼,心想,为啥关着门你不知道?还不是防你这粗老头的。
不疾不徐地错开身子,淡然启唇:
“先进来——”
几人进屋,苏锦川扶着季星薇的胳膊,与她一起率先坐在桌前,沈老一看,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都不请我这老头子先坐。”
季星薇一愣,一时有些尴尬,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轻咳一声。
“咳咳,那个,神医您也请坐。”
沈老哈哈一笑,说了声这还差不多,就十分豪爽地找了位置坐下了。
苏锦川没理会他,淡淡道:
“说吧,何事?”
苏清上前拱手,眉眼紧皱道:
“大人,大事不好了,今日我陪沈老去采购药材,发现有几个买药的人十分怪异,便仔细观察了一番。
后面才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村子里的,病症还都类似。
据他们所言,他们村还有不少这种病症的人。沈老大惊,怀疑可能是疫病,所以,特来请您出面,安排救治。”
季星薇苏锦川双双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沉,两人同时看向沈老。
沈老这会儿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道:
“目前还只是猜测,为了不引起恐慌,老夫并未给他们把脉。具体什么情况,还有待观察。”
苏锦川点头,对苏清道:
“去,通知当地父母官,立马摸排所有可能接触过那些村民的人,做好登记,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
沈老,麻烦您辛苦去村里走一趟,探清楚情况,看看需要些什么药材,报给我,我来想办法。”
沈老摸了摸胡须,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给我点人保护我,我又不会功夫,孤身去了那里,我怕万一有刁民要害我怎么办?”
自古抗灾都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
他还没抱孙子呢,不想死。
苏锦川:“可——苏清,让清二带几个人跟着沈老一起。”
苏清拱手:“是,大人,沈老,走吧,我给你找人就是。”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
季星薇想了想,看屋门关着,道:“怎么会突然发生疫情呢?不过就这么去,未免太冒险了,这样,苏锦川,我们进空间。”
苏锦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问,就握住了季星薇的手,两人一闪又回到了空间。
季星薇快速调出面板,开始勾选。
正品n95口罩x100盒,医用酒精2500mlx100桶,喷壶500mlx100个,一次性pvc手套四个型号x100双,相当于四百双。
点击兑换,机械声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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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赶紧出去,让他们带着这些一起去,会安全一点。”
苏锦川点头,两人出了空间,苏锦川叫来外面守着的人,季星薇道:
“看好了,这个叫口罩,要这么使用,带着可以预防疾病,防止感染。
这个是手套,就这么套手上就行,也是起防护作用。
还有这个大桶里的是消毒的,喷上去,能消灭一些对人身体有害的动作,可以喷在地上,衣服上,手上。
还有这个小喷壶,这个就是用来喷的,将大壶里的消毒水倒在小壶里,方便喷洒,都记住了吗?”
侍卫表示记住了。苏锦川道:
“好了,将这些都拿给沈老和苏清,让他们分配就行。”
季星薇不放心,加了一句:
“嘱咐他们,务必做好防护,这样该戴的必须戴,不然就按病人处理,直接隔离,谁也不能例外。”
侍卫心里一紧,心想,刚还觉得这些都是花架子,没啥用,不想戴呢。
毕竟自古以来,疫情都是防不胜防的,他才不信这些小玩意儿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呢!
结果被季星薇这么一说,他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了。
“是,属下这就去。”
突然的意外,让季星薇和苏锦川都有些担忧。本来苏锦川已经养了半个月伤了,再有不久,就可能启程回京了。
谁知又出了这一茬。
两人待在客栈静静地等待消息,一个时辰后,清二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神医他们被人围攻了,现在困在村里了。”
季星薇一惊,苏锦川也心里一沉。
“具体什么情况,说清楚。”
清二道:“是这样的,神医说村民的病情像疫病,提出隔离查看,好寻找病源。
结果此话一出,村民都慌了,纷纷说自己没病,不愿隔离。
甚至还说,神医是江湖骗子,要害他们,就将我们都围了起来,还要抓我们。属下不好与他们直接对上,只好先回来禀报大人,请大人定夺。”
苏锦川道:“嗯,你做的很好,当地父母官呢?有没有去到现场?”
说起这个,清二就怒火中烧。
“大人,您是不知道,那狗官一听有可能是疫病,就当场吓晕倒了。”
苏锦川眼底蓄满风暴,声音冷冽:
“所以,他什么都没做,也没去排查可能接触的人员?”
苏清道:“是的大人,首领见此,只好自己带了一些衙门的人员,去摸查了。”
苏锦川:“吩咐下去,今日跟随苏清去办事的,记头等功,待疫病事了,全部论功行赏。那狗官,你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卸他一条胳膊,给他长长记性。”
不就是偷奸耍滑嘛?道亦有道。
他害怕被传染,能晕倒逃避责任,那他苏锦川也可以暗中弄断他一条胳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季星薇:……
这操作,六啊,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嘿嘿嘿,够有手段,她喜欢。
“另外,”苏锦川道:“召集一些人手,跟随本辅,亲自去村里。”
“是!”
清二领命快速离去,苏锦川转身,正要开口,季星薇眨巴眨巴眼,抢先一步道:
“苏锦川,我也要跟你去。”
——————
苏锦川面上裂开,情绪瞬间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可——”
季星薇上前,讨好般环住他的腰身,故意下身贴近他的,轻轻左右摇晃,感受到他腹下一紧,呼吸一重。
季星薇心里偷笑,嘟唇撒娇。
“苏锦川,你就带着我嘛,好不好,我保证不拖你后腿,不给你添麻烦。”
苏锦川侧过头,丝毫不为所动。
“卿卿,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听话等我回来,好不好?”
季星薇无法,只能再接再厉。
白嫩的小手抚上苏锦川的胸口,轻轻地、若有似无地在上面画着小圈儿,见他呼吸一滞,身子紧绷。
喉结快速滚动几下,双手攥紧,咽下一大口口水。
季星薇心里得意。看看,一起这么久了,这男人还是这么的不经撩。
时不时用小指头在他胸口挠一挠,指腹在某个位置轻点,缠绕。
苏锦川闭了闭眼,一把按住她作乱的小手,压抑地捏了两下,语带无奈道:
“卿卿~乖~莫闹——”
季星薇手也不抽回,整个人没骨头般贴向苏锦川,苏锦川顺手将她揽住。季星薇柔媚的声音道:
“阿川~~~川哥哥~~~”
“小川川~~~小小川~~~”
呃,等等,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想到了什么,季星薇一噎,小脸瞬间爆红,忙抬头,果然见苏锦川一脸憋笑。
季星薇:……
“嗯,好好好,看来我的卿卿是想小小川了,在下收到。
但今日不是时候,我得先办正事,什么事都可以延误,疫病耽误不得。”
苏锦川一个用力,紧紧地拥住季星薇。
大掌流连忘返地,在她细腻滑嫩的小脸上抚摸,再滑向她修长的天鹅颈。轻柔的吻顺着她的发顶直到眼睑,脸颊,脖颈。
“卿卿,等我,这次回来,我一定好好卖力,让我的大卿卿,小卿卿都满意。”
季星薇:……
这男人怎么又发明词汇了,什么叫大卿卿,小卿卿?
抬头看着眼神深邃晦暗,看着她下腹的某人,季星薇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这个登徒子——”
季星薇又羞又无语,杏眼圆瞪。苏锦川抵唇轻笑,一本正经,理直气壮道:
“我自己的卿卿,还不能说了,不能看了?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我的饭碗。
我不在,你可要照顾好它们哦,不然,我回来了便拿你是问。”
苏锦川指尖轻点季星薇小巧玲珑的鼻尖,温润尔雅道。
季星薇一愣,实在没听明白。
“你——你的饭碗?????”
前两个她多少能猜到,但饭碗……
苏锦川勾唇坏笑,一只刚劲有力的臂膀紧箍季星薇的软腰,一只手迅速抚上她的胸口,手指收紧,牢牢掌握。
“嗯,就是这个,我每晚无论如何,都要吃好久,却怎么也吃不够的饭碗。
又白又润,弹性十足,充满嚼劲,软玉温香的大饭碗。”
季星薇:……
苏锦川弯腰,埋头在她胸前,隔着衣料,浅浅一吻。
那表情,充满了沉迷和依恋。
良久,他才直起腰来,对着呆滞、脸上快喷火的季星薇深情一笑,浅啄她的樱唇,却又觉得不够。
又啄了几下,才依依不舍道:
“卿卿是我的大宝贝,小卿卿是我的小宝贝,这双小白兔是我的饭碗。
哦对了,还有这樱红水嫩、饱满多汁、花瓣儿一般的樱唇,是我的蜜糖,只需浅浅尝上一口,就能甜到了我的心窝子里,不信,你摸摸看。”
苏锦川拉过季星薇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眼神缱绻。
良久,轻叹一口气,温润开口:
“卿卿,等我——”
说完,便松开季星薇的手,脚下后退,快步出了屋门,季星薇急急地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却最终什么也没抓到。
“苏锦川——”
季星薇颤着声音,粉泪婆娑。
苏锦川脚下一顿,没有回头,打开屋门,对守在附近的侍卫道:
“看好夫人,她若掉了一根汗毛,你们所有人——提头来见。”
声音冰冷,目色可怖骇人。
话落,半空中落下一道黑影,单膝跪地,拱手应道:“是,属下遵命。”
收回目光,苏锦川抬脚离去,季星薇冲过来,大声唤他,侍卫赶紧阻拦。
“夫人……您……”
“苏锦川,你要,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我就……我就……”
季星薇泣不成声,想说句狠话吓吓他,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发现,她根本舍不得。
这个男人,治蝗灾晕倒,没待休养又去了苏州,回来又时不时被刺杀。
这次,更是命悬一线,如今,伤情这才刚刚恢复一点,又要去疫病现场,便是铁打的身子骨,这也熬不住啊!
想到这些,季星薇浑身冰冷。
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却又强自忍着。
苏锦川回眸,第一次,缓缓咧开一张嘴,露出整洁白净的牙齿,笑的像个阳光大男孩。
“嗯,我答应你——”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表情,边上的侍卫都看呆了。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卿卿大可放心,我惜命得很。
而且,我说过,我和那位朋友都很想你,还有很多事,没有跟你交流清楚呢!”
苏锦川眉头微动,眼神意味深长,x光般一一扫过季星薇的朱唇、胸口、腹下,看着季星薇的眼睛,用口型说道“等我!”
季星薇一滞,檀口半张。
清泪半落不落,好一会儿,才眼珠子动了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竟然还在……
呜呜呜——季星薇心里无声流泪。
罢了,终究是她错付了。
这狗男人,亏得她还在一心一意地担心他的身子骨,他可倒好,到现在,还不忘调戏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