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一进屋,就瞧着祁宏文坐在炕边上,赵杏娥也不停的替祁芙蓉擦着汗水,孩子本来就黑,这时候小脸黑红黑红的,嘴皮干的都起皮了,看的怪吓人的。
韩氏瞧了一眼后,将温热的鸡蛋羹递给了赵杏娥,小声问道:“好点了吗?”
赵杏娥一脸哀怨,无奈的摇头。
“没有,感觉更烫了,炉子上熬着药呢,一会等熬好了就喂着芙蓉喝下去!”
“真是欺人太甚,我找他们算账去!”
祁宏文突然一声低吼,吓得赵杏娥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鸡蛋羹。
韩氏也拧起眉梢看向祁宏文,有些疑惑:“你这孩子,突然喊什么,别吵醒了芙蓉吓着她!”
祁宏文气的胸口起伏不平,看了一眼媳妇和娘亲,又顾忌的看了一眼祁芙蓉,这可是自己日后的摇钱树,万万不能出问题。
他赶紧拉着赵杏娥和韩氏到了旁边的堂屋,放下了帘子,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病,就是老二家干的,他现在巴结上有钱人,完全不拿我们当一回事,要是我的闺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和老二一家子拼命!”
韩氏皱起眉梢,感觉很是惊奇:“你是说,芙蓉这个样子都是迎春和愿安丫头干的?”
祁宏文重重哼了一声。
“不然芙蓉怎么会好端端的生病,那一盆臭泔水泼出来的时候,一点没带犹豫的,我都在后院叫门了半天,那俩臭丫头能听不出我的声音?”
祁宏文越想越觉得愤怒,老二看见他就和没看见一样,现在他家的两个丫头都欺负到他头上了,真的当大房的人是泥性子随便欺负?
赵杏娥闻言,也有些愠怒。
“这老二家现在变得确实太过分了!”
祁宏文看向韩氏,道:“娘,这次你可休要偏袒他们一家子,等晚上老二回来的,我非要讨他要个说法!”
韩氏心里头还纠结着,到底是疼芙蓉好还是愿安好,这下子好了,老大和老二家直接爆发了矛盾,她打算晚上看情况再说。
不过瞧着偏疼的大儿子接连吃亏,韩氏劝了一句:“如今分家了,你二弟混的比你好,日后难免有用得着的地方,别闹得太过!”
偏偏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下子引爆了祁宏文的心情。
“什么混的好?不就是巴结上陆寡妇了么,那有什么的,就知道仗势的狗东西,还不是个干活打杂的奴才,一家子都在那铺子里给人点头哈腰的,让我去挣这种银子,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种地!”
韩氏倒是问了一句:“隔壁陆寡妇那铺子开张了啊?生意好不好?”
她心里想的是,要是生意好的话,老二一家子不少挣银子吧?
祁宏文一听娘问这个话,忍不住翻个白眼,不高兴道:“我都被一盆泔水泼回来了,生意好不好我哪里知道!”
话音落下,祁宏文进了里屋。
赵杏娥怕韩氏不高兴,赶紧解释一句:“娘,宏文担心孩子呢,说话可能有点冲,你别往心里去!”
韩氏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大房屋里,刚回了自住的屋子,祁老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老大两口子又和你说了什么,磨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