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到了楚暮白所说的后山。
果然阴气够重,尸体气息够浓,幸好我们都是灵异界的人,本身对这些阴邪之气就有抵抗之力。
不然,换做普通正常人,那真的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的。
后山的正中央,一块空地,而空地上,一个形状看起来很奇怪的水泥屋。
陈默儒观察了下周围,他冷冷一笑,说道,“果然屈家用了禁术养尸,他在这个后山摆了困尸阵,让这些尸体为他所用。”
“陈大哥,你说的困尸阵,就是指困住这些尸体在这个后山?”我听名字想含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
“对。”陈默儒点了点头,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你会破这个阵法么?如果这个阵法不破,是不是我们就不能把楚大哥的爸妈从那困尸阵里面带出来了?如果带出来了会怎么样?”我一连串的问道。
对于现在这种状况,我们都头大了,本来以为那些尸体就是关在一处地方,只要把楚暮白的爸妈带出来就行了,可谁知道,竟然还摆了禁术困尸阵。
“我以前是有学过这个阵法,不过,我担心阵法一破,会对来不好的影响,因为这毕竟是禁术,破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料。”陈默儒凝眉说道。
“那要不我先进去看看,先看看能不能把楚大哥的爸妈牵出来,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来处理问题?”我提出建议。
“这样的话,七七你所担的风险更大了。”欧泽宁也凝眉,看向我,说道。
“反正都是有风险的,再说你们在外头接应我,一旦我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我就马上跑出来,或者叫你们来救我。”我说道,事不宜迟,趁现在屈家爷孙俩不在这里,已经是我们降低风险的大好时机饿了,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反正这进去找人的任务迟早都落在我肩上,与其一拖再拖,不如尽快解决,不然我心里老是会念着。
“只能如此了,七七,记得,一点有什么不对,就马上出来,要开口叫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欧泽宁几人想了想,却确实今日屈家爷孙俩不在这里是最好的时机,起码不用担心被屈家发现然后控制那些死尸来攻击我们。
我点了点头,把背包里面的符纸以及刚才陈默儒又递给我的一叠放在一起,攥在手中,深吸口气,看向眼前这三个神情凝重却带着愧疚看着我的俊美男人。
对于他们神情中的愧疚,我自然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毕竟,让我一个弱女子单独进去涉险,他们的君子之风是会产生愧疚的。
“我进去了,你们别担心,我会小心的。”我朝他们笑了笑,安慰道,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三个大男人都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我,朝我投来让我觉得我有后盾十分安全的眼神。
于是,我不再磨蹭,转头大跨步的走向那座形状诡异的水泥屋,我从来不知道,一座屋子可以让人感觉那么诡异,这屋子的形状,应该就是困尸阵里面的必须形状吧,相当于一种符咒的图案。
水泥屋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一扇木门紧闭着。
不过所幸这木门并没有上锁,我想屈家也没必要上锁,毕竟,这里就只有他们一家以及楚暮白,他们恨不得楚暮白闯入这里,让这些尸体把楚暮白给杀了吧。
怎么说楚暮白也是亲眼目睹了他们毒死了乌水镇全村人的唯一一个生还的目击者,对于他们来说,楚暮白就是个定时炸弹,这样的炸弹,早点死了早安全。
我深吸口气,感觉到就隔着一扇门,都无法抵挡里面的浓浓的尸体气味了,十分的难闻,几欲让我作呕。
幸好我有准备,我从我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防毒口罩,严严实实的戴在脸上,幸好我有一双可以夜里视物的双眼,这样就不怕进去太黑看不到人了。
看来我这双夜视眼睛真是挺好的,起码可以比别人看的东西多一点。
全副武装后,我伸出手,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深吸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屋内,随着木门的打开,我看到只有木门打开的一道光照进了乌黑黑的屋内,虽然能见度依然很低,当然,这种能见度只能对一般人所言,对于我来说,那就完全不受影响并没有任何障碍了。
我双眼一抬,就瞧见里面就是一个大大的空地,而空地里面,齐刷刷的十分整齐的站着一屋子的人,哦,不,是死尸。
他们全都耷拉着脑袋,垂下头,笔直的站立着。
就因此,我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脸,这也预示着,增加了我的困难度。
他们一个个僵硬的垂下脑袋站在原地,全身散发出阴森尸体气息,让我有点儿发憷,特别现在是要靠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给他们贴符纸,找出楚暮白的爹娘来。
我拿出符纸,走到最前面的一个尸体面前,矮身探头看去,看到一张惨白的渗着青色的脸,是个中年男子,不是楚暮白的爸爸。
拿起手中的符纸,贴上了死尸的额头。
这任务量可真够大的,我不禁苦笑,却还是手脚麻利的开始一个个找尸体,一个个贴符咒。
贴了一半,五十几个死尸,有大人小孩,因为身高差异,我还得不时的垫脚尖弯腰的,可真是一种苦力活,可我依然还没找到楚暮白父母的尸体。
难不成要我全部贴完才能找到?
我不禁暗暗哀叹一声,看来,这苦力活真的要做就得做全套了,不会是没贴到最后两个人就不能找到楚暮白他父母吧?
虽然心里哀叹,但我手上的动作依然不敢慢下半分,心里也越发的紧张起来,因为这些现在看来是无害的,但是一旦屈家的人回来,控制这些尸体我就插翅也难分了。
突然,我耳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又似乎就响在耳边似的。
我一听这声音,立刻脸色大变,这看似杂乱诡异的声音,确实是带着规律的,而这种规律性,绝非普通乐器吹出来的。
“啊,不好,七七,快出来。”我念头才响起,外面就响起来楚暮白焦虑惊恐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