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只淡淡看一眼林巧香,没理会,便走过去了,进了酒馆。
晚秋也只随意看了眼林巧香,跟着李贞儿进了酒馆。
林巧香发现了晚秋,她朝酒馆大门那里看去一眼,小声问骆瞻云,“瞻哥哥,刚才那个丑女人是谁?”
一个丑女,又一个丑女,瞻哥哥怎么尽带些丑女回来?
“她是贞娘的同乡,名叫秋儿,如今无处可去,贞娘将她带来酒馆。”骆瞻云告诉她。
林巧香皱了下眉尖,回想着刚才晚秋看她的眼神,心里直发怵。
“瞻哥哥,我有种预感,这个秋儿,不像好人。”她咬了咬唇,“贞娘为人善良,可别被同乡骗了。”
骆瞻云跟着李贞儿去小木屋那里,虽然没有听清李贞儿和对话,但看晚秋看李贞儿的眼神,他已猜出晚秋的身份。
晚秋,一定是李贞儿以前的侍女。
但是,以前的侍女,又能说明?
李贞儿如今过成这样,一定是身边人害的。
“巧香,你暗中监视着秋儿,别让她加害贞娘。”骆瞻云想了想,说道。
林巧香一怔,什么?
瞻哥哥居然担心那个甄婆娘?
“巧香,怎么啦,你不愿意么?”骆瞻云发现林巧香的脸,皱成一团,忙问道。
林巧香忙摆手,叹了口气,“不是的,我是说,我盯着那个秋儿,要是让贞娘误会了,可怎么办?她会不会以为,我有意跟她姐妹俩做对?”
“放心吧,巧香,一切有我呢,她找你,我会说清楚的。”骆瞻云道。
林巧香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小心留意秋儿的。”
想到今后的事情,她悄悄弯了下唇,盯神里浮着得意。
.
李贞儿带着晚秋,进了酒馆。
化妆成酒馆打杂老头的刘胜,看到李贞儿回来了,马上走了过来。
“甄娘子。”
李贞儿忽然出门,带了个陌生人回来,一定会交代什么。
刘胜聪明,所以马上走过来。
李贞儿朝他点了点头,“我给你安排个人,咱们这边说话。”
她往二楼走去。
晚秋看到刘胜,脸色马上不好看起来。
李贞儿告诉她,刘胜装成一个老头,在酒馆里打杂。
那么,这个老头,想必是刘胜了?
想到刘胜曾经的做恶,晚秋看到刘胜,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刘胜如今靠李贞儿活命,李贞儿的人对他不客气,他也不敢生气,依旧平和的露着微笑。
晚秋越发对他厌恶,冷冷睇一眼,将头扭过去了。
三人来到了二楼,李贞儿开了自己房间的钥匙,带着两人进了屋。
晚秋走在最后,习惯性地反手关了门。
李贞儿走到椅上坐下了,指着刘胜,对走来的晚秋道,“晚秋,他就是刘胜,我身边还有一个成婶,如今不在酒馆里,在红枫山庄里。”
刘胜听到晚秋的名字,吓了一大跳,赫然扭头看向晚秋,“晚秋,你……你活着?”
晚秋咬牙冷笑,“怎么,你希望我死么?”她指了指自己下巴上的疤痕,冷笑了声,“不好意思,我的脸虽然被被你的手下打得破相,但我还活着!我要活着看看,曾经欺负我的人,会不会得到报应。”
刘胜一脸的惭愧,“晚秋,我只是奉命行事,是阮氏要我向你逼问公主库房的钥匙,我只是个下人,我哪敢违抗啊?就像现在,我不续续替韦驸马和阮氏卖命了,韦驸马就派人暗杀我,我都关到牢里去了,也不放过我,如今,我也得到了报应,只能装成一个老头儿,躲在这酒馆里打杂,不敢随意走远。”
刘胜苦着脸,一个劲地晚秋陪不是。
晚秋讽笑着道,“没错,你确实得了报应!”
刘胜叹了口气。没有反驳晚秋的话。
李贞儿看着两人,“好了,你们过去的恩怨恨,先放在一旁。如今我将你们带到我身边来,当然是让你们替我办事,你们不团结,只会让韦季衡和阮氏得意,他们可巴不得你们起内讧,他们好逐一杀了你们。”
韦季衡笑着杀人,和阮莺莺的哭着杀人,都是他们两人的恶梦。
他们听到李贞儿的提醒,马上不说话了,一起看向李贞儿,“贞娘吩咐事情吧。”
李贞儿道,“刘胜接下来的任何,我刚才已经对你吩咐过了,再没有新任何了,明天一早,你就开始去查那件事情,秋儿来了酒馆里,就接替成婶的位置好了。替我管着酒馆,将这座酒馆打理好,咱们几人的花销,可要全靠这座酒馆。”
晚秋应道,“是,贞娘。”
……
晚秋来了酒馆后,李贞儿安排她和自己住一起,加上骆小草,三人住一间有着前后屋的屋子,并不显得拥挤。
次日一早,刘胜跟骆瞻云说,李贞儿安排他去买些不同口味的酒水,要到其他村去寻会酿酒的娘子。
对于李贞儿的事情,骆瞻云一向不会多过问,同意了。
至于晚秋,她是个精明人,不需李贞儿告诉她怎么做事,她就清楚,自己的职责。
她来到柜台,开始清点酒馆里的找零银子。
林巧香站在一旁,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这几天的帐本,都是林娘子在记?”晚秋抖着帐本,问林巧香。
林巧香不肯输势气,挺着脖子道,“我是按着成婶的要求记的,她怎么说,我就怎么记。”
言外之意,就算有错的,也是成婶教错了,不关好她的事情。
晚秋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接着看帐本。
李贞儿的红枫山庄,产业多,她一人忙不过来时,就将帐册的事情,交与两个侍女打理,一个主庄子内部的支出收入,一个管理田产果园的进帐。
两个侍女李贞儿的教导下,能看一手熟练的帐本,他们除了不会吟诗,几乎认得赵国所有的字。
但林巧香,却认得的不多。
当晚秋问林巧香一处记帐时,林巧香只能吱唔着回答。
晚秋淡淡看她一眼,依旧没有说什么。
熟悉了一天,到晚上休息时,晚秋向李贞儿说了酒馆的帐本问题,“贞娘,那帐本有问题,记的帐忽然有天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