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从沈严那里了解到,原来,沈严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条蛇。
而且,他这条蛇,跟一般的蛇还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只知道,他白天是人形,可到了晚上,却会有一段时间变成人身蛇尾。
曾经,就有人看到过这一幕,那人当时就被吓死过去了。
在所有人眼中,他根本就是个怪物。
所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不跟别人有过多的接触。
今天,其实在云画来敲门时,他是有一瞬间的犹豫的。
他担心他这个样子,会吓到云画。
可最后,他还是选择将门打开了。
果真,在将门打开,云画看到他那副样子时,她的脸上有害怕,她被他吓到了。
那一刻,他其实是动了杀意的。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云画并不是怕他。
没人知道,他在知道云画不怕他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激动。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云画不怕他。
在见到云画的第一眼,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到了现在,那种感觉只增不减。
沈严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人儿,感觉心里有点暖烘烘的。
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蛇,或者,都是吧……
沈严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云画的脸颊。
可以说,这是云画跟沈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云画只感觉到,沈严的手很冰凉。
沈严的手,将云画的脸,抚摸了个遍,他脸上的神情很专注,这让云画不由得想,她的脸,是不是艺术品?
不然,沈严用得着这么抚摸她的脸吗?
虽然,她的脸长得很不错。
可她在这个世界的脸,也不算是很顶尖那种啊。顶多也就清秀耐看,却绝对算不上很漂亮。
最后,等到沈严摸够了,他这才将手收了回去。
“太晚了,你回去吧。”沈严这时候,开始下起了逐客令来。
“那晚安啦。”说完后,云画离开了沈严家。
回到自己家里,云画拍了拍胸口,还是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好玄幻。
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个蛇人呢?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躺在床上的云画,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她就放弃了。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因为前一晚所发生的事情,云画跟沈严两人之间的关系,莫名亲近了一些。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一个人,所以,每到了晚上,云画都会请沈严来她家里吃饭。
这件事情,慢慢的形成了习惯。
所以,一到晚饭时间,甚至都不需要云画主动叫沈严,沈严就会不请自来了呢。
两人相处时,总是冒着粉红色泡泡,不过,两人都不曾主动挑明。
这天晚上,云画刚洗漱完,准备休息了,结果,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一看,竟然是顾一鸣打来的电话。
云画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她到底还是将电话接通了。
接通之后,手机对面,就传来了非常嘈杂的声音。
“云画,我在某某酒吧,你快来接我。”
说完这句话,云画听到顾一鸣还打了个酒隔。
听起来,似乎这顾一鸣醉的挺厉害啊。
这个时候,云画很想要狠狠的大骂几句顾一鸣,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她呼气再呼气,最后决定,还是去一趟吧。
正好她也可以看看,顾一鸣那个渣男大半夜的叫她出去,到底是要做什么。
云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出门后,云画下意识的朝着隔壁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云画打车来到了某某酒吧,当她找到顾一鸣时,顾一鸣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身上一股的酒味,衣服也是凌乱不堪。
“小姐,你是他女朋友吧,你男朋友喝醉了,他非要你来接他。”
云画看了一眼此时顾一鸣的样子,嫌弃的皱了皱眉,说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云画朝着顾一鸣走近了一些,她在顾一鸣的腿上踢了两脚,而顾一鸣,睡得就跟个死猪一般,根本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云画不想扶顾一鸣,最后,她让人帮忙,将顾一鸣送回了家。
顾一鸣住的地方是他爸妈留下的,房子很一般,是两室一厅的,只有八十平米。
顾一鸣爸妈前几年因为车祸去世,肇事司机赔给顾一鸣的钱,被顾一鸣拿去做生意,结果全部赔了。
说起来,其实顾一鸣一开始还算好的,很体贴夏云画,只是,最后他还是露出了他的本性,为了钱,而选择了白富美。
不管怎么样,云画是很看不起这样的人的。
云画跟顾一鸣,毕竟交往过,所以,对顾一鸣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她知道,顾一鸣虽然醉的很厉害,不过,当他醒过来后,还是会有一些记忆的。
只要有记忆,那么就好办了。
到了明天,想必他就会主动去找她了。
到目前为止,云画还未想出个好的办法,可以让顾一鸣爱上她。
她也不清楚今天这件事情,对她做任务,是不是会有用。
让云画好奇的是,顾一鸣为什么突然买醉?难不成,跟白富美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越想,云画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云画在顾一鸣家里也没多待,就直接回去了。
回去时,云画刚进家门,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家里有人,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云画将灯打开,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的沈严。
呃
云画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她像是个外出幽会的妻子,而他,则是等着妻子回家的丈夫。
“你怎么来了?”云画冲着沈严尴尬的笑了笑,问道。
沈严坐在那里,紧抿着唇,神色清冷。
他只是看着云画,也不开口。
这让云画一时间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云画打破了沉默。
“沈严,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云画故作镇定的说道,努力将她的那点儿心虚给赶走。
她觉得,她也没必要心虚嘛,毕竟,她没有做对不起沈严的事情。
至于沈严这一副捉女干样,估摸着也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