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陆轩凌摇头过后,又看向秦致礼:“不过,我可以试试!”
秦致礼开怀大笑,立即进屋去拿了剪刀和梳子,打了一盆水放在石桌上,陆轩凌走上前去,小心谨慎的替秦致礼打理头发和胡子,等祁愿安她们忙完出来时,秦致礼已经换上了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袍,头发扎起来用一根木头簪住,原来凌乱的胡须此时修剪的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其余都打理干净了。
本来他也就是装着邋遢,换洗过后的水微微浑浊。
秦致礼虽然年迈,但懂医懂药膳,整个人稍稍一收拾十分精神,从那长长满皱纹却依旧英俊的面孔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个俊美的男子。
几个人这一番相处已经熟识,也相互了解了对方。
“秦爷爷,你这样比原先精神多了!”祁愿安笑的格外甜,让秦致礼越看越满意,便冲着她招了招手:“愿安丫头,你过来!”
祁愿安走上前去,然后站在秦致礼的面前,微勾唇角看着他,一双闪亮的眼睛像是藏着星辰,格外耀眼。
秦致礼瞧着祁愿安,问道:“对药草感兴趣?”
祁愿安不假思索的点头:“嗯,闻着它们好香,我很喜欢!”
秦致礼乐的笑了:“对,每一种药草都有独特的味道,就是你所说的香味,既然喜欢,爷爷教你识别它们怎么样?”
“好呀好呀!”祁愿安就等着这一刻呢,不然她干嘛无事献殷勤,此时秦致礼主动说,她激动的赶紧回话。
那激动兴奋的样子,仿佛像是秦致礼死去的儿子秦杜康小时候,揪着他衣服要学医的模样。
儿子的模样似乎和祁愿安的小脸蛋在重叠,秦致礼微微红了眼眶,又道:“学医的道路可能会很脏很累很苦,你也不怕?”
“我不怕!”祁愿安摇了摇头,漆黑的眸中布满坚定。
“好,很好,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正式收你为我秦致礼唯一的关门弟子,让你姐姐哥哥做见证!”
祁愿安心里很是高兴,她这运气也太好了,本以为秦爷爷会很不好说话,毕竟世家传承的东西,也很难轻易地传给外人。
虽然已经不是体面人家,可拜师礼还是要行的,秦致礼亲自去拿出半包普洱茶,泡好后让祁愿安端着,坐在石凳子上面色严肃的看向祁愿安:“愿安丫头,现在你我都愿意结为师徒,我传授你医术,你敬我为师照顾我年老,严格钻研我秦家医术,日后将它传承发扬下去,若是没有异议,现在磕头敬茶,日后你我二人便是师徒关系了!”
达者为师,敬者为长。
磕头拜师只是为了尊师重道,是华夏国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美德。
偏偏秦致礼弄的这么正式,让祁愿安也由心而生出一股严肃的仪式感,让她更加认真的去看待这份师徒关系。
祁愿安跪在秦致礼的跟前,娇小的身躯挺得笔直,昂着脖子看向秦致礼,跪走了三步到他跟前递上一盏热茶,声音虽然稚嫩却十分坚定。
“师父,您喝茶!”
秦致礼满意的点点头,接过茶盏,抿了三口,祁愿安也随之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