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百无聊赖,刚刚把哭的泪人似得夏荷慧送走,倒是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了丁长生的病房。
“丁秘书,听说你受伤了,我正好到医院有点事,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没事吧?”赵刚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小伙计,提着一个花篮和一个果篮。
“赵总,这多不好意思,我这点伤没事,赵总,坐吧”。丁长生看见赵刚也是一愣,但是随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葛虎在赵庆虎的儿子婚礼上出现过,事后传出来其实葛虎是奔着腾达集团的老总郝佳去的,但是据说现在郝佳是赵庆虎的女人,所以葛虎悻悻而归,可是谁都知道,这后面的矛盾根源在赵庆虎与蒋海洋之间。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自那以后,赵刚一直采取各种措施防范着葛虎,但是昨天突然传出消息说葛虎完了,现在已经逃到南方去了,这让赵刚大松了一口气,丁长生与葛虎之间发生的这件事根本不可能瞒太久,所以赵刚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就打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丁秘书有话要说”。赵刚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小弟,虽然没有看旁边的杜山魁,但是丁长生明白他的意思,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赵刚给自己面子,亲自来看自己,那么自己也得给他面子,于是朝杜山魁点点头,杜山魁也出去了。
“赵总,什么事这么神秘,不会是好事吧”。丁长生开玩笑道。
赵刚没说话,但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丁长生的病床前,深深弯腰下去,那个角度,绝对有九十度,丁长生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说话,他在看着赵刚表演,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丁秘书,刚才这是一礼,这是我叔叔特意交代我的,让我无论如何都得表达我们赵家的谢意”。
“赵总,你这一说,我都有点糊涂了,我和你也就是认识而已,而且你我都是年轻人,没必要搞这么复杂吧?”
“丁秘书,我这都是真心实意的,您这伤是怎么受的,私下里大家都知道了,葛虎是什么人,是亡命之徒,您居然敢和他掐,说实话,我佩服您,您可能也知道,我们卫皇集团和葛虎有矛盾,我侄子结婚那天,葛虎还去捣『乱』过,所以,您这是间接的替我们解了围,说实话,就葛虎这个人,我们卫皇集团还真的不敢拿他怎么样,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和蒋海洋的关系,其实这一切事都是蒋海洋在后面捣鼓出来的,葛虎就是一个莽夫,他没有这个心眼”。赵刚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丁长生的表情。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丁长生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变,看不出任何变化的趋势,这让赵刚暗暗心凛。
赵庆虎也看得很明白,属于蒋文山的时代即将过去,可是在湖州,除了蒋文山,目前来看,还真没有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物可以统治湖州的官场。
在蒋文山在位这些年,赵庆虎一直想将他的秘书江平贵拉到自己这边来,尤其是和蒋海洋交恶后,但是从始至终,江平贵都是支支吾吾,从来不会答应,但是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只要赵庆虎有求于蒋文山,那么就得通过江平贵,可以说过一次就得拔一次『毛』,这倒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这样用金钱开道结交的人,用起来并不放心。
所以他将目光瞄向了将来,也就是后蒋文山时代的湖州,这个时候下注,远比尘埃落定后再行动划算的多,当然了,起到的作用也不可能一样。
“另外,丁秘书,我叔叔说,在你伤好了,方便的时候,请您到卫皇庄园坐坐,嗯,这是一点小意思”。赵刚将那个果篮提了提,放的更加靠近丁长生了。
丁长生这才明白赵刚来的真实意思,心里不禁想,卫皇集团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自己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让湖州首富倾心交结呢,还不是自己的屁股下坐着湖州市长秘书的板凳吗。
有时候想起来,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他能让人低下高傲的头,湖州首富又如何,权力的魔力就在这里,它能使任何的东西改变原来的面貌,都成为匍匐在他面前的奴隶。
“好,赵董事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东西就拿回去吧,虽然我不比你多,但是还是够用了,而且我们之间用这个东西,是不是俗了点,啊,哈哈?”
赵刚脸上一热,没有说什么,点点头。
“赵总,其实你的意思和董事长的意思我明白,等我的伤好了,有机会一定会去拜访湖州的财神爷,我相信,石市长一定很想和董事长结交的,毕竟,卫皇集团为湖州的经济发展贡献巨大,你说是不是?”
“那好,既然丁秘书这样说,我也实话实话了,这个东西我要是拿回去了,我叔叔非得骂死我不可,知道你受了伤,这些就算是汤『药』费吧,卫皇集团这点意思还是要表达的,毕竟,葛虎亡命天涯,卫皇集团是一个受益者”。
“赵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赵兄也不希望和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交往吧”。
“好吧,丁兄弟,你这人和一般人不一样啊,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