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帆平这样,老人愣了好久。
“可是,若是没有钱粮...我北齐子民...该如何活下去?”
“若是你来掌管农事,自然要想办法!”帆平一改刚刚温言的面貌,脸色冷厉,略带威严道:“山里草根、树长树皮,到处都是食物,自己想办法!”
“可是...”
“我要挥兵南下,自然需要兵马钱粮,你不必多,如果有信心担任一国司农的官吏,就要自己想办法!”
“真是自然是臣的分内之事,虽然不能让农业兴盛,但在我的管理下,应该不会出现饿死的情形。”老人一躬到地,向帆平行礼。
帆平从桌子底下取出一枚青色的王印,正是当年北齐王的王印,五色的神剑自上而下将王印劈成了两半。
帆平将一半王印递给老人:“这是北齐王的王印,以后重大的事件,你可以于我手下的将军商议,共同决定。”
帆平一招手,一名穿着长袍的武士就从帆平的后帐中走了出来。
“谢大人赐印!”
武士单膝跪地,结果帆平递过来的半块王印。
那老者自然也有样学样,跪下来接受帆平的认命。
...
“你可以退下了!”
将王印交了出去,帆平就准备离开北齐了。
北齐不过弹丸之地,事情安排妥当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老人没有走,从袖子中取出来一张地图,恭敬的呈给了帆平:“可汗大人可是要攻打刘国?”
“自然。”帆平结果地图,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竟然有神州北方的绝大地方的详细地形。
要知道,凡饶世界中,绘制地图极其困难。
而像这样一个标识着各方势力和详细地形地势的地图,更是十分的宝贵。就拿帆平手边的这幅地图来,也不过是粗浅的描绘着神州北方的一角。
两张地图相比,用壤之别来也不为过。
“在下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也知道刘国和诸位邦国的关系。”老者没有走,而是待在帆平身边劝。
“刘国虽然兵力薄弱,但是和北陈、北梁、北周几个国关系甚密,如果可汗大人出兵攻打刘国,几乎相当于向北陈、北梁等一众国家同时出兵啊!”
“为之奈何?”帆平叹息了一声,他最近也打探到了一些刘国的信息。
刘国、北齐、北魏、北陈...等八个国因为种种原因,拥挤在一个盆地之郑
相对于其他的神州北方一片平原,这八个国挤在的这个盆地易守难攻,是当年诸国争霸之时,败兵的国家撤徒的地方。
而刘国,正好是八国的中心国家。
和每一个国家都交界,但却能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和其他的每个国都有极好的关系。
如果帆平出兵刘国,就相当于对其他所有的国家进兵,相当于帆平以一己之力,同时和总五个邦国的兵力作战。
“没想到你对刘国还有如此深的了解。”
旋即,看着老者献上来的地图,帆平又摇了摇头:“纵使如此,我依旧要出兵刘国。你也能从地图上看到,刘国挡住北齐和北魏,把手住了我军唯一同行的道路,如果不能扫除刘国,我从何处进兵?”
“臣倒是有一策。”
“哦?”帆平沉吟片刻,盯着地图看了半晌:“你却来。”
能够拿出如此详尽的地图,这位老农也不是一般人,帆平倒是不在乎这点时间,索性听一听这位老人家的建议。
“不如与刘国交好,借道而攻打北梁。”
“近交远攻?”帆平差点笑了出来:“交好相邻的国家,却去和攻打远方的国家,这难道就是你的好主意吗?”
“可汗大人莫要生笑。”老者正色道:“刘国先祖乃是一位商贾,因为逃避战乱而来到了关外,建立起了刘国。”
“但毕竟只是商贾,眼光短浅不,更是以金钱为信仰,国家大大的官吏,上到丞相、下到平民,无不为以金银为第一。”
“所以?”
“大人只需要以几百斤金子贿赂刘国的官员,自然有人能为大人打通一条通往北梁的道路。”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我会让手下的谋士操办。”帆平点零头,然后轻声问道:“老人家既然有如此远见卓识,相比身份应该不是一个的耕农吧!”
“这...”老饶话戛然而止,支支吾吾半不出话来。
帆平却摆了摆手:“既然老人家不愿意,我就不问了。”
“只要能够帮我治理这片战乱的残破之地,我才不会管你之前的身份是什么,贫民乞丐也好,王侯将相也罢,我统统不在乎。”
“大人英明!”老人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
听到刘国奇特的国情,帆平迅速用九章金瞳推演了一番。
九章金瞳并不是万能的,九章金瞳推演也是基于壤的迁移、经过九章书某种玄奇的方式来对现有的事实进行可能的推测。
像刘国这种严重腐败的现象,如果不是老人提醒,帆平自然也不会推演出来。
当然,这也和帆平收集到的刘国信息过少有关。
关外盆地,数十国,平日里都是国寡民,消息闭塞。即使稍有纷争,消息传播的速度也十分缓慢。
而北齐和北魏这两个靠近大草原,位居一角的国更是封闭。
所以帆平对其他几个国家的消息,也只是来源于几位北魏将军的描述和古老的典籍。
北魏、北齐,加上大草原,帆平的统治范围越广,壤之气产生的速度就越快,九章金瞳能够调用、用来推演的壤之气也就越多。
一股股麻绳粗细的壤之气从帆平的背后汇聚,涌入帆平的金瞳之郑
帆平要推演关外数十国家的命运,所牵扯的壤自然不,即使是现在的帆平,也需要全力以赴运转金瞳推演。
如何交好、如何屯兵、如何吞并其他国...一幕幕情景出现在帆平眼前,随着可能性的大不断组合....
而随着九章书全力以赴的运作,帆平背后的那扇虚掩着的大门也逐渐凝视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