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道抱着小悠然出现在宴会厅时,远远就看到坐在角落那一桌的景芃芃和占星然,古黎也瞧见了,脸上神色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转过脸观察问小道的神情。这还是自那次车库事件后,占星然第一次出现在问小道面前。
“媳妇,我......我没有......”古黎吞了吞唾沫,小声说着。
“我知道你没有邀请星然,芃芃跟我说了要把她带来的。”问小道接上他的话,抱着小悠然先从第一桌的亲戚开始道谢寒暄,再挨个往同事、朋友几桌轮流打招呼,最后才往景芃芃那一桌走去。
古黎内心警铃大响,他也不知道问小道会有什么举动,跟在身后朝景芃芃身边的庄浦摆手。
庄浦也看到问小道一脸坚定的神情往他们走来,贴上景芃芃的耳朵说:“快!戒备!”
“尼玛,小道姑这一脸坚定的,跟要宣读入党誓言一样!快说!你们谁是她的入党介绍人?”景芃芃站起身来,扯出一脸灿烂的笑脸,朝问小道招手。
庄浦简直服气了,都这种场面了,景芃芃还有心情开玩笑,随即又觉着景芃芃着实可爱,捂着嘴笑起来。
古黎看庄浦搁这偷笑,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认命的跟在问小道身后,走到景芃芃那一桌,保持住脸面上的镇定,与同学们打招呼:“辛苦各位同学大老远跑来参加小女的百日宴。”
马翌坐在占星然边上,也看来了不对劲,忙站起身来,配合着古黎大喊:“等会开席了,老古坐过来哈,陪我喝个痛快。”
问小道走到景芃芃和占星然的座位中间,同桌的另外几位女同学都围过来,去逗弄她怀里的小奶团子。问小道把小宝宝往古黎怀里一递:“你抱着吧,我今天要跟芃芃好好聚聚。”
“你又陪我喝不了酒,好好聚个麻花,继续带你的娃儿去。”景芃芃笑着打趣,随后站起身抱过问小道,附在她耳旁轻声道:“这场合咱就别发疯了,你疯起来不要命,我疯起来可是要人命。”
问小道推开她,扶起坐在一旁的占星然,上下打量了番,说:“星然,有段时间没见了,很开心你能来。”
占星然抿了抿嘴:“你恢复得还好么?”
“你看她养得这白白胖胖的,就知道挺不错了。”景芃芃再一次抱住问小道,嬉笑着插话进来。
问小道冷笑一声:“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只向着她,紧张啥?”
“我是紧张她么?”景芃芃也冷下脸:“有气冲我撒。”
几位逗小奶娃的女同学都注意到他们三人冷场的气氛,面面相觑,没明白这三人以住是最要好的姐妹,今天却有些怪异。同桌的几位男同学也把目光投向三人,一个个不敢吭声。
徐城诚忙活一上午,刚招呼完古黎的同事群坐好桌,想坐回同学这一桌好好休息下,走过来就感觉这一桌氛围有点诡异,便大吼一声:“干啥呢?”
庄浦站起身把景芃芃搂进怀里,摸摸景芃芃的头,冲徐城诚喊道:“城诚,你来得正好,这是我媳妇了,你今后别觊觎她了啊。”
“尼玛,我辛苦一上午,你给我喂狗粮?”徐城诚哇哇大叫,冲到景芃芃和问小道的中间,端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对庄浦说:“渣男,干了它,我就承认你是个正经男人。”
庄浦看了眼酒瓶子上标的酒精度数52度,吞了口唾沫,低头问向怀里的景芃芃:“媳妇,你是不是就是爱我的不正经。”
“我爱你个鸡儿,一边去!”景芃芃挣脱开,又把徐城诚也推开。
马翌拍着桌子喊:“城诚,原来你当年就输在尺寸不如庄少爷。”
徐城诚怪叫一声,扑上前往庄浦的裤裆摸去,庄浦松开景芃芃,双手捂裤裆,苦着脸问景芃芃:“你爱我爱得这么深入的么?”
同桌的同学们都笑成一片,纷纷起身恭喜庄浦和景芃芃,给庄浦和景芃芃敬酒,怂恿着他们两喝交杯酒。
景芃芃指着古黎喊:“由古小狗代替我喝交杯酒了。”说完就拉上问小道和占星然逃离那一桌,三人跑到问小道同事这一桌前停下,各自相视一笑。周慕容隔着几桌就看到角落那一桌热闹异常,也看到了占星然和景芃芃在,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时,就见景芃芃他们跑过来。
“好久不见,星然,芃芃。”周慕容站起身来打招呼,同桌的几个与景芃芃和占星然相识的也都挥手朝她们打招呼。
景芃芃笑着与问小道的同事打完招呼,又走到周慕容身前,用胳膊肘推推他,眨巴着眼对他说:“慕容兄,明天约你哈。”
问小道诧异的看景芃芃与周慕容之间的互动,伏在占星然耳边问:“他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庄浦岂不是又被戴绿帽了?”占星然和问小道同时转身回头看向庄浦,感觉庄浦头上正绿得冒油。
庄浦正被同学们起哄,闹着他与古黎喝交杯酒,喝到一半,隔着老远感受到两道同情的目光,抬眼看向目光所在地,越过占星然和问小道的头,就看到景芃芃正亲昵的跟一位儒雅男士嬉笑中,庄浦松开交杯中的手,眼神凌厉的看向两人。
问小道跳到景芃芃身边,拉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喊:“别浪!庄少爷看着呢。”
景芃芃转过头看向庄浦那一桌,隔着三桌都能接收到庄浦的怒意,景芃芃当下觉得吃醋的庄浦甚是可爱,下一秒又内心骂了句:“尼玛有病!”
“你们俩的约会,我也要参加。”问小道一脸怨妇状的看向周慕容。
周慕容含笑解释:“误会了,我跟芃芃聊工作上的事。”
景芃芃也不给问小道再次询问的机会,推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头也不回的朝周慕容摆手告辞。
“走了走了,陪我出去买包烟。”景芃芃推着问小道和占星然一起往宴会厅外走去。
“不用买了,我这有,洗手间去抽一根吧。”占星然晃了晃挎在她身上的包。三人走到宴会厅外的洗手间,占星然递一根烟给景芃芃,对问小道说:“你天天带孩子的,我就不分发给你了。”
问小道白了一眼:“你怎么专挑芃芃的坏处来学?”
景芃芃打了个哈欠,皱眉道:“什么叫我的坏处?我有好处可学么?”
“撩男人,你还是把好手!”问小道看她们两都点燃了烟,后退了几步,避开些烟味。
“你不就是想说她学了我撩男人么,还撩你们家古黎了。”景芃芃吐了口烟圈,戏谑的看向问小道。
占星然夹烟的手抖了抖,也不知道景芃芃突然间把话挑明了用意何在,这不是刺激问小道么。
问小道脸被激红了,哼了声:“狗男人我也不稀罕,迟早要离婚的,随你们去撩。”
“离!我准了!”景芃芃慢条斯理的扶了扶眼镜框,对问小道说:“你过不了心里那关,就早些离,省得大家都难受,我天天哄你也哄累了。”
占星然觉得这话有些过了,扯了扯景芃芃的袖口,开口:“我来说,我欠小道一个道歉。对不起!小道,我守了这段单恋的感情太多年了,蹉跎到现在,我也知道不对,所以只是想跟那段求而不得的十几年的感情做个告别。”
“哼!告别!?然后古黎告诉你,其实他一开始喜欢的是你时,你又舍不下了是吧。”问小道一脸冷漠,满脸不屑:“所以那晚你们独处一晚,互诉衷肠后,又给他去旅游做个告别,你们明明知道我在家里待产,这段感情还真的是伟大。”
景芃芃拉过占星然,走上前:“问小道,这事确实是占星然的错,你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我也理解,我们三这姐妹没得做了,今天把话在这挑明了说,也是个痛快。但,能不能不要成为仇人?”
“所以,你还是偏向她的?!”问小道带着怨愤的问。
“所以,搞半天......你爱的是我?”景芃芃后仰着头,夸张的喊道:“尼玛,你个腐女妄想掰弯我?”
占星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想伸手给景芃芃的后脑勺一掌,却见景芃芃大摇大摆的走向问小道,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冲你这娇嫩的小模样,先说好,我可是个大t。”
问小道躲开景芃芃伸来的“魔爪”,伸手制止:“你,你离远点!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出牌?嗯~~我只会发牌。”景芃芃往后退了几步,把衬衣胸前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半边香肩,做娇羞状:“性感美女荷官在线发牌,各位客官请下注哦~”
他们三人一直站在女洗手间的洗手池区域,景芃芃正好是退到对面的男洗手间门口,此时门内走出来一位陌生男士,一脸震惊的看向露半肩的景芃芃,时间突然间静止了几秒,陌生男人弱弱问了句:“All in?”
“讨厌!一上来就玩这么激烈。”景芃芃也不怯场,把手中的烟往一旁的垃圾桶盖上按灭,夹着嗓音转向身后的陌生男人。
“沃槽!”问小道忍不住扔出一句脏话,冲上前去拉起景芃芃的衣领,占星然也冲上前挡在景芃芃身前,冲对面的陌生男士笑:“喝多了,不好意思!”
男人笑着离开了,走几步还回头笑着看向他们三人。
问小道咬咬牙:“景芃芃,你这处处留情的行为,也难怪庄浦要一次又一次的甩了你。”
“哎呀!你看你这吃醋的小模样。”景芃芃扣上胸前两粒扣子,打趣着:“失误啦!不要介意啦!”
“我吃醋个毛线!我......”问小道摇摇头,“不是,大姐,我跟你聊正经事,你走什么情色路线。”
“情色路线刚刚不是被你们两个,配合默契的打断了么?”景芃芃略带抱怨的怼回去:“还正事?你今天的正事是办百日宴,陪我们出来抽根烟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回去老实的招呼宾客们去。”
占星然张口嘴还想说些什么,景芃芃一左一右的搂住她们,“快走快走!我又饿又困,吃完我要回家好好补觉的。”
“可是......”问小道不情愿的被推着挪动脚步,偏过脸看向另一侧的占星然,心里又有些不快,转过头去,随着景芃芃往宴会厅走去。
中午的宴会结束后,古黎和问小道两边的亲戚朋友都散了,只剩下同学发小这两桌,问小道抱着奶娃娃回家了,留在古黎招待同学们。古黎安排了下午的茶楼和KtV的包厢,让同学们想打牌的打牌,想唱歌的去唱歌。景芃芃困得不行,倒在KtV的包厢沙发上睡觉,庄浦正被徐城诚和马翌拉着,跟几位男同学喝酒聊天,看景芃芃倒在角落睡觉,便在同学们的一片打趣声中,扛起景芃芃走出KtV,在楼上的酒店开了间房,抱着她合眼睡了一下午。
庄浦拥着景芃芃睡得很沉,睡梦中感觉又回到医院的那个梦境,那个背影仍旧背对着他,占星然一脸憔悴的站在另一侧接听电话,隐约听到她对电话那头说:“罗总只是和她同乘机场大巴到市区,不是你们想的私奔,人现在还在抢救中,请留些口德。”
那个背影突然间暴怒了,转过身抢过占星然的手机,冲电话那头大吼:“景芃芃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滚!”
庄浦终于看清那个背影,与他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脸色苍白,神情焦躁又悲恸。占星然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稳定情绪,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两位医生走出来,对占星然二人摇摇头,表示很遗憾没能抢救过来。庄浦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画面就转向殡仪馆,灵堂正中间摆放的正是景芃芃的照片,庄浦感觉心跳跟着停止了,呼吸也闷在喉间。灵台下那个与他长相一样的男人跪在景父和景母跟前,眼睛通红,悲伤又郑重的说:“芃芃的公墓我已经在阳明山那安排好了,墓碑请允许我让人刻上爱妻。”
“醒醒,庄浦?”景芃芃轻轻摇了摇身旁的庄浦,她睡了一下午,迷糊间感觉身后不停的有人蹭她,翻过身一看,庄浦正满头大汗的晃动着头,像是在做恶梦,口中还低语着:“不要,不是真的。”
景芃芃摇了他一会,见摇不醒,便上手在他脸颊重重拍了一下,庄浦才从梦魇中醒来,睁开漆黑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深呼吸几口气后,眼神从慌乱变得感恩的情绪。景芃芃还没弄明白他眼神中的情绪,便被庄浦一个扑身上来压在身下,嘴唇一热,唇齿间就被庄浦袭来,景芃芃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捧住他的脸,想问庄浦什么状况,却被庄浦困住双手,眼睁睁看着庄浦一只手压住她,另一只手扒拉她腰间的裤头,嘴唇还在贪婪的吸吮着她的唇。
“等,等等......”景芃芃侧过头,喊住他:“你这突然发情有些吓人啊!”
庄浦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惹得景芃芃全身一阵酥麻,想挣脱开被钳制住的手,扭动了身体半晌也没能成功。庄浦由耳垂一路向脖颈处吻,不停的在她脖颈处种“草莓”,边亲边呢喃:“芃芃,给我......芃芃......”
景芃芃感觉自已被吻得全身瘫软,只能由着他的节奏带动,一起沉入欢愉的云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