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痴人说梦,贻笑大方
“好大的鸟……”
穆翎看到天空中巨鸟,整个人都呆滞了,嘴巴张开,久久都不能闭合。
大梁轻骑们纷纷跟着穆翎抬头看去。
“这是什么品种的鸟……大梁境内何时出现了这种珍禽异兽……”
“羽毛……羽毛就是从这只巨鸟身上飘下来的……”
“等等!大鸟上好像有人……”
“真的有人!”
“传说中驾鹤的仙人嘛……”
一时间,下方的轻骑兵已经众武者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
尤其是大鸟上那一袭白衣,发黑犹如笔墨一样的翩翩男子……
“驾鸟飞行,这个人的实力最起码也有大宗师境吧。”中年汉子副统领咂嘴呢喃道。
写着字的羽毛还在不停地撒下,犹如雪花一样,一片一片的撒下。
“恐怕不止……”穆翎愣神道。
……
月白色羽毛大鸟上方,逆流沙组织成员站在大鸟脖子处,向下探去。
“白凤,咱们目前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散布了整个河阳境地吧。”赤炼扭动着小腰,款款走到往下撒落羽毛的白凤身边,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白凤的肩上。
白凤轻轻点了点头,手还没停着,还在不停地向下方撒着羽毛:“应该是。”
隐蝠,苍狼王以及一丈多高的无双鬼半蹲在鸟身上,手里拿着笔墨,从大鸟身上捡起脱落的鸟毛就在上面书写着:吾乃当今大梁太子梁毅,河阳候挪用大梁军饷,豢养私兵,意图造反!且勾结弑神殿刺杀本太子,罪该万死!弑神殿胆敢刺杀本太子,其罪当诛!
今弑神殿已被本太子所灭,择日便是河阳候等同党覆灭之时!
此书不是劝各位投降,此书只是为了告知整个大梁乃是整个高武九州。
河阳候必死!其同党必死!
高武九州共鉴之!
……
无双鬼看着自己写的那犹如蚯蚓爬出来的字体,挠了挠脑袋,顺便看着即便是他半蹲着都和他平视的卫庄:“老大……咱们这样写是不是太过幼稚了……而且我的字体实在是丑陋无比……要不你给我安排个其他的差事吧……”
卫庄那一头银丝白发随风舞动着,轻轻瞥了一眼蹲着的无双鬼,以及无双鬼写的字体。
他的嘴角顿时都抽搐了一下,很快他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挥了挥手,道:“不碍事,能让人看懂就行。”
苍狼王看了看自己双手上的钢爪也跟着哭诉道:“老大……你这也太难为我们了吧。你让我们写书信,还不如让我们去给你杀几个敌人。”
隐蝠在一旁听到这话,一个劲的猛点头,表示很认同啊。
谁能想到,他们这群身怀绝技的暗夜刺客竟然有要写书信的一天,而且一写就是无休无止的。
这半天的功夫他们都不知道写了多少,完全没有尽头。
然而卫庄才不管那么多,太子梁毅给他们安排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而逆流沙中实力最底下的就是这三位了。
所以这等苦力不用他们三位,难不成让他卫庄亲自提笔?
卫庄冷面干咳一声,“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达到主人的要求了。”
隐蝠,苍狼王和无双鬼一听这话,咬了咬牙,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好……”
……
河阳边境,河阳镇,九凤茶楼。
这里距离梁毅的太子封地河阳边境仅仅剩下不足半日的路程。
一袭金丝蟒袍装扮的青年坐在二楼的雅座中悠闲自得的品着九凤茶楼上好的茶水。
他面前的窗户打开着,他可以透过窗户将外面天上飘落的巴掌大小的羽毛以及路人捡起羽毛,看到羽毛上内容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时,一枚羽毛好巧不巧的飘落在了梁毅的茶座上。
梁毅自然认得白凤的羽毛,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捏着茶桌上的羽毛,出于好奇的看了一眼。
吾乃当今大梁太子梁毅,河阳候挪用大梁军饷,豢养私兵,意图造反!且勾结弑神殿刺杀本太子,罪该万死!弑神殿胆敢刺杀本太子,其罪当诛!
今弑神殿已被本太子所灭,择日便是河阳候等同党覆灭之时!
此书不是劝各位投降,此书只是为了告知整个大梁乃是整个高武九州。
河阳候必死!其同党必死!
高武九州共鉴之!
……
看完……梁毅刚刚抿进嘴中的茶水猛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这群家伙……我让他们将消息散播出去,他们就这么散播的?”
“难怪刚才一直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而且这文笔……还能再幼稚点吗?”
梁毅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于逆流沙这群刺客,好像让他们做这种散播消息的事,的确有点强人所难了呢。
不过还好,最起码效果达到了。
就拿梁毅目前所在的这座茶楼来说,从刚才进入茶楼,就时不时有人讨论羽毛上书信的内容。
他们在讨论羽毛上书信的内容的语气也是各异。
有的对弑神殿被灭一事表示严重怀疑,毕竟弑神殿的威名在整个高武九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更不说大梁太子是出了名的逆子根本没有覆灭弑神殿的实力。
有的是看到了大鸟从他们头上划过,那场景太过震撼,他们相信如果是大鸟身上的人出手,覆灭弑神殿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的则是对于书信上的内容不屑一顾,尤其是那狂妄自大的说要杀了河阳候以及其同党的话语。
河阳镇距离河阳边境仅仅只有半日距离。
据梁毅目前对河阳候的了解,河阳边境区域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些年来,河阳候在这块区域是什么地位整个河阳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以说,在河阳镇你可以不认识大梁帝,但是绝对不能说你不认识河阳候!
在他们眼里完全已经忘记了河阳边境属于大梁的国土,河阳候属于大梁的臣子!
他们只知道他太子梁毅只是一个一个逆子,且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
就这么一个人竟然胆敢说出杀了拥兵十万的河阳候以及其同党?
这不是痴人说梦?贻笑大方?