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愁,骆瞻云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这频繁的抬头去看,很快,有牛家女眷们,发现了他的异样。
一个妇人朝他遥遥指了指,打趣道:“骆二郎,你放心吃你的酒,我们不会欺负你娘子的,看把你急的,吃一杯酒,往这里看了十回了吧?”
另一个妇人则笑道:“骆二郎,一会儿我将贞娘带我家去住几天,你没意见吧?”
“他一定有意见,人家刚成婚一个月,你就将两口子分开,陶家的,你可真狠!看看那骆二郎,脸都拉长了,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死你呢!”
“哈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瞧瞧二郎急的,好好好,我不带贞娘回去。行了吧?”
几个妇人打趣地说笑着。
骆瞻云不敢看李贞儿了,将头扭过去,和男人们喝起酒来。
李贞儿则半眯着眼,瞧着骆瞻云,心里冷笑,她去别人家他会着急?
才怪!
她去牛家半月,也没有见他着急的!
哦不,要着急也是急着催她还钱!
这假惺惺的狗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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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牛家热热闹闹办着酒席时,院门前忽然来了几个骑马人。
这些人下马后,二话不说,直接闯进了院子里。
除了打头的歪嘴男人个子偏瘦小,其他四人,全都是高大个子的男人。
年纪都只在三十岁左右。
几个人穿着齐整,头戴巾帽,眼神阴沉,走路虎虎生风,气势汹汹。
牛家院里院外的人,全都吓得不敢说笑了,飞快闪身让开。
正屋里陪客的牛伯,马上放下酒杯,朝这人陪笑走了过去,“几位爷,你们这是……有何事?”
歪嘴男人没理他,站在大门口,左看右看,最后,在左侧间那里,看到了一屋子的女眷。
他大步走了过去。
吃着酒的骆瞻云,看到这些人走来后,神情就警觉起来。
这些人走进了隔壁的侧间屋,骆瞻云马上跟了上去。
女眷们看到陌生人闯进来,全都停了说笑,一个个惊惶地看着来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牛家大娘子,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
那几个原本在取笑李贞儿的妇人,也全都吓白了脸。
打头的歪嘴男人,没理会其他妇人,而是走到李贞儿的面前,朝她拱了下手,“娘子,能否把面纱摘下来?给在下在瞧瞧?”
其他人全都停了吃饭或吃酒,只有她,仍然手执酒杯,一口一口浅酌。
乡下的饭食不怎么样,但酒水和茶水还不错。
她心情不好时,就饮茶,今天难得饮上酒,她不免多饮了几杯。
正开怀畅饮时,看到了熟悉的人。
歪嘴刘管家!
这是韦季衡的人。
她从宫里带来的大管事,在他成婚当天忽然染了重病,韦季衡说他会传染给他,将他送走了。
如今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这歪嘴刘,是韦季衡的心腹。
那天在河边找她没找着,这又找到村里来了?
一个仆人而已,口气敢如此猖狂,是料定她不能翻身了吧?
“请把面纱取下来!”歪嘴刘盯着李贞儿,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见李贞儿坐着不动,他身旁的一个人,忽然冲过来,朝李贞儿的面纱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