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啊,你怎么午休时间突然过来了。”
莫语轩摸了摸手上的油,这还让不让好好吃个东西了。
“啊,有两个人来得急,而且气汹汹的要举报一个人,看架势不像是寻常人。”
小陈回忆起,刚刚那两人的模样别说是寻常的百姓,要么是刚中了彩票赢麻了的暴发户,要么就是得了什么易怒症的心理病人。
“还有这种事情啊?”
莫语轩翻了翻档案,像这种情况,莫语轩心里有自己的猜测。
一般见了官家,只要是表现的不寻常的,基本都是心里有鬼。
有的怒,有的逃,还有的直接想蒙混过关,大多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会带我去看看。”
莫语轩偷偷扒拉了两口饭,见小陈拿了一份档案出去。
“这什么啊?”
“涉事人员的档案。”
“啊?咱们档案室里面还有这个呢?什么人啊?”
莫语轩有些惊讶,能进档案室的应该都有点东西啊,这人不简单啊。
“我看看。”
莫语轩拿过档案看了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
蛇口黑和伙计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好久一会过去,这才看见刚才的小陈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看样子十分年轻的男人,正是莫语轩。
“这谁啊?”
蛇口黑来这里就挺紧张的,再见到还有被人的进来,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的。
“老大,你别慌啊。”
“我知道。”
蛇口黑按住伙计的手,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没事的,我就是来报个案,没事的,我是普通老百姓。
莫语轩见那长相有些富态的家伙在嘀嘀咕咕着什么,心里虽然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忍住没有讲出来。
“别紧张。”莫语轩例行公事说道。
“嗯好。”
蛇口黑看都没看面前的年轻人,反倒是办公室里面的其他人,见到莫长官竟然亲自来了这里,都有些意外。
因为这里一天要接纳的虚假信息丝毫不比全香港接到的电信诈骗少多少,经常会有人觉得XX不公平之后,就到这里来检具。
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头疼的。
“听说你要举报的人叫吴常运。”
“是啊。”
蛇口黑不以为然。
莫语轩则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对方递过来的资料和照片,里面出现的两个女人莫语轩都认识,都是吴常运当演员期间的女朋友,还以为能看到些新鲜的。
莫语轩最想了解的是吴常运跟雷洛的那段故事,像这种近代史,莫语轩早就调查清楚了。
“莫组长?”
小陈看莫语轩一副失望的神情,还以为是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
“没事,这件事你处理吧。”
蛇口黑一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原来这家伙还是个大官,别人都叫莫组长什么的。
那组长就肯定是更高级别的长官了,他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事情搞大。
“莫组长,您留步,我觉得这件事情你非得管管。”
“我?好呀,既然举报人点名要我来处理也好,反正我跟这家伙也是老相识了。”
“你跟照片里认识?”
蛇口黑和伙计对视了一眼,好家伙,这吴常运的关系网到底能拉多大,他们从报社到协会,再到廉署,都不能给吴常运举报了,这还有没有公道可以讲了。
“你不能走,这件事情不处理完不行,必须得有些交代。”
“我没走啊,我在这嘛,我答应你,我肯定会听你讲完事情的经过。”莫语轩十分轻松的说道。
蛇口黑见莫语轩这个态度,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像他想象的那般进行,十有八九是没戏。
“这不行,我告诉你,你们这就叫官官相护,徇私枉法,我要举报你。”
“哎呦,我怎么惹您不开心了。”
莫语轩笑着答道,他留意到蛇口黑的袖口有纹身,虽然只漏出了一个边花,但香港大大小小地痞们的纹身他都有过了解,蛇口黑这个明显就是之前肥仔坤的马前卒,因为当年肥仔坤被当街仇杀,之后为他做事的人也都散的散,改投其他人的门下。
蛇口黑就是那个时候自立山门的,当年他不跟着肥仔坤做了之后,从老妈哪里继承来了一家面馆。
蛇口黑将面馆改成了后来的棋牌室,又找了两个兄弟经营起来,做的本来还有模有样的。
就是因为蛇口黑之前认识的狐朋狗友实在太多了,人一多起来,就像是热锅煮臭袜子,一个搅合着一个,到后面来店里打牌的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的举报我受理了,不过要留下你的个人信息,这样有进展或者有需要的时候,我们能够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什么?还要我的身份?”
蛇口黑有些心虚,借着骂道:“你什么身份啊,要我的身份,你凭什么。”
莫语轩觉得好笑,这家伙越看越不对,肯定是身上也有什么事。
一般像这种来找事的,底子也都不干净,莫语轩打定主意,一会肯定要跟着这两个麻瓜盯一路,说不定就能获得什么发现。
“不是凭什么,你既然来这里举报肯定是为了一个结果吧,你至少要知道我们怎么处理的吧,你还是要留个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给我啊。”莫语轩一眼就能看出蛇口黑想要的是什么。
蛇口黑咬了咬嘴唇,为了弄吴常运,他也是拼了。
于是打算把自己姥姥家的地址说出去,可看了看身边的伙计,又改口道:“你的地址留给他。”
“好。”
莫语轩见两人写好了地址,跟着将后续的程序假模假样的走了走。
蛇口黑看的一脸懵逼,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听莫语轩说行了,他们俩就愣头愣脑的往外走了。
刚到门口,莫语轩就吩咐探员一起跟了出去。
说回到片场这边,最近周星弛的演技算是成长了不少,因为有吴常运给他撑腰,这家伙在片场彻底放飞自我了。
最经典的就是他和吴孟逹一起演戏的时候,经常就是两个人念着念着就完全不按照台词来走了。
吴常运对此表示无奈,但也没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