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魏明霞的嘴巴就像安装了加特林,每分钟五千字的输出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魏明霞凭着一己之力,直接将这个家的遮羞布全部扯了下来。
从她最看不起的魏老二开始,再到魏二婶也是被她批的体无完肤,魏明晖在她的口中就是一个马屁精,仗着自己是男孩就会在父母面前讨巧卖乖,享尽好处却从来不为别人考虑。
她还很勇敢地表达了昨天晚上听到魏老二出事,她是多么开心。
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祷魏老二就此完蛋,这样全世界都安静了。
说着说着,就如神经质一般大哭大叫,顿时引来许多邻居跑来围观。
“魏老二家的,你家魏明霞怎么了,赶快送医院吧。是不是昨天受到了刺激?”
“啥刺激啊?这么严重,你没看到这丫头都快疯了吗?”
“我看是开心疯了。摊上那样的老爹,天天赌,以前还装得二五八万的样子,现在……”
“住口,你这个八婆。我家的事情要你多嘴多舌,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别以为旁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还有,你那么喜欢说别人家的事情,怎么自己家的那点子事情却整不明白。你老公和你身边这位眉来眼去的时候,你竟然还只顾着嚼别人家的舌根。
还有……”
魏明霞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红着双眼在那里大杀四方,让一众围观者瞠目结舌。
魏二婶那个着急啊,她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魏清黎姐弟,只想把这个不省心的闺女拉扯回屋里。
可是魏明霞压根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只觉得自己今天说得好爽快,简直把憋在自己心里十五年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怼天怼地怼三姑六婆,完全没有对手。
南乔拽着魏清黎的手摇了摇,有些惊悚地轻声嘀咕。
“姐姐,咱们走吧。明霞堂姐好可怕呀。”
魏清黎不理解。
“就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什么可怕的。”
南乔也有些迷惘地摇头。
“以前云霞堂姐不是这样的,她做得最多的不都是躲在背后出鬼主意的吗?她今天这样会不会出门就被人打啊?那些大妈好像都很生气哦!”
魏清黎:……我说南乔你可不可以别用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着为她好的话。这真的很有茶味儿哦。
“嗯,谁让明霞堂妹今天得罪了我们呢。都说我们回克亲了,那不是正好克一克她。”
魏清黎被小孩拉着的手一紧,就听到南乔有些阴恻恻的低语。
“姐姐,我真的能克人吗?那我可不可以提早克几个人?”
魏清黎:“想要提早克人?南乔这是要克谁?”
南乔:“我最想磕魏老二,然后就是拉着他一起赌博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都是他们出的鬼主意,说什么可以让小孩子扮演残废乞讨……”
小孩又把自己的嘴捂住。
不愧是同一个灵魂,说漏嘴的第一个反应都是捂自己的嘴巴。
魏清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才说道。
“行了,你的情况姐姐早就已经知道,不用隐瞒了。
至于魏老二,姐姐今天就带你过去验收成果,咱们这就去看看魏老二的下场的。刚刚你应该也到了魏老二出事了。”
然后魏清黎牵着南乔离开了魏老二家,将魏明霞引发的群体骂战丢到了身后。
姐弟俩一边走一边说话,魏清黎把昨天晚上魏老二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所遭遇到的灵异事件,一五一十地跟南乔说了。
南乔听得双目异彩连连,小嘴还不住喃喃自语。
说什么原来他真的会克人呀!
不然怎么他一回到老家魏老二就出事了,看来老天爷的确开眼了。
不过这么好的事情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生,否则他也不好遭那么多的罪。
应该是上辈子他死得太冤枉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才把他送回来的。而他因为死过一次,克人的效果就翻倍,还随他的心意专克魏老二。
嘿嘿嘿……
“姐姐,那魏老二现在还能好吗?”
魏清黎沉思三秒钟。
“他可能好不了了,双腿绝对会残废。另外,他还将被指控贩卖器官,贩卖人口,聚众赌博等好多项罪名。
聚众赌博反而是最轻的罪行。这辈子想从牢里出来,估计,很难。
南乔,你想去亲眼看看魏老二的下场吗?”
“可以吗?姐姐,我好想去看看。”
魏清黎刮了刮南乔的小鼻子。
“走吧。”
魏清黎带着南乔再次来到了医院,靠近魏老二那间病房明显感受到,这间病房的看守更加严格了。
“姐姐,就是这里吗?我们进不去。”
“不急。”
魏清黎带着南乔来到无人的角落,直接在两人身上贴上了隐匿符。
“噢!”
南乔一直都知道姐姐很神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神秘。
竟然连隐身术都会。
南乔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手牵着同样隐形的姐姐,往魏老二的病房走去。
太神奇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注意到他们俩,这让南乔觉得很稀奇,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此刻无比坚信自家姐姐就是小仙女下凡,是专门为了救赎他才来到他的身边。
病房的门口有便衣警察在把守。
南乔不知道姐姐做了什么,反正听到一声巨响,那个便衣警察就一脸警惕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南乔感觉姐姐牵着他走进了病房。这是一个单人病房,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魏老二。
魏老二形容憔悴,他的双腿被打上石膏吊的老高,胳膊上也挂着点滴。
此时他正昏睡着,也不尽然,只见他睡得极不安稳,胡子拉碴的脸上一副痛苦无比的表情,扭曲着一张老脸仿佛被噩梦缠绕。
干涩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又似乎在求饶。
如果有人只看表面,一定会深表同情他饱受病魔的侵蚀的同时,还要遭遇家人的苦难离合。
魏清黎如一个老巫婆弯腰附在南乔的耳边低语。
“南乔,他现在在梦中接受惩罚,他在梦中成了曾经的你,经历你曾经遭遇过的一切。
为期大概三个月,如果他能坚持活到那么久的话。
现在,我们让他再惨一点,好不好?”
南乔愣愣的点头同意。
要怎么个“再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