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我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啊,接下来该怎么办?”楚鹤轩问道。
“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邸坤成起身踱着方步,很为难的下一个决定,自从来了湖州,没有一件事是办的妥妥的,都是一波三折,而且事事被动,自己作为市长,并没有树立起作为市长应有的威望来。
都说以前的石爱国就是一个瘟市长,现在轮到自己坐蜡了,很有点政令不出市『政府』的架势,好好一个招商项目搞来搞去搞成这幅模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坤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楚鹤轩看到邸坤成如此为难的样子,说道。
“哎呀,老楚,你我是什么关系,有事就说嘛”。邸坤成见楚鹤轩有话要说,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觉得抽个时间,你该去南下那里坐坐,毕竟他也是安书记调过来的,作用你该比我清楚,但是这步棋我们一直都没怎么用好,导致现在南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都是很正常的,只要有点阳光,都想在得点雨『露』,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是市府这边,还是党委那边,都难以独自和市委那边叫板,所以,现在不是和南下同志怄气的时候”。楚鹤轩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和邸坤成分析着眼前的利弊得失。
“呵呵,老楚,你是不是觉得我邸坤成心胸狭窄啊,把好好的一步棋给走瞎了?”邸坤成笑嘻嘻的说道。
“坤成,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楚鹤轩心里一阵紧张,说道,无论如何自己在湖州,还是要和邸坤成站在一条线上,所以听邸坤成如此问,心里也是有点别扭。
“唉,老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看出来了,司南下的志向可不仅仅是当一个管党务的副书记,我听说在白山的时候,他是被成千鹤压得死死的,差一点当上白山市的市长,你说他能安心做一个副书记吗?”邸坤成斜着眼问道。
“可是眼下来看,要想湖州政局平稳,非得是和南下好好交流一下不可了”。楚鹤轩说出来自己的担心。
“我知道,我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聊聊的,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打『乱』了,本来我是想找找安书记,把你扶上市长或者是市委书记的位置的,老楚,做一个『操』持杂务的副市长,委屈你了”。邸坤成动情的说道。
虽然这话很感人,但是楚鹤轩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官场新丁,慢说安如山现在是一个农业部长,离人事远得很,就是组织部长,以当年罗明江和他处的那关系,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或这是市委书记,罗明江会听安如山的吗?
所以饼虽然好吃,还是拿在手里的饼比较好,那种画在地面上的,无论芝麻多么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谢谢了,我看,我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再往上,不敢想了”。楚鹤轩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意思很简单,我是跟着你邸坤成来湖州的,我可没想哪一天会去超过你,领导你。
“嗯?事在人为嘛,对了,老楚,市委那边你还得想想办法,我们对那边的消息太落后了,想想办法,那边要做什么,我们都得知道,不然的话就会很被动”。邸坤成皱眉道,一个市长指使一个副市长去搞谍报工作,说给谁听谁会信呢?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对了,坤成,最近刘成安找过你吗?”楚鹤轩问道。
“找过,还不止一次,看来他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我听说他在蒋文山时代是很牛的,一直都在想着接王森林的班,也就是你现在这个位置,但是这才过了多久啊,不但是当不了常务副,怕是连这个区委书记都难保了”。
“市委真的下定决心调整他了?”楚鹤轩问道。
“看来是的,对于春季这一波的干部调整对干部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石爱国这是在借干部调整清除异己,想着把蒋文山的人一扫而光,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邸坤成嘲笑道。
“那我们怎么应对?”
“胡东来找过我,是想着和我见个面,但是据我所知,这家伙和司南下也有联系,看来除了石爱国那里,他是想都不得罪了”。邸坤成笑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只要顾青山不走,组织部暂时还轮不到他当家,所以只要顾青山还在台上,胡东来就没有机会,他说的那些也都是屁话”。楚鹤轩对那个常务副部长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说的也是,但是顾青山还能呆多久,估计赖着不走,也是为了这次干部调整,我听说他一直都想去省里治疗,但是为了这次的干部调整还在硬撑,真是不知道石爱国给了他什么好处”。邸坤成酸溜溜的说道。
虽然丁长生很想尽快找到徐娇娇,但是当这一路走来,渐渐的他也冷静下来了,徐娇娇不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如果她真的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对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好处,至少也是一个同犯。
所以他还是第一时间到了湖州第一人民医院,去看了看顾青山,白天的时候杨晓在医院伺候着顾青山,巧合的是,顾晓萌今天居然也在医院里,虽然看上去很憔悴,但是精神却比前几天好多了。
“干爹,今天怎么样?”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丁长生一大早就走了,所以回来先问顾青山的病情。
“唉,这个病其实就是一个慢『性』病,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顾青山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看你,说什么呢,孩子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杨晓埋怨丈夫道。
“呵呵,没事,干爹,干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这是刚刚从省里回来,省立医院的医生已经决定组成一个专家组,过几天就到湖州来,如果不出意外,还可能由省里的医生亲自给干爹做手术”。
“真的?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杨晓喜出望外的拉着丁长生的手问道。
“原本我是想把干爹接到省里去做手术,但是干爹这边一时半会还走不开,所以我只能是到省里去请专家了”。丁长生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