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探究的眼神,落在黎小蝶的眼中,却让她误以为自己挑拨离间成功。
竟还按捺不住地想要得寸进尺:
“万岁爷有所不知,我这庶妹啊,平日里惯会演,您别看她外表看起来单纯善良柔弱,跟朵小白花似的,其实厉害着呢。
臣妾,呜呜……”黎小蝶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伤心事,声音竟也跟着转而带了哭腔,
“臣妾的贴身刘嬷嬷,是臣妾娘亲的陪嫁丫鬟,看着臣妾长大的,与臣妾最是亲密,却被她不明不白的给害了,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呜呜呜……,
万岁爷,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
顾璟焱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深眉紧皱,而眼前的小妮子却始终不说开口解释一句,只顾着哭,心中难免烦躁。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处,眼里墨浪翻滚。
“住口!”他终是开口打断了黎小蝶的喋喋不休,“你说的那老虔婆,是朕杀的,你看怎么办吧?
至于其他的,朕不喜欢听,也不想再听,休要再开口,给朕滚远点!”
“啊?”黎小蝶正拿帕子为刘嬷嬷抹着眼泪,自己感动自己,却突地听皇帝这么一说,被惊得不行:“什、什么?
刘嬷嬷,是被……,是被万岁爷……杀的?
她……,她可是犯了何事?”
她一时无法接受,愣怔在了当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朕看她碍眼,怎么啦?朕杀个人,何时还需经你的同意了?”
黎小蝶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见黎小蝶不识趣地还呆愣在原地,啰里吧嗦的。
顾璟焱俊眉又皱了皱,耐心耗尽,只沉着声吩咐道“李德海,将这个聒噪的东西,给朕扔远点!”
“是”李德海本来躲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边认真听着这边的动静,边以备不时之需来着。
在听到顾璟焱的吩咐后,赶忙叫了身旁几名小太监一起过来。
不管不顾黎小蝶的惊慌失措,只一人扯着她的一肢,跟抬那膳房待宰的母猪也差不多的姿势,真扔老远了去……!
一时间,场地又恢复了安静。
黎疏疏这才抬起泪眼,委屈巴拉地叫了一声:“万岁爷……”
她欲言又止。
“朕知晓!”顾璟焱果断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对她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对她的信任。
刚才她对七王说的那番话,他是听全了的,不得不说,如果不考虑自己那皇弟不该有的心思,他对疏儿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
甚至,有一丝被她浓浓的情谊感动到。
但这会儿,他也不想真的就将自己的亲弟怎么样。
顾璟焱扭头对着顾景恒冷声道:“这里没什么事了,皇弟不若先回吧!”
“是!”顾景恒恭敬回着,却在行礼过后,转身离去之际,仍是没忍住,无比眷恋地瞅了黎疏疏一眼。
这一眼,黎疏疏自然是不知的,她正背对着他,靠在顾璟焱怀中。
可顾璟焱却看着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让他瞬间紧了紧搂着黎疏疏的胳膊。
他的女人,不是任何人可以肖想的,哪怕是他的亲弟弟,也不可以!
顾璟焱一直盯着顾璟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时,见没了动静,黎疏疏终是有些疑惑,从他怀中抬头,出声打断了他:“万岁爷?”
“嗯?”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紧了紧握她的手,“我们也走罢。”
于是拉着她,快步朝营帐走去……
黎小蝶捂着屁股“哎呦哎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小叶伸过来扶她的手,都被她焦躁地拍开了。
因皇帝只叫他们将黎小蝶扔远点儿,却并没交待他们再怎么处罚人家。
所以,几名太监也没对她做过多的动作。
待太监们走了之后,黎小蝶还是可以行动自如的,只是今日所受的屈辱,确实让她怒火中烧!
但万岁爷她得罪不起。
怪不到万岁爷头上,她就只能将自己的怨气,系数怪到黎疏疏头上。
暗夜里,她眸子里的怒色跟妒色跟快要着火一般:“死贱人,勾搭万岁爷不够,竟然还缠着七王爷阴魂不散,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她随手扯过花圃的几朵花,使劲地揉搓着,瞬间,那几朵原本开得正艳的花骨朵,就被她摧残成了碎片,片片掉落……
小叶被她吓得不轻,“小主,慎言,咱们要不还是先回营帐再从长计议吧?”
闻言,黎小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而那黎疏疏,现在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任她捏圆搓扁、随便欺压的窝囊废了。
只得强压住内心嫉妒的火焰,扶着小叶先回了营帐。
下一次,她必须从长计议,用一个绝妙的计策,打得黎疏疏这个贱人,永无翻身之日!
那边厢,皇帝顾璟焱拉着黎疏疏几乎是连奔带跑地回了他专用的营帐。
帐帘拉下,他挥退了所有随从,直接将黎疏疏大力拽进了里间,有些暴力地将她扔在了寝床上。
黎疏疏有些吃痛,她疑惑又很害怕,刚刚明明万岁爷说了他知晓的。
她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可这会儿……
她颤着声求饶“万……,万岁爷……”
顾璟焱却似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似的,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一欺身就压上了她,瞬间,衣衫就被大力地撕成了碎片。
他知道她其实很无辜,对七王她已经拒绝得很明确了,她本没有错。
可他就是忍不住……
一想到顾璟恒看她的眼神,一想到他那句话尾“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的……”
一想到,在自己之前,她跟别的男人有过纠葛,他就妒火丛生……
许是晚宴多喝了几杯酒,许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刚才,他的手碰了你哪里?嗯?”他魅惑着声音发问。
“是不是这里?”他用牙狠狠咬她的肩头……,引发她一阵颤栗。
“还是这里?”他啃咬她的脖颈……
“还是这里?嗯?”他一路往下。
前所未有的粗鲁,一丝往日的怜香惜玉也无。
黎疏疏不知道是疼、是怕,亦还是什么别的感觉,
总之,就是绵软得无一丝反抗之力……;
她被帝王突然的暴戾吓得瑟瑟发抖。
她心中苦涩,却只能被禁锢在那人身下,被予取予夺。
她咬着唇,默默受着,泪涟涟而下,打湿了大片的枕巾和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