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天地灰暗,万物萧瑟,殷红的闪电点亮了神秘的异象视界,三个窥探秘密的美女从红界浮现而出,她们是维多利亚、年糕和蠕虫。随着她们一步一个脚印,视界迅速全向打开,她们身处一个荒凉之地,大雨刚刚落尽,闻得到潮湿泥土的焦香,景物迷蒙,年糕和蠕虫东张西望,维多利亚则显得抑郁焦灼。
“我真是后悔死了,推荐你看什么电影,瞧你整天神经兮兮的样子,你到底刷了多少遍,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干吗强迫我们跟你来?”年糕不停地指责维多利亚。
“蛞蝓,她是不是抑郁症又发作了,想在这个偏僻的鬼地方杀了咱俩,她怎么不叫樱妹妹一起来呢,因为她舍不得。”蠕虫护着年糕,盯着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哭笑不得:“樱亲整天陪着老公和孩子,我不想打扰她。你们这两个所谓的忠实粉丝,难道看不出这是电影里的世界吗?”
“啥?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年糕踢着脚底的灰土,嗅着空气中的腥味。
蠕虫慌忙拔出短剑:“你不早说,我们怎么跑到电影里来了!”
维多利亚叫蠕虫把剑收起来:“别激动,这是我创造的电影世界的投影。”
蠕虫吃惊:“你造的投影?你这么牛吗?”
“对,是我前女友教的,我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维多利亚显得漫不经心。
“啥?你还有前女友?”年糕惊呆了。
蠕虫眯起眼:“这有什么稀奇,我只好奇她们为什么会分手?”
维多利亚叹气:“是我辜负了她,甩了她,我喜欢上了别人。她赌气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还有了孩子。”
“噢!你这渣女!”年糕听着就来气。
“太渣了!”蠕虫朝地上吐了口水。
维多利亚苦笑一声:“你们尽情骂吧,我已经得到了惩罚,我又失去了一个我自认为深爱的女人……”
年糕真是受不了她了:“快别说了,我想知道你现在究竟要做什么,你来这里不会是因为你又喜欢心惠,对她念念不忘吧?她是前女友?”
维多利亚连忙澄清:“不,我一直以为心惠已经死了,直到我看过电影,我反复联想了整件事,我觉得必须弄清楚,当面确认她还活着。”
蠕虫立刻认真起来:“你知道薛定谔的猫吗?你凭什么认定她一定是活着?她随着玛丽一起消失了!”
维多利亚露出神秘的眼神:“我认为她在电影之前就预知了后世,所以她远程控制西格玛四处捞人,她在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心惠,樱,魔神皇帝,三个世界,如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明白了吗?”
“谁准许你这么划分的,你当我们不存在吗?老娘在三界之外,天下第一,明不明白?”年糕生气了。
“对,我们是第四极,我们要创造第四个世界,与他们抗衡。”蠕虫跟着起劲。
维多利亚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所以我才带你们来啊,这便是我们一致的目标了。”
三姐妹说话间,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宽广深邃幽暗的河床,这里早已不见水流的润泽,干枯燥热的地表之上,横七竖八堆满了浑圆巨大的白石,数不尽,望不穿,就像天神的眼泪落下凡间。
蠕虫敲敲打打,喜出望外:“这就是着名的乱石谷!”
年糕蹦上石头,又滑了下来:“这玩意也太有意思了,根本一点也不恐怖嘛!”
维多利亚摇头:“妹子们,认真点,找找线索好吗。”
年糕靠着石头忽然惊怕起来:“我们不会碰到绿甲兵,对吧?”
蠕虫拔剑:“等等,我来试试……能量补充!嘿!哈!喝!”
维多利亚真拿她俩没办法了,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队友:“别玩了,你拿的又不是铁甲刀。”
年糕忽然灵光乍现:“玛丽没有死!她坠崖之前就得到了咒语,她抢到了绿甲刀,念出了‘能量补充’!绿甲兵被团灭了,所以她活了下来,哈哈!”
蠕虫开始较真:“喂,那可是十几个绿甲兵,她哪有那个能耐,就算她记得住口令,她也要先抢得到才行啊!”
“那又怎样?你别忘了绿毛鬼不会立刻杀她,它们会先玩弄一下,所以时间非常充裕,她完全有机会夺刀。”
“蛞蝓,你这样想可就不文明了啊,你难道不考虑她正在坠崖吗?那么高摔下去,有没有刀,有没有绿甲兵,还有什么区别吗?”
“谁告诉你高了,也许只是个矮花田呢,你没看到她和马甲相遇了,多感人啊。”
“说到这我就来气,你竟然一点也不相信最后的重逢只是一场梦境?”
“这就是你傻了,来,你说那是谁的梦,马甲不可能梦到玛丽穿白裙的样子。”
“也许是马甲活着呢,他把满眼的白石头想象成玛丽,他一直靠在石头上,噢!这些石头说不定有奇特的治愈功效呢!”
蠕虫连忙抱住石头,把脸贴了上去,哎呀,真是烫死了,她痛得捂住脸搓了又搓,维多利亚拍着头叹息:“你俩别闹了,你们这是过分解读好不好,我只想找到真相,而不是胡乱猜疑。”
蠕虫不服气:“你们说,到底是先有心惠还是先有玛丽?”
年糕笑道:“你这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维多利亚站在崖边:“想知道答案,下去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蠕虫探头望下去:“谁先跳,我殿后。”
年糕从怀里拿出一只口香糖:“跳啥跳,幸亏我早有准备,从星梦那儿拿了一个。”
蠕虫不乐意了:“你咋还抢人家小朋友的泡泡糖呢,是不是欠揍,小心我告给她妈妈,让樱妹妹来收拾你。”
年糕挤了挤眼,撕开糖纸嚼了两口,呼呼吹了起来,一只白色口香糖飞船粘在崖边,随风飘晃,看起来就像是搬了块白石摆在这里,维多利亚呆问:“你只带了一只?确定我们三个能挤进去吗……”
呼呼呼,三姐妹乘着软乎乎的口香糖飞船晃晃悠悠下降,景色一片朦胧,空间由昏暗渐变光彩,坠落过程足足超过千米,当飞船软绵绵粘落在地,姐妹们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
“是天堂的花!”年糕跳下飞船,抚着满世界的奇花异香开心不已。
“这花有那么好吃吗?”蠕虫禁不住捧起一朵含在嘴里。
“别吃!小心有毒!”维多利亚好意提醒。
蠕虫已经吃完一朵,又摘了几朵嚼个不停,她表情平静:“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啊,我以为会和秘果一样呢,我最想吃的还是悬崖上的那颗苹果,可惜它独一无二。”
“你傻啊,这玩意要是顶饿,玛丽就不会带他走了,她说‘来啊,跟我来吧’,就是要带马甲去真正吃顿饱的。”年糕摘了两朵花插在头上。
“噢,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来,我给你多插几朵。”蠕虫扑了上去,和年糕在花地里嬉戏打闹起来。
维多利亚急了:“你俩别玩了好不好,办正经事要紧,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呢。”
年糕从花丛中探出头:“还赶啥,你不在这儿等心惠或者玛丽吗?”
“电影早结束了,她怎么可能还在这儿,这里是同步投影,是正在发生的时空!”维多利亚急得摇头。
蠕虫愣住了:“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你咋不早说!”
花海在飓风中起舞,天空突然传来震响,一艘艘庞大的太空船从三姐妹头顶飞过划向天际,其中一艘离队悬停直飞下来,那是一艘真正意义上的铁甲战舰,它掀起的巨浪冲开花地、戳破了口香糖飞船,花海当中竟浮现出一座宽阔平坦的停机坪,那巨舰在轰鸣声中稳稳降落,舰舱开启,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美艳成熟的女人。
三姐妹惊喘半天,直到看清那女人的模样,她们惊得异口同声:“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