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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不觉得太苦了吗,而且这样做也不值得”。沉寂了很久,丁长生打破沉默说道。
“我们这样的庄稼人,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都是为了过好日子,再说了,我这辈子是完了,丈夫不要我,公爹『逼』迫我,又有了这样的名声,你说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奔头呢,现在也是过一天少两晌罢了”。杨花说的凄然。
“你就不能为自己活几天?”
“能啊,你这不是要种花卉吗,我也想了,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所以我也跟着赵华生学种花了,也算是支持你的工作了,我也得为自己将来打算打算了”。杨花说道。
“嗯,这个心态好”。
“小丁镇长,虽然我不干净,但是吴凤英可是一个干净女人,她是外村人,嫁到这黄水湾来,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除了她丈夫,没有别的男人,你要是想,我保证能说服她”。
“你把我当成『色』狼了,再说了,我下乡来是看看你们干的怎么样了,又不是来寻花问柳来了,那样的话我这好容易积累下的名声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败坏光了。”
“不会,你是这村里的大恩人,现在都指着你发大财呢,再说了,就男女这点事,谁会拿这事当真呢,这里地靠黄河,风气开放着呢,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怎么样,就前些年,这里还流行拉帮套呢,人家也是一样过日子”。
“拉帮套?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里离临山镇该有多远啊?”
“十里不同俗嘛”。
“就是有的家庭男人废了,不能干活或者是满身是病,又有孩子,日子根本过不成个,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外来的男人替这个男人撑起这个家,没有报酬,就等于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那时候不像现在有这么多房子,那时候就是一个炕,一家老小都在一个炕上睡觉,女人唯一付出的就是晚上要陪这个男人,有时候自己男人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她身上却爬着另外一个男人,你说那时候那是啥滋味,还不是生活下去闹得?”
“这有点太荒唐了吧?”
“可是这事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呀”。
丁长生他了口气,没说话。
“所以,小丁镇长,全村人穷怕了,也被孙国强坑苦了,这一次,你一定要让我们村的老百姓挣点钱,还一还以前欠的债,我们女人又算什么呢,今天在大棚里的时候,我看见吴凤英那眼神了,我是女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敢说,你要是现在去敲她的门,她肯定会给你开门的,要不要试试?”杨花戏谑的看着丁长生问道。
“瞎说什么呢,再说了,我去了,你不吃醋?”
“吃,可是我就是再吃,也不能挡着你不让你去吃啊,别说是小媳『妇』了,就是现在村里的大姑娘,你对谁抛个眼神,身后面还不得跟着一个连队啊,我可听说了,现在村里大姑娘可都是到处打听你的事呢,不用说,都是想嫁给你了”。
“说那些都是虚的,还是来点实得吧”。突然他的手机就响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刺耳,可是他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不得不将杨花放开,然后『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曹晶晶打来的。
杨花很识趣,一看丁长生要接电话,于是下了床端起洗脚水的盆子去院子里倒水了。
“喂,什么事?”
“你不在镇上?”
“嗯,我下乡了,在黄水湾村呢,怎么了,又出事了?”
“张元防撂了,撂得干干净净,这其中就有郑断刚的问题,可以说独山镇小煤矿的『乱』象的背后,基本都是郑断刚在『操』纵,郑断刚的问题很大,而且他还说,孙国强的死可能和郑断刚也有关系,而且贾成亮爆炸案就是郑断刚主使的”。
“你给我说这么多什么意思,那还不赶紧去抓”。
“跑了”。
“你说他跑了?什么时候的事?”丁长生很恼火的问道。
“今天早晨还有人见过他,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现在已经在通缉了,估计通过正常途径是跑不出去了,但是不排除偷渡的可能『性』”。曹晶晶说话的声音有点疲惫,丁长生也不再苛责她了,但是还是为这群笨蛋感到恼火。
“这是一个方面,但是另外一点也得注意,他有可能是听到了风声,但是并没有走,而是藏在了某个地方,灯下黑的理论你应该知道吧,比如海阳县郊区,还有就是他的老家,这都有可能,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事都布置完了,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毕竟,这个案子你帮了我很多,虽然这是违反纪律的,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不然的话不够朋友”。
“嗯,谢谢你把我当朋友,注意安全,注意休息,祝你们早点找到他”。丁长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曹晶晶的电话一打,刚才的激情已经退下去大半了,既然张元防都交代了,那么明天的独山镇格局又会发生不小的变化,不知道谁会在这场较量中占到便宜,估计郑明堂的人不可能再进来了,毕竟他用人不察,孙国强是你的人,畏罪『自杀』,张元防也是你的人,帮你儿子在独山镇开矿,为所欲为,甚至不惜杀人放火,伤尽天良,你还有什么脸面往独山镇安『插』你的人,再说了,这次张元防的事过后,上级很可能会对郑明堂进行调整,即便是有成千鹤护着你,可是成千鹤也不是傻子,他不会为一个有污点的人辩护,那样岂不是成了他也是用人不察吗?
可是今晚的事好像还没完,突然间外面街道上传来了哭声,而且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几十人都在哭,丁长生一愣,难道是附近谁家老人死了?披上衣服穿上拖鞋下了床,来到院子里,这个时候王建国也起来了。
“老书记,这是怎么回事,附近有人死了吗?”
“这附近没有老人啊,就属我的年龄最大了,这是谁家的……”还没等他话说完,大门就被砸的砰砰响,杨花急忙去开了门。
“老书记呢,我找老书记……”进来一人跌跌撞撞的挤了进来。
“石头,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书记,我爹爹他,他死了,他死了……”一个青少年哭的撕心裂肺,一下子跪在了王建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