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魔尊冥焱这两天更疯更凶了。
侍女见他亲自洗裤子,换床单,过去抢着帮忙,他不仅不高兴,还让人将侍女拉了出去,直接化出业火,将床单和裤子都给烧了个一干二净,险些害得整个寝殿都着火。
大白天的,突然不上早朝,竟飞身去往冰泉,和衣跳进冰泉里一泡一整天。
朝臣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
只有龙啸大概猜到是什么问题。
他匆匆赶来冰泉,见魔尊冥焱闭眼浸在那冰水之中,周身却仍是白雾弥漫,额上不知是汗还是水,还在瑟瑟发着抖……
“尊上”他喊,声音焦急,“尊上,看来这蛊是真不简单,您不能这样,您何苦如此为难自己,臣下这就去找战神,想来她现在也不好受,臣下去带她来见您可好?”
“不好!”冥焱冻得牙齿打架,却仍在逞强,“要她帮本座,吾宁死。”
“尊上!”龙啸急,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跺脚,闪身到了魔宫偏殿。
黎疏疏刚从冷水中起身,侍女刚伺候她换完衣衫,发丝还是湿的。
“神君,求您快去看看我家尊上,救救他吧?他很不正常。”龙啸急道。
黎疏疏很想说:……,那你看我有几分正常?
但不行,毕竟男女有别,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为何自己不来?”斟酌一瞬,黎疏疏只浅浅问出一句,其实就算刚在冷水里泡过,她此刻也并不舒坦,还在死死忍着。
不过毕竟她是女子,可能反应会比男子稍微小一些。
可两人又五感相通,想来冥焱此时应是确实不好过。
“他……”龙啸一跺脚,“哎,神君,您还不了解我家尊上吗?他就是个执拗之人,向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本君不去。”黎疏疏叹了口气,她可不去做那热脸贴人冷屁股之事,“他如果需要帮助,请让他自己来。”
废话,面子确实比天大,她也不是那么不要脸之人。
“哎!”龙啸一声长叹,在执拗这块,这两位祖宗还真是冤家路窄,棋逢对手,是谁也不输谁啊!
说不动黎疏疏,龙啸只得一跺脚又去了冰泉边做自己尊上的思想工作。
去的路上他脑子转了八百个圈,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这俩能碰一面呢?
就他俩现在这状态,碰一面应该就是干柴遇着烈火,一点即燃才是啊。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出现在同一时空里!
龙啸一直算是魔尊身边比较聪明的存在,曾经被虎跃竖着大拇指称他为魔宫首席智囊团,这会儿,正是需要他开动小脑瓜的时候。
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龙啸暗暗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再次看到魔尊在冰泉中,冻得颤抖龇牙咧嘴,却又不肯起来的样子。
龙啸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有了!
他大步向魔尊冥焱迈去,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天界战神,还真不是个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本来闭着眼睛默念清心诀的冥焱,听到他的话,果然缓缓睁开了眼,“何事?”
龙啸心上一喜:……
他脸上表情转而更为愤怒:“尊上,还不是那天界战神,明明是她自己当时答应说要帮您解蛊的,属下看您现在这么难受,忍不住去找她,她却说让您自己去……
还说……”
“还说什么?”冥焱沉着声追问。
“她还说……,您连这种事都需要属下在中间跑腿斡旋,怕是自己不行不敢面对她吧?
说您简直是窝囊又没用,枉为魔界之尊,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她说她死也不会过来救你,让你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岂有此理!”冥焱听罢,气得一掌击在水中,霎时,冰泉之水被他激起几丈之高!
他随之一个飞身,湿淋淋的衣袍带起一片水帘,直直就往寝宫方向飞去,“本座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怂?谁不行?”
男人,别人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龙啸见状,长舒一口气:哎,两人终于要碰面了,可太不容易了,嘿嘿!
寝宫偏殿里,黎疏疏正靠坐在床沿,拿块巾子擦着自己犹在滴水的三千青丝,她面色亦有些潮红,不过经过一个冷水浴,她又一直默念着清心诀,再加上手表里一些降温去躁的药物作用,她的状态,倒还没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她准备擦干一些头发,就赶紧趁早睡觉了。
睡着了,五识封闭,或者会好受些。
大不了,再做一场梦好了。
却突地感觉到,迎面而来一股水汽,接着,一道黑沉沉湿漉漉的身影,就闪现在了她床前。
冥焱浑身冒着热气,墨色外袍紧紧贴在身上,衬出修长挺拔的身形,甚至,胸肌腹肌的形状都隐约可见,袍子还哗啦啦往地上淌着水。
脸沉如墨,深邃的眸子喷火!
黎疏疏身子一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你来干嘛?”
冥焱不置一言,只长腿再往前跨一大步,伸出如钢似铁的臂膀,一手抚在她背后,一手钳住了她下颌,一埋头,啃在了她娇艳红润的双唇之上……
黎疏疏瞬间只感觉脑子一懵,身子颤了颤,手中的布巾随之掉落……
男人身形魁梧,整个湿热的上半身猛地紧贴着她身前的柔软,黎疏疏一个不慎,竟被一下子推倒在床。
男人也紧随其后地欺身上来,男人身子重,重重地压在她身上,犹在滴水的衣服,瞬间就浸湿了她的寝衣……
男人在她檀口胡搅蛮缠着,虽毫无章法,却很是凶狠……
黎疏疏本就身子热得冒火,突然凭空冒出一个湿身型男压着她,撩拨他,这还了得……
但此时,她还强忍着身子的巨大反应,腾出一丝理智,“唔……”黎疏疏拼命挣扎,扯着对方的头发“唔,冥焱,你,你干什么?你疯了吧?”
冥焱头发被她扯着,有些疼,不得不抬起一些头,目光灼热而放肆,“敢说本座不行?六界之中还从无一人敢这么说过本座。
不如现在就让你见识下,本座到底行还是不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