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假的。”
就在凯莎以为那星空可能是与眼前的宇宙相似时，王衍这句话直接让她一愣，皱皱眉：“假的？”
“就是说，它并不是一方真实宇宙，并不是第一印象中一方真实的小世界。”王衍言简意赅：“在我接触到它以后，我发现，它其实只是一种类似映射模拟盘的虚空武器，是一种装载式引擎系统。”
是引擎系统，也是虚空武器，而给予王衍的表现形式是唯一他可见的暗位面星空。
凯莎理解了王衍的说法。
“只是它的投影模拟盘，对应着我所能感应到的神河宇宙星空，越近，越清晰。”王衍解释着，然后又道：“当然这一点并不怎么重要。
就算它帮我检测定位到一些游散的虚空质，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它被反虚空打击而不得不激活时，当我真正联系到它时，我才第一次开启了真实之衍的进一步权限，也真真正正了解了我自己的所谓的虚空能力。”
王衍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也郑重。
凯莎不由得提起精神，越发专注。
“在从葛小伦的脑残劈中得到的两种虚空算法支持下，在我从您这里得到的次生物算法的支持下，我很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王衍的声音里有些感叹，很深很深的感叹：“我以为，我可能会是您的次生物知识描述中，拥有次生物引擎的超级战士。
再或者，会不会甚至可能跟葛小伦一样，拥有潜藏的反虚空能力？
毕竟，我的基因又不知来处，一切皆有可能？”
凯莎听出点儿不一样了，王衍这话，这语气……这是什么意思？
“您说您算过我，和鹤熙一起。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得到了怎样的结果？”王衍突然话锋一转。
凯莎白了他一眼，她正听得起劲儿呢，结果他却在关键时候卖关子。
那一眼的风情，王衍只当没看见，静静等待着。
一人智穷，就算他对自身的了解可能更为清晰，但凯莎女王和鹤熙有可能会得出让他意外的答案。
多了解一些，总有好处。
凯莎顿了顿，静静坐起身来，轻轻饮了一口茶水，眼神里，有些别样的思绪流动。
王衍也坐起身来，静静看着她。
“其实现在的我，跟从前的我，对你的看法结果有些差别，但我先说从前的。”凯莎淡悠悠地说道：“与你第一次接触后，我第一时间就寻来了鹤熙，在归纳你的所有信息时，计算你基因的能力，还有可能的来源。”
“几乎在得出你是一名天生的王级的同时，也差不多完全认定了你是拥有虚空能力的。”凯莎深邃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王衍，声音磁性而淡然：“而在此的第一时间，我们开始用排除法推断你的来源，第一个，排除莫甘娜。”
她微微摇头：“她没这个能力，而且如果有，她是不可能让你接触我们的，只会将你作为一张底牌，在必要的时候给予天使一击必杀。
什么反间之类的凡人思维，是不适用于我们的。”
王衍点点头。
“第二个怀疑对象，卡尔。”凯莎直言不讳：“卡尔是已知宇宙最早研究虚空的神，而且矢志不渝，有可能装载虚空引擎的你，是有很大可能是他的作品的，而且他是个阴谋家。
但是，也排除掉了。
因为你在知识宝库中的所作所为，胡乱申请，胡乱暴露，在彦、阿追、和我面前无知无畏的表现，都表明你绝对不可能是卡尔的阴谋。
除非他脑袋出了问题。”
王衍不由得有些苦笑……
“其实到了这一步，或者就算你是谁的间谍，都无所谓，我们还是有信心吃掉你。”凯莎的话里带着明显的霸气，让王衍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可是你的所有表现，都表明你不可能是莫甘娜和卡尔的棋子，然后超神学院也不知道你，你也不可能是超神学院的作品，至少不是德诺超神学院的作品。
烈阳就更别提了，你和琪琳、蕾娜狗血的三角恋，完全是个发情期失智少年的表现。
还是那句话，除非烈阳潘震脑子坏掉了，把你扔出来，又让蕾娜勾搭回去……可潘震又对你带搭不理。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烈阳没那个实力。”
王衍无奈地耸了耸肩，一阵无言。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鹤熙偷偷做了一份超级基因丢了出去，但是那也不可能。
最主要的，我问过她了，她说没有。
然后，我怀疑到了太空身上。”凯莎淡淡地说着话的同时，也在关注着王衍。
王衍给她飞了个眼儿。
(￢_￢)
她微微无语，垂目，喝茶。
“或许是太空，或许是什么其他人，又或者……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文明。”凯莎再次抬头：“不过无论如何，我们是要尽可能将你握在手里的，而且近水楼台。
至于对你能力的分析，最基本的也最可能的，你应该是有很强大的我们只能模糊理解的虚空能力，就像是你那运算力我们不能清晰理解一样。
反虚空，由于缺乏你在这方面的数据，我们并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当然……”
凯莎说着微微一笑：“在你的出处不明的情况下，我们也在暗暗期盼你的基因里，会有反虚空的能力，这样最好了。
因为无论是你是太空的作品，或者我们猜测中那其他文明的作品，你都有很大可能拥有反虚空能力。
而且当初彦给出的你的资料里，我们是看到了你在研究葛小伦的脑残劈的，也期待着会有惊喜。
而实话实说，在我们拉拢你的初刻，的确只是想给予你一个男王的待遇，但……”
凯莎的声音里也有些感叹：“但是你在初到天使之城的当天，释放出的那条小小银龙，已经让我们怀疑你拥有虚空控制器了。
毕竟你也知道，你那银龙的物质形态与现实物质大相径庭，还有你的分身展示出的虚空能力。
再加上意外见识了你的心性与品格。
最终，让我下定决心，真正放弃追求葛小伦，以全力迎来你。”
没有什么是一见钟情，至少对于王衍和天使文明的相遇来说，大家彼此都知道，暗流中涌动的是什么。
“认识你，喜欢你，只要你足够优秀，强大而温柔，能够让天使看到幸福的未来，我们并不如何在意所谓的反虚空。”凯莎直言不讳：“不提你是有权利和葛小伦共同制造虚空控制器，然后平分成果的。
就算不这样，就算你没可能自己研究出反虚空，只要想，就算让我和鹤熙一起研究，也不会使你落后于任何谁。
反虚空，说到底也就是一种技术。”
凯莎看着王衍，看着王衍淡然道：“它并不高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