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皇子曾亏欠我们的情,请他还一下而已。”乐轩平静地叙述着,她没打算参与到皇家的事情中。
人间俗世,能在寻常的生活中过一般的生活,就足够了。
热闹和繁华,属于那群折腾的人吧。
小鹤儿恍然大悟,也就不奇怪了。
她站在一旁,给喜梅布菜,压低了声音,道:“你安心的留在牢房中,若是你是无辜的,我们会给你一个清白。若是你杀了人,那……”
喜梅连连摇头,她红着眼,凄凄惨惨地说道:“小鹤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杀人的!一个是我的夫君,一个是从未蒙面的陌生人,我真的没理由杀他们啊!”
小鹤儿点头。
他们相识几个月了,她算是了解喜梅的为人。
良久,小鹤儿看向了乐轩,乐轩站起身,走到了问询室门口,仔细的交代着:“这个姑娘是我们白鹤酒庄的人,还请牢头照顾照顾。”
她拿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牢头的桌子上。
牢头望着银子,嘿嘿一笑,把银子收入了袖子中,笑道:“乐轩姑娘客气了,我们能照顾你们白鹤酒庄的人,是我们的福气呢~”
乐轩点头,带着小鹤儿一起离开了。
……
小鹤儿去请王戈皇子到白鹤酒馆吃酒。
没多久,王戈皇子独自上门,进入白鹤酒庄,坐在一个安静地房间内。不多时,酒庄的人送来了好酒好菜,一一摆放整齐。
王戈浅笑,这两个丫头一定是为了喜梅的事情求他的。
没多久,乐轩推门而入。
她坐在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清茶,并不说话。她安静地吃着饭,不多时,小鹤儿也坐进来。
小鹤儿见姐姐没有说话,自己也闭上嘴巴,乖乖的吃饭。
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吃饭,反倒是把王戈给吃郁闷了。
他捉摸不透这两个小姐妹是什么意思,请自己吃酒,不就是为了喜梅吗,怎么一个字都不提呢?
没多久,有小厮进门,兴奋的喊道。
“喜梅掌柜回来了!!!!”
乐轩头也不抬的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喜梅换上了另外一套衣服,出现在了酒庄内。她推门,进入了房间内,小心翼翼的看着乐轩。
“他托我给您带句话。”喜梅小心翼翼的说道。
乐轩点头,道:“什么话??”
喜梅进门,依靠着墙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望着乐轩,道:“二皇子说,请你去府中看戏,他请了一个戏班子,京城名角。他说帮忙之事,只陪着他看一次就好。”
乐轩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喜梅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出了房间。
二皇子派人把她送了出来。他派了很多人去调查真相,又翻出来夫君藏在储物格的动物尸体。原来,夫君很早就虐待动物了。
房间内的王戈,沉默许久。
他阴沉着脸,深吸一口气道:“他们远比我想象的恐怖,一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王戈啊,你还没认清局势。”乐轩浅笑。
她端起茶杯,看向了窗外,她望着芸芸众生,呵呵一笑。
王戈低下头,认真的倾听着。
乐轩斜眼看到了他的谦卑,摇头一笑。“你想为自己的养父母报仇,一心成为人上人。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看清局势了吗?”
相同的一个消息:喜梅被抓。
王戈老老实实过来喝酒,一言不发。殊不知,那边连人都救了,还对她提出了要求。从办事效率来说,二皇子更有能力。
王戈脸色暗淡下来,他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吃着酒,望着乐轩,嘴角的笑容更苦涩了。
“乐轩,他们很在乎你,我也应该争取你的帮助吗???”王戈问道。
乐轩浅笑,道:“他们害怕我,不单单讨好我那么简单。”
一张龙椅,随随便便就摔碎的人。
他们能不害怕吗?
王戈叹息一声,道:“我原以为我们相识最久,关系最亲近,当他邀请你去看戏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的友谊在动摇了。”
“你是吃醋了吧?!”乐轩哈哈一笑。
她和二皇子关系好,让王戈心里不舒服,不就是吃醋吗?!
王戈愣了一下,琢磨一下,还真的是呢!
他浅笑道:“父皇的身体,大不如前。我去问过穆妃,穆妃说父皇身体不好,记性不好,让我常常去照顾父皇。若是趁着他糊涂的话,还可以让他写下诏书。”
“穆妃在深宫多年,她的谋算比皇子们还要深层。你若是依靠她的话,最好要对她有很重的承诺。”乐轩说道。
王戈点点头,他轻声道:“穆妃看中地位,我和她都要抱住穆家发展成朝廷内的一把手,所以,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乐轩点头,轻声道:“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
王戈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他单手扶着门口,脸色微微遗憾,轻声道:“您决定帮助我二弟了吗??”
乐轩没说话。
有些故事,将她牵扯到皇家的事情了。
……
齐山殁死了。
尸体埋在了后院,齐山殁的母亲收拾好一切后,把头顶的白花放在了坟头。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坟头,轻声道:“孩子,慢点走,等等娘亲。”
齐山殁的母亲握紧拳头,打定主意。
她去药材铺,买了两包老鼠药,回到家中。正好是黄昏,煮晚饭的时候。她烧火煮饭,悄悄地把老鼠药扔进了白米粥中。
酒鬼喝的大醉,他趴在餐桌上,红着眼。
他抬眸看了一眼,缓缓走进门的婆娘,她一脸的平静,双眸透着绝望。
“哼,你的野种死了!”
齐山殁的母亲没理会他。
她盛了两万热粥,沙哑的声音,淡淡道:“吃饭吧。”
酒鬼瞧着她平静,还以为她儿子死了,她心也死了。酒鬼不在意,他坐起身,吹着热气腾腾的粥,一口一口的喝下白米粥。
“今天大方,舍得这么多白米。”
“喜梅把他这些年存的银子送回来了,说是给他办丧礼用。”
“把钱给我!!!”
“好。”
齐山殁的娘亲,亲眼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吃下老鼠药的粥。此刻,面对酒鬼要钱,非但不生气,还觉得无所谓。反正两个人都要死了,还在乎钱干嘛?!
她把银子放在了桌子上,酒鬼笑眯眯的把银子收下来。
深夜时分,酒鬼躺在床上,闭上眼,就再没醒过来。齐山殁的母亲,她躺在了儿子一旁的墓穴中,盖上了棺材板,叹息一声,闭上眼眸,陷入永世的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