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兵马使预料的并没有多少偏差。
年轻的北齐王并不能担当得起鼓舞人心的重任,作为北齐最后的希望,北齐王没有丝毫背水一战的想法。
将下层的奴隶和民众召集起来,北齐王站在城墙上,结结巴巴半讲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不得已拿出稿子照着念了出来。
北齐的民众大都不识字,所以对这位北齐王的宣讲颇感兴趣。
但是北齐王没有体会下层民众的疾苦生活,讲话干涩没有号召力。即使是对北齐感情十分浓厚的老人,对北齐王的讲话也不买账。
而对于送给刘国贿赂,让刘国请援兵这件事情,北齐王又做的颇为吝啬。王庭之中本来数百斤的黄金,但吝啬的北齐王却只送出去三十斤黄金。
“这些黄金都是列祖列宗节衣缩食剩下来的,安能如此浪费?”即使是三十斤黄金,北齐王依然有些不舍得,看着送出去的黄金念念有词。
北齐已经处于了生死危机的关键时候,这是危机,也是机遇,如果能够把握机会,孤注一掷的背水一战,不定真的有中心可能。
但浴火重生是需要无以伦比的勇气和决断,而这些,都不是北齐王能有的。
...
北齐王缺乏智慧,纵然有些聪明,但是不能将北齐剩下的力量,结合起来,在和帆平的战斗中,处在了绝对的劣势。
在北齐城下,北齐的军队和帆平决一死战。帆平的军队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城破、死亡的画面浮现在北齐王的脑海中,从娇生惯养的北齐王被这些画面和联想吓到了。
紧张的站在城头,北齐王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不断的冒汗,两腿不停的发抖,连句话都不出来,更不要指挥战斗了。
当然,这种战斗也没有什么指挥的余地了。
高大的攻城梯被架上来,数以前计的兵士一拥而上,北齐最后的力量殊死战斗,到处都是白热化的厮杀。
帆平骑着白马,静立于战场的中心,漠视的看着两军交战,用心力催动煞气心界来影响战场局势。
白石之中的煞气心界,能够提供无与伦比的煞气,再加上经过帆平精心研究之后施展的煞气法术。能够更大程度的刺激士兵们的战斗欲望,提高士兵的战斗力。
而经过帆平的控制,适度的煞气法术也能够减少士兵对煞气的后遗症,减少士兵在战场下产生的疲倦和厌战的情绪。
随着帆平使用煞气心界次数的增多,帆平背后的那扇心力凝成的大门越发的真实。帆平甚至能够看到那扇大门上的神秘的花纹。
沉浸在心力的世界里,帆平从另一个维度来观察凡界的战争。
虽然箭矢飞逝在帆平的身旁,耳边也能够听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兵器交响声,但帆平的意识却高高的飘乎于整个战场之外。
金瞳闪烁,透过这些凡饶厮杀,帆平看到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和成败...
北齐作为即将战败的一方,帆平能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北齐国阅衰亡,在北齐王的头顶上,帆平用金瞳看到了一只老迈、浑身无力的老马,奄奄一息的躺在城墙上,等着帆平捅过去最后一刀。
衰败的国运通过某种玄妙的方式影响着北齐所有的战士,让这些战士的行动迟缓、思维愚钝,似乎是因为衰败的国运,才让战事颓败到这种地步的。
但帆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战场上。
每一位战士都是一个个体,而每一个个体所做的抉择,又影响着整体,这些战士的一举一动,也产生海量的壤之气,构成整体的国家气运。
而壤之气,就是国运,事关一个国家的兴衰存亡,起承转合。
如果能够利用壤之气的运行规律,那就相当于是得了命!
帆平仔细的思索之后,对壤之气有了更深层次的把握,壤和国运、个体和整体,以一种玄妙的方式相互影响。
战场上生死无算,而在煞气的影响下,战斗变得更加的激烈。不到一个时辰,双方的战士就决出了生死。
帆平的军队攻占了北齐城,而以北齐王为首的几位王族,也相继在激烈的战斗中战死。
刚才还人沸反盈的战场,陡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除了伤员偶尔的惨叫外,就只能听到空中挂过的猎猎风声。
帆平的金瞳之中,北魏化成一只灵巧的狸猫,锋利的爪子插入北齐那只瘦马的腹部,彻底终结了这只老骥的性命。
连呜呼的惨叫都没有,帆平叹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听到战报之后,颇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可惜这位北齐王死了,否则也能够帮我统治这片北齐,和北魏的杜子预相互掣肘了。”
战后的北齐城一片狼藉,纵马在通往王庭的路上,帆平看到北齐城破败和凄凉的样子,有些恼怒:“北齐的民众都去哪里?难道都是为表忠心,上阵杀敌了不成?”
而到了王庭之中,更是空无一人,偌大一个王庭被席卷一空,似乎早就有人知道城破的结果,大多数人都潜逃出城了。
甚至连王庭的侍女、奴隶,都奔逃一空;而北齐大大、负责各种事务的官员,也早就溜之大吉了。
看到一片狼藉的北齐,帆平也是颇有些头疼。
帆平倒不是不能重新选人人才,再组建一套管理北齐的官员,但帆平不想浪费这些时间。北齐的经济和人口被帆平以掠夺的方式消耗一空,几乎没有什么,培养价值,与其花功夫和心思去管理北齐,不如去掠夺新的土地。
帆平要的是人来妥善管理这片土地,防止生乱。
“臣差人去打探一番。”郑品识趣的向帆平微微一礼,起身出门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郑品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名颤颤巍巍的老人:“可汗大人,这是北齐城中最德高望重的两位布政使,若是可汗大人想要管理簇,不如将簇交给这两位老大人管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