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
只要孙妈进来喂南栀喝汤,南栀都会装作意识不清,喝不进汤,强行喂就会吐出来的样子。
孙妈见她整天浑浑噩噩的,也就没有再强行灌她汤了。
南栀发现这片海域上,就只有这么一栋房子。应该是个私人海岛。
而且,她细心的趴在窗户边观察过,房子里只有两个佣人,一个私人医生,还有一个保镖。
保镖每天四五点钟都会出去采购食物和日用品。
虽然没有吃东西,饿得脑袋发晕,但好在人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这几天,她想了许多。
可实在找不出谁有绑架她的嫌疑?
绑架她,似乎并不是为了财,而是为了让她和慕司寒分开。
难不成是喜欢慕司寒的某个她不知道的女人?
现在不是胡乱猜测的时候,她必须打起精神。
深夜,当墙壁上的摆钟敲响的时候,南栀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别墅的灯,全部都关掉了。四周静得就只有大海的浪花声。
也许是看她整天浑浑噩噩的,孙妈并没有锁上房门。
南栀将门打开,四周昏暗,就只有走廊壁灯折射出晕黄的光芒。
心脏跳动的速度,相当之快。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被发现之后,绑匪会不会一怒之下要了她的性命!
她扶着楼梯扶手,轻手轻脚的下楼。
她没有立即逃跑,而是进了厨房。找到几个剩下的馒头,她装进袋子里,然后又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电话,却意外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走出别墅,她捡了根棍子。
她没有快艇钥匙,若是逃跑,只能趁保镖去采购时,趁他不注意,将他敲晕。
南栀朝快艇方向走去,途中,她吃了两个馒头。
胃里空了太久,吃完后又全都吐了出来。
她弯下腰喘了口气,拿起水瓶灌了口水。又咬牙吃下一个馒头。
好在这次吃了没有再吐出来。
快走到快艇那边时,天空中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海风,似乎更大了。
南栀心脏突突一跳。
不会是绑架她的人回来了吧?
快艇肯定是没办法再去了,南栀四周看了看,发现别墅后面是一片密林,她连忙朝里面跑去。
……
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别墅里的灯就全部亮了。
孙妈,小女佣,保镖和医生匆匆跑出来迎接直升机上的人。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步伐,优雅,稳健。
“主人。”门口的四人,齐齐弯下腰。
男人脱下手中的黑色手套递给孙妈,面具下的眸子讳莫如深,“她人呢?”
“她在房间里休息。”
男人嗯了一声,笔挺颀长的身姿,朝楼上走去。
小女佣看着男人好看到爆的背影,她小声喃喃,“孙妈,主子长得一定很帅吧!”一定是那种只看背影,就很帅的人吧!
孙妈瞪了小女佣一眼,“别看主子平时好说话,但只要惹到他,你会没命的!”
小女佣吓得身子一个瑟缩,不敢再多问什么。
几分钟后,戴着面具的男人从楼上下来。不复优雅与稳健,身上流露出一股凛冽阴沉的死亡气息。
“她、人、呢、?”三个字,像是三把卒了毒的利剑,狠狠朝孙妈几人胸口射来。
小女佣吓得躲在了孙妈身后。
虽然看不见主人真面目,但他身上阴寒的气场,好可怕,像是无形之中,会要了人的性命似的。
孙妈一愣,紧接着脸色一白,“她、她在房间里睡觉啊!”
戴着面具的男人,掏出一把黑色手枪,“你确定在房间?”
孙妈两腿发软的跑到楼上。那间唯美梦幻的公主房里,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孙妈又将别墅找了个遍,都没有她的身影,反倒发现厨房里少了几个馒头,放在客厅酒柜上的手电筒,也不见了。
孙妈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主人,是我没看好她,我愿意接受惩罚。”
面具男人一脚踹到孙妈肩膀上,“如果找不到她,你们,都得死。”
……
南栀跑进密林后,脚下突然踩到一块松散的泥土,整个人不受控制栽倒往下滑去。
额头撞到一棵粗树上,她头晕眼花,差点昏死过去。
手肘被石子磨破了皮,额头也肿了个小包,她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四面都是海,没有逃生工具,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知道那人发现她不见之后,会不会到密林来找她?
南栀看了眼暗沉沉的天空,头一次觉得茫然又绝望。
坐了一会儿,南栀突然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她心脏一紧。
贝齿用力咬住唇瓣,空前的绝望和惶恐,袭卷她全身。
从地上站起来,她往前走去,但是没走几步,突然砰的一声响。
南栀吓得怔在原地。
她知道,她被发现了。
她从没有这样惶恐和不安过,血管里的血液,像是被寒冰侵袭,透心的凉。
她没有再贸贸然逃开,站在原地,脑海里百转千回。
事已至此,再怎么惊慌也无济于事了,还不如保持头脑的冷静和清醒,才能想出最好的应对之策。
南栀缓缓转身,看着那个拿着枪的颀长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至身前。
男人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南栀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的身形……
南栀长睫猛地颤抖起来,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清丽的小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
薄衍接到电话,监狱那边称,颜诚想见他一面。
颜婳也要回去处理颜家和离婚的事情,得知南栀找回来后,她来医院跟她和慕司寒告别。
“栀栀,你和慕少要好好的,等我处理好了家里的事,我们再聚。”
送走颜婳和薄衍,慕司寒揽住女人纤细肩膀,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说,“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去西餐厅吃饭。”
女人心脏怦怦直跳,垂下长睫不敢看慕司寒,但随即想到他睛还看不到,又抬起头痴迷看着他,声时轻软,“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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