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华看向祁宏武,神情严肃,道:“当家的,这银镯子不能收,且不说这是娘唯一陪嫁的嫁妆,就王麻姑的事情,娘虽然错怪了,也是因为王麻姑那骗子,娘道歉可以,可我们作为晚辈哪能和长辈计较,你说是不是?”
祁宏武觉得媳妇说的在理。
于情于理,韩氏都没有必要拿出这么贵重的银镯子送给愿安。
而且祁宏武和宋翠华都太了解他们这个娘亲了,她是典型犯错不承认,拉不下脸皮的人,怎么会突然转变性格?
宋翠华心中一惊,惊讶的看了一眼四个女儿,又看向祁宏武:“你说娘突然这么反常,是不是因为知道咱那玉罐子卖钱了?”
“不会吧?”祁宏武也不敢太确定。
宋翠华赶紧问了四个女儿:“你们有没有把这个事情说漏嘴?”
祁愿安她们四个人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一样。
宋翠华又看向祁宏武,祁宏武赶紧摆手,莫名还紧张起来:“也不是我,分家后我还没和娘说过话呢!”
宋翠华没忍住笑道:“我没说你,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宁姐他们母子肯定不会说,镇上买的那户也是大富大贵之家,不会走漏风声,那娘为何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祁宏武没媳妇的心思多,从桌上拿起银镯子:“行了,你别乱想,我现在就把银镯子给娘还回去!”
韩氏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送镯子,竟成了一件坏事。
宋翠华见状,转身又叮嘱了四个女儿不要乱说卖钱的事情,不然家里会不太平,随后去了厨房开始烧中饭。
祁家。
韩氏送完银镯子回来,感觉腰疼又减轻了一些,心想可能是老天爷看到她的诚意,对神女好,所以减轻了惩罚?
想到这里,韩氏庆幸自己的决定,然后在屋里翻找出,她留了好几年的一匹绸布,还是她娘家侄子送的,绸子不算好的,可在村里来说,做件衣服穿出去也算是个体面事。
韩氏当即动手,打算再给祁愿安做一身衣服送过去。
祁老头和祁宏书两口子从地里回来,就看见祁宏武走出陆家院子朝着家里这边走来。
看见亲人,祁宏武打了一声招呼。
“爹!”
祁老头点了点头,看着祁宏武问道:“你今天上午怎么没下地?”
“翠华要去镇上办点事,我陪她一块去了,地里的收成不是太好,昨天我带着迎春她们几个人把活干完了!”
本来原先最早抢收的就是分给祁宏武家的那块地,所以没活也正常。
“好,你那块本来收成就不好,等我和你娘的收成弄完,你过来分一袋子麦子回去!”祁老头沉声开口。
祁宏武心里微暖,看向爹憨憨一笑:“不用了爹,我们一家子在宁姐那生活的还行,暂时有的吃喝,麦子收上来你和娘自己用吧!”
祁老头知道祁宏武是个嘴硬的人,便不再多说,等活都干完,麦子装袋的时候,他直接送过去。
祁宏武正愁不知道如何和韩氏说话,前两天分家那一闹,他现在还真不太愿意和娘说话,便将手中的银镯子递给祁老头。
“爹,正好你回来,那这银镯子就劳烦你转交给娘吧,我家愿安还太小,也戴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