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律和苏绵有什么异常吗?”见下属们都去忙碌,沈清安将目光转向霍延庭。
霍延庭抬抬下巴:“霍延律在A国,苏绵我找人跟踪了她的行程,没有什么异常。”
“在A国吗?”沈清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在平板上,黑眸危险的眯起。
“你怀疑霍延律?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或许那帮人只是单纯的求财。”霍延庭皱起眉头。
“不会。”说着手指着视频:“有备而来。”
霍延庭点点头,看着沈清安疲惫的神色:“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嗯!”沈清安满不在意的答着,继续坐在客厅。
“去睡会吧,现在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消息。”霍延庭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不了,睡也睡不着。”沈清安拒绝道。
“你是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吧。”霍延庭了然,接着说:“要不我陪你睡,你抱我也行。”说完朝着沈清安靠了靠。
沈清安淡漠的表情龟裂,脑海中响起苏恩说自己是gay的场景。
“丑拒。”沈清安伸出手将他推开。
“过分了啊,我虽然比不上你,但比苏恩不是绰绰有余。”霍延庭摸了摸下巴。
“平时吃的健康绿色点,少吃油炸的。”
“怎么了?”霍延庭疑惑。
“你太油腻了。”沈清安淡淡回答。
“我没事,你不用这样。”沈清安知道霍延庭是想让自己放松些。
两人相顾无言。
苏恩一觉睡到下午。
起来洗漱后,苏恩拍响了门。
“阿光,阿光!”
阿光深深叹了口气。
得,姑奶奶醒了。
打开门,阿光指着旁边的老二,抢在苏恩前面开口:“他叫阿涛,下次有事你叫他。”
阿光昨晚睡觉,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阿光阿光的,他都觉得自己撞鬼了。
“哦~阿涛你好!”苏恩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向阿光:“但我觉得还是阿光叫起来顺口些。”
“我饿了,想吃蟹黄拌面,要大闸蟹的蟹黄。”苏恩也不管他们的反应,说着自己的要求。
“冬天,我上哪给你整大闸蟹的.....”
“想办法咯。”苏恩摊摊手。
砰~
阿光麻麻咧咧的将门摔上。
“职业素养,职业素养。”苏恩大喊。
“老三~”阿光冲着老三咧开嘴一笑。
“我他妈不干了,烦死了。”老三气的直跺脚。
“明天老板就回来了,我们再忍一天。”老二继续安抚道。
吃过饭后,苏恩继续开始打起了麻将,不过今天的换了三个壮汉。
“昨天那几个呢?”苏恩皱着眉,那三个人今天再试探试探,自己应该能探出更多的信息。
“他们说家里的猪还没喂,请假了。”
苏恩皱了皱眉,听你搁这放屁。
这三个大汉的嘴,明显比昨天三人严很多,苏恩完全套不出什么消息来。
于是化悲愤为牌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场麻将,一直从白天打到晚上,再从晚上打到白天。
霍延律下飞机后便匆匆赶往北郊的庄园。
“老板!”守在庄园大门的恭敬的行了个礼,打开了门。
一路上,霍延律都想了很多,见到苏恩的时候,那个女人是会哭着求自己还是大骂自己呢。
还真是有些期待她的表现。
既然苏恩偏离了剧本,那自己就让她回到剧本正轨不就好了吗?
走到关押苏恩的房门口,阿光几个并不在,门口只有2个人守着。
霍延律皱了皱眉,示意人将房门打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霍延律觉得整个世界观都毁了。
被自己安排人绑来的苏恩,正和自己的下属打着麻将。
而安排绑苏恩的几个人,正站在苏恩身后议论着该打哪张牌。
没有人发现霍延律来了,也没人关注霍延律来不来。
他们眼中只有这小小的四方桌,和一颗颗麻将的组合。
霍延律愣住了,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掐了掐自己的手。
他脑中想象的画面破碎,什么哭喊着求自己,什么破口大骂都没有。
想象中苏恩无助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楚楚可怜也没有。
有的只是苏恩单腿放在自己的凳子上,嘴里嚼着口香糖。
整个人一点都不想被绑来的,反而像眼前这群人的头。
短短一瞬,霍延律想了很多,会不会自己这个举动就是个错误。
阿光正跟老三争论着应该打哪张,回过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呆愣的老板。
“老....老板好!”阿光鞠了个躬,周围的人听见阿光的声音,纷纷站起来,恭敬的鞠着躬。
苏恩是背对着门口的,见其他人牌也不打了冲着自己鞠躬,有些懵。
随即回过头,便看到一张熟悉又讨厌的脸。
苏恩心中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拿起手中的牌,苏恩用力的朝着霍延律扔过去。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霍延律,直到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霍延律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在爆发的边缘。
深呼吸,霍延律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跟我过来。”手指着阿光,脸色铁青。
跟着老板走出门外,阿光心中无比忐忑。
本来他们没参与的,但苏恩说就4个人打没什么意思,于是加了新的东西,旁人可以买马。
于是他们就都参与进去了。
“为什么会有麻将?”霍延律沉着脸。
“是...是...她说想打麻将。”阿光支支吾吾的开口回答。
“她说,你就给?”
“老....老板....是...是你说....合.....合理.....理的要求都满足的。”阿光声音里有些委屈。
“这是合理的要求吗?”霍延律暴怒,直接将手中的手机摔到阿光的脚边。
“算.....算吧。”阿光大气都不敢出。
霍延律揉揉太阳穴。
自己到底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