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晟看着谭絮凝紧张,有些不忍心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他还是开口道,“那位朋友带我们去调查了档案,但没有查到有效的信息。”
闻言谭絮凝遗憾。
也是,据说谭家搬过来的时候她也就一岁多点,那时候也才建国没几年,国内各项政策和制度都不完善,到处都是逃荒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说这边登记,真实情况除了当事人根本没人清楚。
谭絮凝想清楚这些有些丧气,难道真得等到原身的亲爹妈出现才能解开谜团吗?
可原书中亲妈不知道在哪儿,反正亲爹是八十年代初才回国的啊。
而且书中的亲爹似乎是个糊涂蛋,闺女都能认错,她能期待这样的人能够解开事情的谜团,让她彻底脱离谭家吗?
真的好操蛋啊。
谭絮凝沮丧,纪晟看的出来,便安慰道,“等哪天我找机会把谭立强灌醉,从他口中打听一下。”
谭絮凝并不看好,“这事儿我觉得谭家善和梁美凤不会告诉谭立强详细的实情的。”
现在既然知道这不是她的爹妈,她是真的一声爸妈都不想喊了。
恶心啊。
如果她真的是被谭家善夫妻偷来的,那就更恶心了,喊了敌人那么多年的爹妈,还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呢。
纪晟以为她想到了以前不痛快的日子,安慰道,“那些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在东北回来的机会也不多,等慢慢看看再说吧,说不定老天爷看不过去了,让你的亲生父母就找来了呢?”
闻言谭絮凝幽幽看了他一眼,找来肯定会找来,关键那得至少过个七八年呢。
算了算了,爱咋滴咋滴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他们也得回东北去了。
隔壁谭家,姜月洗了脚,看着谭立强将洗脚水端出去,然后说,“对了,我明天早上我想吃肉馅儿的包子。”
谭立强忍气吞声的给姜月洗脚已经够委屈了,这会儿听姜月只会吃包子,顿时不高兴想要发火。
姜月蹙眉,“怎么了?”
“没事儿。”
他得忍,不然万一姜月不跟他了还把他的事儿说出去了,那他就彻底的完了。姜志峰的前车之鉴可还在那儿摆着呢。姜志峰有对有本事的爹妈哪怕不上班了在家也有人养着,他可不行啊,他爸妈的工资可没那么高啊。
端着脚盆出了门,陈大娘大晚上的站在门口那儿吆喝,“哟,立强啊,给你媳妇儿端洗脚水呢,哎呦喂,你可真是心疼媳妇啊。谁都不服我就服你,你媳妇刚把你妈气晕了,你还能给洗脚端洗脚水,咱们大院里的男人就没一个比你更心疼媳妇的了。”
说着陈大娘就哈哈笑了起来。
谭立强瞪了对方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倒水去了,梁美凤披着衣服出来,骂道,“皮红菊你个贱皮子的,你不说话你能死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家好是不是。”
骂完陈大娘,梁美凤又转头对着谭立强道,“谭立强,你算不算个男人,让个女人骑头上拉屎了,你想气死我啊你。”
谭立强脸阴沉沉的,只轻轻对梁美凤说了一句话,梁美凤直接哑了嗓子,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没一会儿屋里传出了哭声,听着声音像梁美凤的。
谭立强木着一张脸倒了水回屋上炕,看着姜月他突然怒从心中来,直接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姜月没料到他突然发疯,直接骂道,“谭立强,你干什么?”
“干你。”谭立强有些不服气,为什么都是男人,其他男人就可以生孩子他就不可以。
他当时也问医生了,他在干那个的时候时间那么短也是不能生孩子的表现。
可为什么就不行呢。
既然姜月能怀过一次,说不定也能怀第二次,也许就行了呢,多试试也许就行了呢。
谭立强就跟疯了是的,姜月奋力挣扎,可一个女人哪里抵抗的了男人,衣服被扒了,谭立强终究得了逞。
只是没两分钟谭立强就交代了自己,颓然的趴在炕上哭了起来。
姜月忍着恶心爬起来清理了自己,而后上炕裹紧自己睡了。
“谭立强,你真令我恶心。”
姜月现在都不明白,以前她到底得多眼瞎啊,竟然喜欢这么个男人。
真是日了狗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俩大院的人也没出来听人墙角。
甚至听着梁美凤和谭立强哭还觉得有点可怜。
伴随着这样奇怪的氛围,大年初一就过去了。
年初二,是出嫁的闺女回娘家的日子。
要是没撕破脸皮,谭絮凝再厌恶谭家人也得走上一遭。
但现在不用了,回个屁娘家。
她不回娘家,纪云却要回娘家,礼还是那些礼,这次将俩孩子都带过来了,谭絮凝也头一次见到了纪云的丈夫。
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据说纪云在婆家很厉害。
据说就连纪云的婆婆都不敢管她。
此时纪云正絮絮叨叨的拉着谭絮凝的手一个劲儿的打听年三十那天的事儿。
谭絮凝被问的烦了,直接道,“我也想知道答案,既然大姐这么好奇,不如你去问问他们,我到底是哪里来的,我亲爹妈在哪儿,行吗?”
纪云被她说的一愣,“你这话说的,那又不是我家,我去问算什么,你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好吗。”
“你倒是什么都明白,那你在这问我干什么,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有那么多事儿?”
既然话都说开了,谭絮凝也懒得搭理纪云了。直接站起来了。
柴胜英从厨房出来,直接骂道,“纪云,你不想好好的就滚回家去,你就是个搅家精,搅和什么。”
被骂了纪云还委屈,“我就是随便问问。”
“问个屁。给我消停点,不然以后你别回来了。”
纪云老实了,她还想走的时候弄点东西回去呢。
而此时,姜月和谭立强也已经带着礼品回娘家了。
然而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她妈孙月红在家里哭,而她爸姜成竟然也不在家。
随后孙月红哭着跟姜月说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儿。
姜月直接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