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芃芃感觉自己炸了几次了,被庄浦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瘫软在他怀里喘不过气。庄浦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亲吻她的肩背,“芃芃,芃芃,你出了好多汗,我抱你去洗洗。”
“不要,我缓缓先。”景芃芃摇了摇身体,觉得太热,想挣脱开庄浦的怀抱,无奈他抱得太紧,她扭动两下便做罢。
“你再扭来扭去的话,我也可以再让你销魂一次。”庄浦在她耳边吹着气,心神荡漾,刚刚抱着她进入那一刻,他有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心里的悸动多过身体上的满足,让他动情的俯身一直含住景芃芃的唇。现下看景芃芃唇角都微肿,心里暗自好笑,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唇上的红肿。
景芃芃不再动弹,她是真害怕庄浦再抓着她来一次,年纪大了,实在是不适合这么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安静下来又懊悔自已太傻,心想:“还是被庄浦撩迷糊了,明明庄浦前一秒还在讲跟前前前女友的故事,下一秒就让他给睡了,真的是无了大语了,不能让他觉得我这么好得手。我只是太久没睡过男人了,生理需求而已。对,生理需求!”
“怎么了?”庄浦亲了亲景芃芃的唇,看她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心下有些慌乱,猜测景芃芃是不是介意他前妻带着女儿来粤城找他。
“跟你商量个事。”景芃芃商量的语气,眼神却不敢看他。
“嗯?你说!”庄浦松开景芃芃,半撑起身体,宠溺的盯着她。
景芃芃用余光瞟了下,看他一脸的期冀,咬咬牙说:“其实呢,我们也一把年纪了,情情爱爱早已过眼云烟,我们要不就这样吧?”
“嗯?就怎么样?”庄浦没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就是......不谈情爱,只为......风月。”景芃芃说完就闭上眼睛,不敢看庄浦的表情。
庄浦总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勃然大怒,伸在半空的手抖了又抖,冷笑了声:“你的意思就是,全当炮友是么。”
“也不是完全这个意思。”景芃芃扯过被子,把自己头蒙住。
“景芃芃,你真的没有心。”庄浦强忍着怒意,从床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边走边穿,走到门口穿戴好后,正了正神色,给床上的景芃芃扔了句:“如你所愿!”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马翌敲开了景芃芃的房门,看景芃芃一脸的憔悴,脖子和锁骨头处还有“草莓”印。他有些诧异,昨晚庄浦外出快两小时才回房,一进房间就跑去洗澡,洗漱完也不搭理他。马翌本想调侃他上楼了这么久,是不是春宵一刻了,但看庄浦一脸苦闷的表情,心想:这欲求不满的表情,估计是调戏不成,被景芃芃强硬拒绝。可早上看景芃芃又满脖子的吻痕,这两人昨晚到底是发生了啥,还是没发生啥。
“起床了,隔壁两口子是温存一晚,起不来也正常,你昨晚抱着枕头睡一晚的,难不成孤枕难眠没睡好?”马翌看景芃芃情致不高,故意打趣道。
景芃芃也不接他话茬,昨晚庄浦走了后,她躺在满是庄浦气息的床上,一边懊恼,一边又在想庄浦那句“如你所愿”是什么含义,就这么翻来翻去的一晚没睡,熬到早上快五点,天快亮了,她才迷糊闭上眼睡着。景芃芃淡淡回了马翌一句:“知道了,我这就洗漱换装,二十分钟。”
等景芃芃收拾好到达楼下餐厅的时候,问小道两口子已经坐在餐厅互喂鸡蛋了,她四处找了下,也没看到庄浦的身影,暗叹庄浦大概是真生气了,不想见她了。
马翌看景芃芃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过来,想到早上庄浦起来时,也跟丢了魂魄似的,问他拿了车钥匙就走了。马翌叹了口气,觉得这两人真的有够别扭,男未婚,女未嫁的,又彼此深爱了十几年,直接在一起就是了,在那掰扯个毛线。
“芃芃,我给你端的粉,快吃!”问小道停下喂古黎的动作,踢了踢古黎,示意他让位给景芃芃,他坐到对面去。
古黎一脸委屈,捧着心道:“媳妇,你昨晚还夸我好棒的,今天就不要我了,我心好痛。”
“滚!”问小道踢了他一脚重的,古黎摸着屁股不情愿的走到马翌身边坐下,心有不甘的盯着景芃芃。
“我靠,芃芃脖子上那是啥?”古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又拉着马翌的手问:“昨晚庄少爷没回房跟你睡?”
马翌嫌弃的甩开他的手,说:“跟我睡了,庄少爷已经是我的人了。”
“尼玛,那他不菊花都烂了啊!”古黎瞬间没了兴致,继续喝碗里的粥。
“马总,等会去哪里逛?”问小道给景芃芃剥着鸡蛋问。
马翌看景芃芃挑了一根圆粉,迟迟不吃,以为她没胃口,便说:“芃芃,粉你就别吃了,你就先吃鸡蛋,填下肚子,我们等会去老街区的茶餐厅吃早午茶,味道一绝。”
“大哥,带我们吃早午茶为啥不早说,我还吃了这么多早饭。”古黎推开正在喝的粥碗,埋怨马翌。
问小道也察觉到景芃芃的状态不太对,脸上气色有些苍白,镜框下面的眼睑下方一层黑眼圈,高领毛衣虽然挡住了脖子,但还是能隐约看到脖子上重重的吻痕,问小道脑洞大开,试探的问:“芃芃,你这憔悴样,昨晚不是被庄浦强奸了吧。”
“噗!”马翌一口茶喷出来,捂着脸冲古黎竖了个大拇指。
景芃芃轻轻拍了拍问小道的脸,接过她刚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没回话。
问小道紧接着又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论,问:“庄浦对你用了强,又回房成为了马总的人,那某种意义上,其实是马总睡了你?”
“咳!咳~~~~”马翌真的要给跪了,咳了好一会才平缓,冲古黎道:“你这媳妇,真的逻辑鬼才。”
景芃芃也被问小道逗笑了,抬头问马翌:“庄浦呢?”
“他昨晚没跟你说?今天他陪他女儿去长隆玩。”古黎抢答道。
“哦!”景芃芃心想:庄浦昨晚进门时是说有两件事要聊,只是聊完第一件,他们俩没忍住就天雷勾地火的滚床单去了,把第二件事忘在了九宵云外。估计他说的第二件事应该就是想安抚自已,说他今天要跟前妻带女儿去游玩的事。
“马总,你不会带我们在粤城迷路吧。”问小道有些担忧。
“放心!马爸爸我读大学时就经常跑粤城来进货的,粤城我熟着。”马翌拍拍胸脯,继续说:“我们先去商业中心狂逛,就类似于大星城的五一广场、南门口那种,上午人没那么多,可以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繁华地带,然后再慢悠悠的吃个早午茶。下午看你们想去哪,很多景点都地铁直达。”
古黎点点头,说:“听马总指挥!”
庄浦在他们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接上女儿、前妻和前岳母抵达长隆乐园,小嫣然已经四岁了,正是对新鲜事物好奇的年龄,她开心的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脸上的笑容天真烂漫,庄浦本来还因为景芃芃一直情绪低落,看到女儿治愈的笑容,心底柔软了几份,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
小嫣然扑在庄浦怀里,甜甜的说:“爸爸,我好喜欢你啊!”
“爸爸也喜欢小嫣然。”庄浦摸着女儿头,柔声道。
“可是爸爸总是隔好久才来看我,嫣然有时候真的好想好想爸爸。”
庄浦看着女儿软糥糯着窝在他怀里撒娇,轻声道:“那小嫣然以后想爸爸的时候,就让妈妈给爸爸打视频电话,视频里爸爸也可以看见我的小宝贝。”
“可是妈妈也很少在家啊,都是外婆陪着我。”
庄浦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沈丹,眼神有些冷,又回过来冲嫣然笑着说:“那嫣然也可以让外婆给爸爸打电话的。”
“嗯,那爸爸要接电话哦。”
“一定,等你再大点,爸爸给你买电话手表,到时你可以自已给我打电话了。”
小嫣然虽然不懂电话手表是什么,但听到爸爸要给自已买东西就开心,跳着拍着小手说:“好耶!我最爱爸爸了。”
“爸爸也很爱嫣然,看,外婆在那边给长颈鹿拍照呢,你去外婆那一起拍照。”庄浦拍拍庄嫣然的背,让她去了她外婆那。
沈丹知道他支开女儿,是要兴师问罪,解释着:“我也有工作,也有应酬和朋友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女儿。”
“你直接说你交男朋友了,我又不会有意见。”庄浦不是不知道沈丹的性格,典型北方女生豪爽的性格,当年吸引到他的,除了她鼻梁处的黑框眼镜有景芃芃学生时代的影子,还有她的性格跟景芃芃有几份相似,大大咧咧,常年跟身边的异性朋友打成一片。古黎很多年前还纳闷的问过他,为什么能接受现在这个媳妇有异性朋友一堆,却不能接受景芃芃跟异性朋友玩。
“你就完全不在意我找男朋友这事?”沈丹有些小情绪,从相识到恋爱再到结婚,庄浦看上去对她很温柔很顺从,不管她怎么作,庄浦都温吞安静,一副好脾性的模样,但沈丹很清楚,庄浦很多时候看她的眼神,像是穿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后来她从庄浦的大学同学那,有打听到庄浦有一个怎么也放不下的初恋,她才明白或者庄浦对她的温柔,只是一种不在乎的百依百顺。沈丹的骄傲让她不能忍受,所以她开始故意闹,故意不理庄家的父母和长辈,把女儿扔给娘家,自已时常与朋友圈子混迹一起,不顾家的到处游玩,让庄浦在拖着疲累的身体出差回来,只能面对冰冷和凌乱的家。直到庄浦提出离婚,她才后悔自已这几年太任性。
庄浦看向十步外庄嫣然娇小的身体,淡淡的说:“嫣然总会长大的。”他想说的是等嫣然长大后,他们之间也就是一层协议关系了。
沈丹看着庄浦的侧脸出神,她还是喜欢庄浦的,庄浦是她历任男友中,生活频段和兴趣爱好最相投的,情绪很稳定,对她的大小姐脾气也最有耐心。沈丹觉得自已活得太“爷们”了,完全不具备小女人该有的天赋,去年庄浦提离婚时,她曾用净身出户这招威胁庄浦,想让他知难而退,毕竟京城的房子首付,他们家拿的大头,婚后这些年,她很少上班,家里的资产和钱财也都是庄浦辛苦打拼挣下来的,沈丹不觉得庄浦会舍得放弃这些,所以她当时态度强硬的争抚养权和婚内共同财产,却完全没想过用撒娇或追忆往昔情份来挽救这段婚姻。她回想着来粤城之前,母亲叮嘱她:“你看看你离婚后交了两个男朋友,哪个是靠谱的,两个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庄浦。这次过去粤城,找庄浦服个软,姿态不要那么硬,用孩子想爸爸来说事,委婉跟他谈下复婚的事。”
但沈丹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确实不懂得服软是什么概念,她一直认为:如果不是父亲出轨秘书,最后跟母亲闹到离了婚,她沈丹的生活会一直优渥,哪里会下嫁到一个外地县城出来的小户人家。
“我妈说,嫣然天天喊要爸爸,让我跟你商量复婚的事。”沈丹思索了半晌,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用委婉或撒娇的语气说话,只能直接强硬的开口提复婚。
庄浦好似听到笑话般,站起身走向小嫣然,走之前扔下一句:“你再另外找一个靠谱的男人结婚吧,如果那个男人不接受嫣然,我可以把女儿接过来。”
“呵呵!那你那位新欢会欣然接受当后妈,帮你带孩子么?”沈丹被激怒了,不服气的怼道。
庄浦身形顿了下,头也不回的说:“这个跟你没关系。”
马翌带着古黎两口子和景芃芃在粤城市区玩了一天,景芃芃强撑着精神头陪游,玩到下午五点多,马翌看景芃芃有些脚步发软,就招呼着古黎附近找了个茶饮店坐下休息。
“马总对粤城还是熟啊,就没带我们走过冤枉路,感谢马总。”古黎把茶饮点好后,转过去头对马翌表达感谢之情。
“以前这里逛了很多次了,芃芃也一起来过几次啊。”
景芃芃突然被cUE到,疑惑的歪着头。
马翌看景芃芃一脸迷茫的表情,摇摇头道:“你难不成不记得?2010年和2011年那两年,粤城经常开各种大大小小的会展,我就着参观会展的机会,天天给你和庄少爷当电灯泡。”
景芃芃有印象那一两年正是庄浦疯狂求复合的时间,一个月总要跑来一次深城撩她,她当时还跟前男友在一起,一边舍不得前男友,一边又贪恋庄浦的怀抱,就这么脚踏两条船的耗着。可她记忆中并没有来粤城的桥断,看来是这个时空的景芃芃那两年在粤城跟庄浦偷偷幽会。
“还有这事?”问小道八卦的用胳膊推推景芃芃,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啊,那两年你不是还跟深城那个前男友在一起么,你是后来回大星城后才跟深城的分手的,那你那两年是脚踏两条船啊,玩这么花?”
景芃芃翻了个白眼,也不敢说啥,说多怕露馅,只淡淡回了句:“这有什么,姐大学时脚踏五条船的光辉历史都有过。”
“我说庄少爷为啥当时要负你,你还真的是给他头顶种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啊!”古黎摇摇头,感慨道:“终于给少爷翻案了,原来一直是你在负他。”
马翌捂住古黎的嘴,问:“我只关心你同时踩五条船的后续。”
“这个我知道,翻了啊,翻得一条也不剩!”问小道抢答,捧着肚子大笑,她到现在还记得景芃芃给她打电话又哭又笑,说自已精挑万选的五条船,同时给翻了。
“你这妥妥的时间管理大师啊!我要向你取经。”马翌作辑,饶有兴致的问她如何管理五条“船”。
“那哪是船,就暧昧对象,都没转正的,你可以理解为考察期。”景芃芃看饮料端上来了,拿起一杯热饮先喝,试图终结这个话题。
古黎还是不死心,继续想探她大学时有没有给庄浦带续帽的事,问:“庄少爷知道你以前玩这么大么?”
景芃芃认真回忆了下,她很确定大学期间,自已跟别人玩暧昧时或者谈恋爱时,都是跟庄浦处于分手的状态:“他庄浦一到开学就玩消失不联系的,不是默认分手是什么?那分手期我怎么玩就跟他没半点关系了。”
“行吧,你们两都渣,谁都不是好东西!”古黎也端起饮料喝起来,想想又气不过,还是决定说出当年的真相:“你知道为什么一到开学他就玩消失么,大学时庄少爷有去过几次你们学校,每次去,都能看到你追着同一个人很亲密喊‘太子哥哥’的场面,或者就是你被其他男生表白的场面。他那会是真的头顶上的马把他给跑蒙了,只能躲在自已学校疗情伤,哪里还有心情搭理你。你就因为他玩消失,就视为分手,然后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玩,所以说到底是你负心,还是负心如你?”
“太子哥哥?”问小道吃瓜吃到饮料都不香了,抓着景芃芃问:“别人追你这事我知道,但大学时没听说你提过有个太子哥哥啊?”
景芃芃第一次听到庄浦当年有去学校找过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了庄浦玩失踪的原因。那些年她因为在校学生会混得风声水起,仰慕她的男同学一堆,她为了冲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对谁都微笑应对,不拒绝也不接受,企图用自已糙汉子的性情跟他们都混成兄弟情,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就是妥妥的“汉子茶”。所以这就是庄浦一直说自已没有心?看来是真的她没有心。
问小道看她发呆,又摇摇了她的胳膊求解答,景芃芃抓了抓腮帮子,说:“‘太子哥哥’是我同班同学,我跟他倒真不是在谈恋爱,也没有玩暧昧,只是因为他比较娘娘腔,我能确定自已不会看上这货,而且他也不喜欢我这款,两人又是同乡,大一大二那两年就经常一起上课,一起食堂吃饭,一起课后活动咯,正好可以委婉的拒绝那些追求者,他后来谈的女朋友还是我介绍给他的。”
“所以你们这是经典的误会桥断?”问小道摇摇头,表示满意,喝了口饮料说:“还好误会了,还好庄渣渣是个喜欢生闷气的主,但凡他嘴快一点,芃芃也没有后来的能体验不同的男人了。”
古黎瞪大眼睛看着自已的媳妇,敢情她还觉得误会得好了。
“结案,真相大白啊!”马翌鼓掌叫绝,见手机铃响起,也没仔细看,直接接通开了免提。电话是庄浦打来的,意思是他那边忙完了,过来跟他们汇合了。景芃芃突然间不太想面对庄浦,便借口说项目公司临时有事,自已坐高铁跑回了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